('“老臣也以为官家不必为了意气之争,去涿州赴约。毕竟是在金国的地面之上, 确实不妥。”
“他敢闯入汴京,为小苏送行。朕却连趟涿州会盟都不敢去。岂不是被人小瞧了去。没有什么好争论的,朕去就是。众卿家不用多言。”朝上众臣见官家显出疲累之色,一想他几乎都亲手处理政务,听说夜夜到三更才睡下,五更又要上朝,想来铁打的人也禁不住这么勤勉的政事,应该是累了,也就不坚持。
柴徵下朝坐在内书房,手里是完颜兀著的亲笔,嘲笑他是一个只敢躲在女人背后的无用之辈,嘲笑他没有能力为赵澜撑起一片天,嘲笑他……
柴徵看着信,他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是对赵澜是了解的,他一直以为赵澜要的不是别人为她撑起一片天,她已经够强大,她不需要躲在别人的身后,他一直以为将兵权给赵澜,给她最大限度的自由,正是她所需要的,可是没有想到她消失在了临州,看来她要的自由是纯粹的自由,没有任何的拖累的自由。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去一趟临州,告诉那完颜兀著一声,赵澜并不是一个被养在后宫等着宠幸的女人。就为了这一句话,也值得他去冒一次险。
三月之期已经没有几天了,她真的是不打算回来了,他到底没有能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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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澜这厢正烦恼,没想到一下船,两个姑娘都着了风寒,一齐发烧,反反复复不肯好,一下子就在临州耽搁十来日,她正打算提笔给柴徵去一封信,索性就挑明了说她愿意回来,让他别牵挂了。
谁想到赵喜拿过来的一封信让她停下了笔,信里说,官家应了完颜兀著的邀请,会亲自去涿州会盟。
她看着信上的内容,仔细琢磨里面的意思,柴徵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答应这个看似鸿门宴的邀请。又看看答应的时间,是她从临州下船之后,难道说,是因为揣测她不回去了,所以索性拿自己的安危做了赌注?赌她会出来,陪着他一起去?
赵澜不喜欢被人逼迫,即便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但是柴徵这样做,无疑让她不高兴。他说是放她自由,实际上呢?
月底,也就是还有四五天就该出发了。赵澜让其他人留在临州照顾两个姑娘,等他们好了之后再回来,她骑了快马一路飞奔回京。去涿州没有她陪着,她怎么能安心?
初冬时节,北风萧萧,柴徵站在廊檐下,看着天上的如勾的新月。准备齐全,今日是三月的最后期限,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她从此海阔天空,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就好,放不下放得下都得放。
赵澜脸上覆了一张面具,她从刘昔手里借了令牌,她拿着牌子直接敲开了宫门,对皇宫她是熟门熟路,她快步往里走,直奔柴徵的寝宫,这一块牌子在手自然没有人可以阻拦,那代表的是可以直接奏禀天听。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到了柴徵的寝宫之内,柴徵听见脚步声,寻声过去,见是那里站着一个人,那人将脸上的面具揭开,她终于在最后一日的晚上出现在了他面前,他颤声叫道:“阿澜!”
赵澜连日奔跑,心里积压着怒气,走到他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骂道:“柴徵,你现在能了?敢用这种手段逼我出来是不是?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柴徵被她打地退后了一步,愣在那里没有出声,他满心欢喜以为她是回来履三个月之约,他脑子里滚了滚,才意识到,赵澜是因为自己答应赴涿州之盟,所以才跑了出来。他想要为自己争辩,终究还是咬牙咽下,压住自己心里的委屈,轻笑道:“是啊!三个月之约,你不是按时到了吗?所以你会留下,对吗?”
赵澜被他个气着了,她一路上不知道骂了多少遍,再怎么样也不值得用性命去冒险,道:“完颜兀著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杀光自己的兄弟的时候,你在金国,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知不知道这次的赴约有多危险?为了引我出来,用这样的手段,值得吗?”
柴徵看着她的样子,他伸手摸上了她的脸道:“值得!你终究舍不得我冒险。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值得。”
赵澜看着他的憨傻样儿,又浮现起那一夜的情景,想着他亲自己的时候的感觉。那柔软的唇,那样勾缠,这个笨蛋,怎么能笨成这样?她一步一步地贴近他,乃至于柴徵退到了墙边,赵澜欺到了他的面前,咬上了他的唇。
柴徵被赵澜吻上,他原本准备着等她继续发脾气,可没想到她居然吻他了,他张开嘴,伸出舌头与她互相吸吮,伸开的手臂,抱住了她,他不能放开她,即使有误会也没关系。
本就在寝宫之外,赵澜边吻着他边拉着他进了屋子,看见里面的内侍和宫女,叫了一声:“出去!”
那几个又看看官家,柴徵叫道:“都退下!”
等人走光了,门被关上,赵澜问他:“你不是说,只要一夜吗?你不是说无论我做出什么选择,你都接受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柴徵抱住赵澜嗅着她的味道:“我就是想日日夜夜与你在一起。”既然回来了,就再也没有愿意放手的话。
赵澜被他的这句话搞得气极反笑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柴徵没有回答她,又堵住了她的嘴,亲了上去,等他放开,赵澜推开他道:“我去洗澡!一路跑过来都疯了。”
“好!”柴徵放开了她。
柴徵本就打算要沐浴,净房里的汉白玉池子里热气腾腾,赵澜脱下衣衫,往池子里泡了进去,腿上夹着马腹狂奔,磨破了皮,浸入水了略有些刺痛。看着柴徵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套衣衫,再看他的脸五指印在上头。心疼是有,生气也有。
柴徵局促地说:“我给你拿换洗的衣衫进来!”这事情自然该是宫女做的,他接过来,走了进来。
赵澜看着他涨红的脸,将手里的手巾扔到他身上,他慌张地接住,赵澜说道:“过来,给我擦背!”
听见这话,柴徵绽开了笑容,在那里手脚慌乱地脱下了衣衫,侧着身体,还避开她的目光,下了池子,赵澜笑着说道:“你哪里我没看过,害羞个鬼啊?”
柴徵不答,走过来,拿着手巾给她轻轻地擦着背,他一直沉醉于赵澜的香气,那味道进入鼻管,他叫了一声:“阿澜!”
赵澜转过身来道:“傻子!”
手抚上了他的脸道:“可打疼了?”柴徵闭上了眼摇摇头。
上次为了留住她,鼓足了勇气,才成就了那段事。今日却是被她撩拨,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禄山之爪已经……
赵澜看着他含羞带臊的样子,实在有趣。含着他的耳垂,咬了一下,他就呼吸急促,实在经不起逗,赵澜问他:“上次那些哪里学来的?”
“你……你留下的话本子里。”柴徵回她,早就满脸通红,赵澜笑着轻轻地问他:“话本子里,有没有说,男人喜欢女人怎么做?”
一想起那些话本里的语句,柴徵更是羞不可遏,这个混账怎么会整日看这些东西,面不改色,他可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看得下去。
赵澜索性将他推坐在池子里,她跨坐在他身上道:“今儿要不要让你尝尝?”
柴徵侧着脸不答,他连一个字都不好意思答,听见她再问:“你要不要?”边说边吸吮他的耳垂,肌肤相贴,让他浑身快烧了起来,只盼她不要停下。
还是不答?赵澜索性就停住了,柴徵这才睁开眼,看着她含着笑等他,似有逗弄之意,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点着他的脑门道:“你啊!”
赵澜听见他情到深处喊她一声:“熠辉!”
她给他纠正道:“记得叫阿澜,你叫我熠辉,我老想着以后是不是该用什么来办你!比如,那一日给柴行用的那个什么。”
这句话出来,吓地柴徵一身冷汗,看着她道:“你别胡闹,我可不是断袖。”
“不知道我是女人的时候,就没想过断袖?”赵澜问他,看着他额头上汗都滴出来了,她舔咬他的喉结,听着他耐不住的声音道:“熠……辉!”听他这么叫,赵澜已经知道答案。
柴徵等她最后一步,却见她拿出了个小东西,她那素手给他套上,柴徵问道:“这是什么?”
“避孕用的。”上一回她在安全期,今儿可不是好日子,当然要做安全措施,空间里这个东西多地是。
柴徵难免失望,她到底不愿意给他一个孩子,和他有一个家。赵澜哪里会想到这一茬?她早就切入正题,很快柴徵被另外一种感觉淹没。
赵澜赶路赶地急,一路上已经很是疲累,一番情爱之后,就开始上下眼皮子打架,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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