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淮等了半晌,不见太傅应声,便多少能猜到对方的心里话——但他向来厚颜,更不会在意这点难堪,立即自说自话地接道:“殿下也才十三岁,就能用心艰深至此,真是不易啊。”
许一盏盘腿支颐:“哦。”
“......”顾长淮蹙眉看她,复道,“不过释莲再亲近,也是陛下的耳目。唉,不然怎么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呢?太傅,幸得有你入职东宫,否则此番秋狝,只凭殿下的本领......”
许一盏双眸忽亮,一举吃了他的“炮”:“诶,君子不悔棋!”
顾长淮:“.........”
君子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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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未至,顾太师扛着棋盘拂袖走了。
走前许一盏拼命扒着棋盘,耍赖也似地将死了顾长淮的“帅”,顿觉神清气爽,抬头问:“幸得有我,之后呢?接着夸啊,我不谦虚。”
顾长淮:“...确实。”
皇帝还敢让太子太傅跟着上朝,多半还是嫌只有一个太子太师的朝堂不够热闹。
但他这番造访,的确不是只为了让许一盏炫耀一手流氓下棋,因此顾长淮再三忍耐,最终还是薄唇轻启,高贵冷艳地道:“许太傅好奇,自去宫中打听打听便知。”
许一盏:“不好奇了。”
顾长淮的拳头硬了又硬:“殿下被皇后娘娘召去了,你我停课,就是因为殿下在受训。”
许一盏欢欣雀跃:“真好,休假了。”
“......许太傅就不担心一下殿下?”
“母子叙旧,与我何干?”
“指不定是娘娘不喜我们,就要革职了。”
许一盏动作顿住。
她悠悠一叹,随后便往腰间一挂佩剑,束起长发,眉目坚毅:“——释莲这种小毛孩子,本官一拳能打十个。今晚就去看太子,太师放心,饭碗稳当。”
她的神色倒是胸有成竹,顾长淮看着心烦,牙痒得恨不能生啖其肉。而她耳边回响的,却是褚晚真数月之前在那顶轿中和她说的“母后脾气最坏”的论断。
去看一看,以她的武功,总不至于被释莲带头的那班暗卫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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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淮一直都不能理解太子重用太傅的原因,直到许一盏当真言出必践,翌日一早就让他听说了宫中夜间闹鬼的传闻。说是前夜有道白影晃进深宫,向来门可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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