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早在张榜之日,就已有人质疑“许轻舟”的来路。说此人当年州试表现并不出彩,兵部尚书顾此声恰在当时亲临梅川巡考,可从没提过梅川有个什么许轻舟能有如此神通。
只不过文举武举皆有这些琐事,圣上有心整理吏治,也不是短短六年就能根除弊病的。因此大家心照不宣地默认了武状元名不副实,区区太子太傅的虚衔,看着煊赫,也没什么实权,便也无人过问了。
除了盛宴跟何月明会在听到这些流言时皱眉反驳,其他的旧权贵都只把武状元当成闲时谈资,私下嘲弄皇帝自诩眼高,却看中这么个蠢材,可见不过是虚张声势,这科举设得红红火火,多半也选不出什么贤才。
许一盏的脸色却陡然一变,她实则不甚计较别人的质疑,但她绝听不得三人成虎,就这么定下了许轻舟州试舞弊。
新皇登基时才开放武举,许轻舟武功虽高,却不通兵法,备考武举的三年甚至效仿什么悬梁刺股,废了多少心血才通过策论的考试,连带着她都耳濡目染,才能轻松考过殿试的策论。
若非许轻舟割舍不下长生斋,没能凑够前往华都参加殿试的路费,岂会有刑场上血溅三尺的惨案,又岂会有她许一盏今日替师参考的闹剧。
许轻舟绝不可能州试舞弊,他一没那心,二没那胆,三没那钱,怎么可能州试舞弊?
况且,若是定了许轻舟州试舞弊的罪状,接受了她的皇帝和太子岂不是更加荒唐?她的皇粮岂不是也会随之岌岌可危?
许一盏攥着茶杯,眸光冷若利箭:“州试舞弊?这是哪来的谣言?”
盛书烟被她看得心下一寒:“也没说你舞弊,你可别不打自招。”
“我没有舞弊。”
“那、那你和本小姐说也无用啊。”
盛书烟眼见着一直温和带笑的许一盏突然变色,她也是将门出身,对许一盏眼底的神色心知肚明——那分明是杀意!
她这会儿的确相信许一盏是名副其实的武状元了。盛宴曾说,唯独沥血沙场的将军,和仗剑四海的剑客才会有这份锋芒尽绽、罔顾生死的锐意。
相比之下,盛宴和何月明虽然出众,却也年轻,难怪这江湖人能杀出重围,力压盛宴跟何月明两个将门新秀。
盛书烟心中忐忑,见许一盏眼色晦明不定,风雨欲来,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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