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淮的脸色果然一变,要不是褚晚龄还在他俩中间立着,许一盏猜他应该会立即令人摆盘备棋跟她杀个天昏地暗。
“太傅有此心意,学生已足够荣幸了。”褚晚龄不着痕迹地一挡,含笑对许一盏道,“此番秋狝,应是醉翁之意,父皇下此旨意,或是为了试探太傅武功也未可知。”
许一盏颔首:“臣绝不丢殿下的脸。”
顾长淮独立一旁,神色却显深沉,听着许一盏斗志昂扬意气风发的回答,突然道:“太傅若去猎场,殿下也应随行。”
“......”许一盏不明所以,问,“所以?”
褚晚龄思考片刻,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太师的意思是...”
顾长淮默一点首:“殿下以为呢?”
褚晚龄下月生辰宴,正是虚岁十四的时候,翻过十四岁的门槛,若是皇帝有心,令他入朝旁听也是合情合理。而在生辰前在太傅的保护下参加一次秋狝,也是在百官面前大出风头的机会。
他俩已是不必言明就能听懂对方心声的交情,许一盏在旁等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顾长淮最初的意思,然而褚晚龄已经先她一步回拒道:“不可。”
“殿下若能在秋狝中崭露头角,也有助于东宫威信,来日入朝,事半功倍。”顾长淮显然不赞成他的选择,“臣不明白,您为何拒绝。”
许一盏也忙插言:“殿下年轻,骑射绝非三两日就能速成的技能。秋狝危机难测,若是出了什么意外......”
“太子太保和您不都会陪殿下入场吗?”
许一盏乐了:“我还没见过太子太保露脸呢。”
“太子太保并无专人任职,学生的安全是由暗卫和禁军一齐负责。”褚晚龄瞥了一眼窗外宫景,静默的禁宫绵延不绝,他极目远眺也无法窥见宫外的景色——自出生起,他还鲜少离开禁宫。
但出宫对他并非好事,除非立功,否则皆为无意义的徒劳。
顾长淮补充:“主要该太子太傅负责。”
许一盏白眼:“呵。”
她并不计较到底该不该她负责,而是褚晚龄的武功根底她比谁都清楚,就那三脚猫的本事,做个花架子唬人还凑合,真刀实枪地冲上围猎场,这才是真正待宰的羔羊。而她能者多劳,当然不介意护着这位小太子,只怕到时候褚晚龄出不了风头,反而会丢人。
“太师,此事本宫自有决断,提高声望不必急于一时。”
顾长淮观着他的神情,却发现历来不露声色的褚晚龄竟然正偷眼打量许一盏的表情。后者毫无知觉,依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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