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罪学生的意思?”
许一盏松了口气道:“哪敢——不进来吗?”
说完全不紧张当然是作假,她还压根没想好怎么解释那个大清早来她家里偷狗的黑衣人。
但褚晚龄的目光甚至不曾深入府中,只停留在她刚化完易容的脸上,许一盏被他这一眼望得头皮发麻,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
幸甚至哉,褚晚龄看出她的不安,主动对她笑了:“不进。”
“......那是?”
褚晚龄故弄玄虚地抬起手,同样便衣的宫侍立即毕恭毕敬地奉上一枚精巧的银饰,许一盏眼见着银饰上行云流水刻写的“凤回”二字,接着便是褚晚龄含笑的双眸,彷如噙着两眼蜜酿的泉。
腻人之至,许一盏却偏偏吃他这套。
“今日休沐,学生记起您曾夸奖过凤回楼的茶点香甜,但那时是盛小姐作伴,您不甚自在......”
许一盏愣了半晌,直觉不妙,褚晚龄却先她一步开口,截断了她的退路:“太傅,学生预定了那间厢房,点了当时您点过的茶点,只等您赏面。”
许一盏眼神飘远:“这件事......”
“太傅,车备好了。”
许一盏:“.........”
作者有话要说:一眼就知,小卫他必然不是良配(?
☆、/天呢/
车辇在凤回楼前停下,一只手撩开车帘,众人侧目望之,只见来人下车,如一树霜雪倾压的病梅,于苍风狂雪之中立若玉山。
而后那人回身,探出半节折扇挽住车帘,过了片刻,方有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扇上,似有几分局促,犹疑了好一会儿才从车上跃下另一抹白衣,落地无声,仿佛一片无根无源,漂泊至此的行云。
与往日不同,今天先下车的是太子,后下车的才是许一盏。
更不同的是,许一盏一向或束发冠或以发带约束的乌发,今日簪了一支剔透的青白玉。
她不再穿赖以为生的白衣,而是换了一身女子装束——褚晚龄美其名曰隐匿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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