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盏下意识抬手握住对方的手腕,蹙眉喝问:“谁?!”
“......”褚晚龄轻叹一声,全不注意手腕被许一盏箍出的红晕,“太傅,是我。”
许一盏顿了片刻,摸索着捏捏他的手腕,指腹下的肌肤的确细腻无比,腕骨也细。
褚晚龄默不作声,任由她上下其手地摸着,许一盏便从手腕摸到手肘,皱眉说:“硌死人了。”
但她好歹松了手,又不自在地动动脑袋,抱怨道:“不舒服,跟你说多少次了,多吃点肉。”
“...太傅教训得是。”褚晚龄哭笑不得,一边泼掉许一盏酒杯里的酒,一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地为她倒茶。许一盏挣扎片刻,无师自通地摸上褚晚龄的大腿——比肩膀软和多了。
许一盏非常满意,一脑袋撞上去,明目张胆地枕在头下充作枕头。
褚晚龄浑身一僵,下意识扫视四周——皇帝早已离席,他才敢来找太傅;其余人大都烂醉如泥,留着几分清明的也没心思顾及这边。
——除了因为伤病不能饮酒的顾此声。
顾此声正遥遥地望着这边,向来淡漠的脸色更显阴沉。
褚晚龄踌躇半晌,还是决定叫醒许一盏,这样的举动确实不雅——然而皇帝此前曾说的那句“顾此声对许太傅格外关注”便如晚钟乍鸣,震得他动作一顿。
许一盏枕着他的腿,迷迷糊糊间撑开眼睑,只看见一角杏黄色的袖袂从她眼前掠过。
褚晚龄正吩咐侍人,说:“外边风冷,去太傅营中取件风氅来。”
侍人道:“太傅出行,似乎不带风氅。”
褚晚龄漫不经心地吹着眼前的醒酒汤,道:“那就取本宫的来。”
“...殿下,这于礼不合...”
“......”褚晚龄声音轻轻的,似乎是担心惊醒怀里的人,语气却格外冰冷,反问道,“本宫不比你懂礼数吗?”
侍人诺诺退下了。
许一盏神智还未回笼,只能模模糊糊听见这么几句,紧接着便是褚晚龄轻柔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太傅,喝了汤再睡吧?学生送您回营。”
“唔。”
“...太傅,醒醒。”
褚晚龄等了许久,怀里人依然没有动弹,他仍能感觉到顾此声冰冷的视线,但宴席上的酒气也似冲昏了他的头脑一般,即使喝的是茶,他还是怀疑自己极不清醒。
他又等了一会儿,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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