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文科的探花依然对她爱答不理,独自骑马闷闷不乐地跟在后边,活像个赌气出走的小公子。
许一盏说起锻炼身体那比兵书还擅长,立即口若悬河,大有三天三夜也不能尽兴的意思。
状元听得兴起,也和她高谈阔论,两人相见恨晚,立刻把其他人都抛却脑后。
探花跟了半天,突然酸溜溜地开口:“这还没进官场,还不知道各自执的什么政见,怎就熟络到恨不得穿一条裤衩的地步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众人都是一愣,脸上都多了几分赧然。
状元自诩心胸宽广,只是礼貌地笑笑,但也收敛许多,许一盏则回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探花一阵,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然而东宫之中,听完手下汇报的太子殿下眉头微皱,和对面的太子太师的对弈也迟滞片刻。
“......之后御街游罢,许大人就独自回府去了,没有和其他进士攀谈,也没有找探花的茬。”
太子太师呷了一口茶,眉眼弯弯地问:“哦?不知这位探花是何出身?”
太子自觉接过话头,应道:“寒门子弟而已。我倒是更好奇,许轻舟看他那一阵,想了些什么。”
“哈,武状元嘛...或许在想,今晚爷就弄死你。”
褚晚龄闻言忍俊不禁,回忆起前几日对他说出“殿下,都会过去的”那句话的白衣青年。
对方生得俊美清隽,若不是程公公开口介绍,他还以为这该是个探花。
那青年望着他的一双眼里满是温柔,无法窥见丁点算计,坦诚得一览无余——看上去比他这个一向软弱温顺的太子还要无害。
可他怎么知道“都会过去”呢?
——他一介白衣,怎么能知道,自己正受困于何事呢?
“不过殿下,无论如何,陛下指派这许轻舟来做您的太傅,绝不可能只是爱才之心,叫他混个资历。”
褚晚龄也认同,微微颔首:“父皇那日说过,有人上奏折弹劾本宫,罪状之一便是不敬师长。前太傅虽然失势,可他名义上毕竟曾是本宫的太傅,这一次由你上奏弹劾,确实是我们疏忽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咱们势单力薄。东宫统共三四个人,竟还不同心。”太子太师再次落下一子,将褚晚龄的棋子围杀殆尽,抬眼笑道,“——可是殿下,您的棋还是太急了,这可不是平庸的太子该走的棋。”
褚晚龄望着棋盘上纷杂交错的黑白棋子,自己所执的白子的确心浮气躁,杀心过重,不由得叹了口气,忧虑地眺向窗外:“除了您和父皇,我还需要别的助力......”
“那便试探一下这位许大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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