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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沅这才留意到她,立时状若无事地一擦眼角,斜她一眼:“你?”
“我堂堂从一品太子太傅,你当真就把我当草包?”许一盏靠过去,弯眼对他一笑,“听爷的,爷回头送你进宫面圣...”
方沅周身一震,错愕地侧眼看她:“你......”
“然后你就靠美色说服陛下,给他吹点枕旁风。变法算什么,你就算兴头来了骂太子一句小猪崽子都没人......除了我,顾长淮都不敢怪你。”
方沅:“......”他抽着鼻子说,“你好烦人。”
许一盏耸耸肩膀,又踱去他另一边,也扶栏望向枝头将坠不坠的枯叶,反问:“你何必跟顾长淮过不去?他自负才高,好歹是个太子太傅,你不给他面子,太子当然也不能给你面子。”
“但你不是也不赞同顾太师吗。”
许一盏挑眉:“那你还是在替我打抱不平?”
方沅懒得睬她,不情不愿地侧过身子,拿背对着她,继续自己一个人的伤春悲秋。
但许一盏并不计较,而是伏在栏边,心平气和地问:“你是不是对太子殿下有了新的想法?”
方沅和她交情近了些,咬牙切齿:“......肉食者鄙,未能远谋。①”
许一盏皱眉:“冤枉人家了,他吃素。”
“...这他妈是句典故,你有没有读过哪怕一本书?!”
“——这句‘他妈’说得够干脆,为师与有荣焉。”
“.........”
方沅彻底无话可说,转身的幅度更大了。
他原以为此番进入华都,是时来运转,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见到褚晚龄的第一眼,他当真觉得自己以往的不得志都将柳暗花明——然而,除了一个不可理喻的太子太傅,其他人就连和他多说几句的耐心都不会有。
这么一比较,这个流氓太傅还算个好人。
许一盏问:“是不是觉得我虽然没文化,但真是个好人?”
方沅:“......”他继续咬牙切齿,“许太傅,我想安静会儿,你自便吧。”
“这是我的府邸,我这会儿就是在自便。”许一盏笑意更深,但还是抢在方沅发火之前拍拍他的肩,掸衣道,“——行,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练枪去了......想看我练枪吗?”
方沅愣了片刻,突然想起眼前人赫赫有名的枪法,不禁有些动心:“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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