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再有人敢说您的是非,太子对您的器重,可真是前所未有。”
许一盏愣了半晌,后知后觉地发现前几日驻守状元府的暗桩也不见了踪影,先前那样被窥视的感觉不再有了——果然也是那小混蛋的手笔。
“......中伤?何人胆敢中伤许大人?!”盛宴平时都扎根郊外军营,不和显贵子弟往来,这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中伤许一盏,登时怒目圆瞪,借题发挥,“何老四,这事又有你是吗?”
何月明有模有样地剜他一眼,嘲道:“关你屁事。”他又看向许一盏,笑说,“您看,他连您身陷流言都不知道,压根就不是真的关心您。”
许一盏:“?”
盛宴羞愤交加,又见何月明得意洋洋的模样,更是恨得牙痒,一把按上腰间佩剑,怒道:“滚出来跟我一战!”
何月明眉峰微挑,也道:“——战就战!”
独留许一盏坐在厅中,莫名地和轻环对上眼神,后者向她抬抬下巴,许一盏才记起那幅“与人为善”,忙追出去,大尽地主之谊:“何公子没带剑来,要不要借我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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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与何月明出身将门,父亲政见不合,两人都是少年成名,年岁又相差不大,行事各有风格,因此素日多是相见不相认,擦肩而过还得立刻换身衣服散散晦气。
能把他俩聚到一处的,除却皇帝太子之流的上位者,也只剩许一盏这个足不出户,等有心人来寻的太子太傅了。
却见两人刀枪错过,星火四溅,正是少年意气的时候,剑锋枪尖尽载骄阳,谁都不愿在宿敌面前示弱。
许一盏趁机旁观,她学的是许轻舟那一套武功,无论是剑还是枪都能耍得轻盈活泼,于不经意处一击毙命——若是以取命为目的的单挑,自然属她为上乘;但江湖人单打独斗的路数如果放上战场,纵着快马杀敌,她未必能保住身边的战友。
盛宴的剑便值得研究,乃是正统将门的剑术,大开大合,端正从容,和褚晚龄舞的那一套颇有几分相似。
许一盏这才开始反省,她不该直言褚晚龄舞得丑——应该说这套剑法本身就很丑——但其实也挺好用。
而何月明的祖辈出身行伍,自有他们的作风,何月明的枪就比盛宴诡谲许多。可惜他还年轻,学得不太到家,但许一盏能够看出这套枪法的玄妙所在——虚实掩映,流影逐风,至快至狠。
等两少年战过上百回合,许一盏支颐一旁,眸底也已演出他们的剑术枪法,正想找什么由头劝他俩滚,恰见一道身影立在状元府前。许一盏侧眼望去,阿喜正上前接待。
来人身着东宫衣饰,身份不言而喻。
阿喜接过名帖,回来复命:“公子,是东宫来的公公。”
宫侍两腿战战,向她赔笑。
许一盏颔首:“怎么?”
“...传太子的令,”那宫侍瞟见刀枪不休的盛何二人,顿了片刻,方硬着头皮道,“遵太傅前言,着奴才来请太傅入宫行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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