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回头看见她带着甜甜地笑容说道:“再见!”
“回去吧!记得去尝尝飞云楼的肘子!”赵澜笑着说道。
“嗯!”那丫头用她们这种大家闺秀甚少会有的雀跃表情,回了她一个字。
赵澜笑着摇了摇头,小姑娘太好骗,等过些日子,总要帮她一帮,以后找个机会提携她一二?
她正在怜香惜玉地考虑,没几步,到了拐角处,却见柴徵在那里,一把抓住她的手,赵澜问他:“谈好了?”
“谈好了!你在干什么?”柴徵脸色不愉。
“遇见了那位李三姑娘,跟她聊了两句!”赵澜随口说道。
柴徵说道:“李三姑娘?聊了什么,那么开心?”
“就是李茂家的小姑娘,你见过……”赵澜还待说,见卢留他们几个也站在那里,她道:“要回去了?”
“嗯!”柴徵也知道一句两句说不完,道:“回去了!”这句话一出口不自觉地就来揽赵澜的腰。
赵澜和柴徵走在前头下山,而齐三和卢留他们跟在后头,看着赵澜被揽了腰,齐三对赵澜的印象就是那个洒脱的,爽朗的,有着娘子和通房的潇洒公子,他刚刚倒是猜了赵五可能是赵家的什么人,但是没敢猜是女人,他问卢留道:“卢大人,赵五跟你们这位爷是什么个意思?”
“我们爷是赵五爷的男人!”
“赵五爷不是有娘子吗?”齐三叫道:“他……他……竟然断的如此一手好袖!”
这下轮到卢留和李重不知所措了,娘娘还有娘子?是什么个意思?
一同上了车,卢留和李重在车上的时候,柴徵还一本正经地和他们讨论今日跟齐三聊天的内容。听下来他们收集到了很多的信息,卢留特地说了一句:“娘娘好生厉害,这齐三确实在这一行是个精怪。”
这一声“娘娘”的称呼,让柴徵笑着赞了他一声,之后道:“接下去你好好与他多聊聊,要是有必要的话,跟着他跑一趟沿海的盐场。”听着他们效忠的感言,万死不辞的说辞,赵澜看向窗外,哪怕冬日里树丫子光秃秃地一片。
马车进了城,两人下车之后,柴徵立刻把赵澜拉在了怀中,问道:“那个李三姑娘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那不是李茂的孙女,要给你做贵妃的吗?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哪里如我这般不要脸的小寡妇?”赵澜扭着身体哼笑说。
“她眉眼含情,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柴徵说道。
赵澜立马挺直了腰身,振振有词地说道:“哪里眉目含情了,你哪只眼睛看道了?我还真没看出来。”
柴徵冷哼道:“你对她也是郎情妾意,怜惜地很啊!好一段才子佳人的戏码。?”
“胡说八道,这明明是我家老祖宗千里送京娘的戏码,少年侠士救了貌美少女,少女对侠士感激不尽,仅此而已。不过路上他们家仆妇都说以后他是要做贵妃的,还说官家不过是为了赵家的在军中的实力,所以不得不要我这个寡妇,终究皇后之位是需要她这样端庄典雅且清白的女子。我深以为然,想着日后反正是自家姐妹,万一我要是失宠了,若是能得她襄助,在宫中也能有个一席之地,所以想着要与她处好关系,就对她客气了些。”赵澜手搭着柴徵的肩膀道:“我是怕到时候如陈阿娇一般唱一曲长门赋,都买不回武帝的一次回望。给自己找后路。”
“谁信你的鬼话?分明是你在调戏人家小姑娘。弄得人家恨不能以身相许。”柴徵说话的时候酸气凌人,如打翻了醋缸。
“我怎么调戏了?我调戏人,连人手都不摸一下?”赵澜说道:“我平时是这么调戏你的吗?以身相许?当全天下的男人女人都爱你那一套啊?”说着对着柴徵上下其手。
柴徵将她的手扒拉开,将她一把抱住道:“我不会纳任何一个妃嫔。”
赵澜一听立马摸着他的脸,换了个娇媚的声音道:“别呀,官家!妾又不是一个善妒之人,你不要这样吗?妾定然会好好照顾自家姐妹。断然让宫中姐妹和谐相处,不闹矛盾,保证她们雨露均沾,即便你纳后宫三千,妾也不会拈酸吃醋,定然为你把后宫管地妥妥帖帖。”
赵澜还发骚地扭着身体蹭在他身上,柴徵被她撩拨地不可忍受地将她压下道:“雨露均沾?哪来的雨露,我这里只得你一人。你想要做什么?我的后宫,最后全成了你的嫔妃吗?你做梦!”
“死鬼,我又没那个功能!你怕什么?最多带着姐妹们排解一下宫闱寂寞。我做你的皇后,定然是古往今来最为和谐的后宫。”赵澜搂住柴徵说道:“你找点这种小姑娘进来,也很是有趣呢!”
没有这个功能,没有这个功能,青楼里的传说是什么东西?小苏将军勇猛无比是什么鬼?柴徵不想提这一茬,咬着她的脸颊,听她哎呦呦地叫,他出声道:“你别以为收不了面首了,就想后宫三千。以后你只得我一人,不许看别的男人……女人。”女人还着重强调了。
赵澜笑出声来:“醋成这样,还说做我面首,要真那样岂不是酸死?”
赵澜还待说下去,被柴徵捂住了嘴,他实在受不了她口无遮拦,让他倍感羞耻,道:“你全然都是我的。”说着放开了手,压着她亲了上来。
赵澜说道:“哥们,咱们到了!这事儿还是晚上再来!”
晚上再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要断了她对后宫的执着,对面首的念想,一夜之间需索无度,恐怕是把避火图和话本上的那些都要实践一遍了,饶是赵澜这般耐力和体力绝佳的人,也直呼不要啊!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好惨,面首没有后宫都开不了,这人生的意义在哪里?
第98章
说好了要出发去涿州会盟, 这不等他们匆匆起床已然来不及。赵澜在銮驾上吃着早点,对着柴徵说道:“从今日起,我就是可以与玉体横陈的冯小怜媲美的妖女了。让那么多官员在冷风里吹。”
柴徵替她撩起脸颊上的一缕头发,道:“胡说八道,且不说你那等英雄气概,更何况你是我的妻,怎么可能如冯小怜那等玩物?”嘴上是如此驳斥她,可手上却不停歇,赵澜“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 道:“把你的手放开!疼死我了!”
柴徵把手下移到她的腰里,赵澜横了他一眼, 拧着他的脸颊道:“我这不过跟人姑娘说了几句话, 你就这般把我往死里弄。若是去了涿州见了完颜兀著,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给弄死才作罢?”这辈子她的小笼包子都没那么有存在感。早上穿个绸缎的中衣, 都疼地要命,又红又肿,还破了皮, 真真是惨不忍睹, 也不知道昨夜自己为什么没有一脚把他给踹下床?
柴徵抱着她的腰对她说道:“你看, 你只我一个也来不及应付,何必再肖想他人?”原以为是小奶狗,谁知道居然是小狼狗,护食护地要了命。
“我说兄弟, 你要明白,你如今年纪轻不觉得有什么,可真的要好好保养。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那个时候,你还能把我办地要生要死,那才是真本事。咱们悠着点好不?我保证无论男女,我都看看,绝不动手。”赵澜是怕了他了,立马发誓,以后绝不胡来。
柴徵听她这番说辞一时气绝,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会喜欢上她。
城外陪同皇帝去会盟的队伍已经在冷风里等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才见到皇帝的銮驾到来。
李茂已经让人去打探了几回,说是官家还没起身。他时不时地看向宁国公,宁国公也是头疼不已,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是发了什么疯,把这么大的一个队伍给晾在寒风中,到底要干啥?
明面上说是两国皇帝涿州会盟乃是为了岁币的事情,私底下满城风雨,都说是为了苏夫人这只狐狸精。今日要出发,皇帝让大家伙儿等这么久,这不是要坐实祸国妖姬之名吗?
这是大周朝第一世家的赵家,纵观历史,没有哪个祸国的妖妃是出自这样的大族世家,而且是以忠心闻名的赵家,竟然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若是她成了皇后,那大周亡国还远吗?尤其是带着她去跟金国的国主会盟。
柴徵下车来,赵澜也跟着下来,素淡的藕色裙装裹着银狐裘皮大氅,看着她站在宁国公身边,什么都不做,在李茂眼里也是褒姒,妲己在世。哪怕李茂已经说服自己,当今的天子乃是有胸有丘壑的一代明君,然而看见这样的情形,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
柴徵热情洋溢地发表了讲话,主要就是鼓励士气,给大家打气,为了大周的强盛而奋斗,当然如果没有她这个妖艳的贱货的话,整个气氛是不错的,现在就然并软了。
柴徵还没说完,赵澜就自己爬上了车子,看地人目瞪口呆,简直就是宠过了头了,看向柴徵更是一言难尽,无话可说。
赵三被他爹叫着跟皇帝会盟,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说她是烽火戏诸侯的褒姒,心里真是百般不是滋味,知道她爱闹腾,知道她有打算,可算个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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