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敌就好。”
许一盏心里却总觉得悬乎,等他给自己系好发带,又问:“你分析分析咱们的胜算呢?”
“我也不是孔明再世,姐姐为难我了。”
“诶,你就猜猜。”
褚晚龄抵不住她这副口吻,又见许一盏转过身,正趴在窗台,满眼专注地望着他。褚晚龄只得摸摸鼻尖,低声说:“这一次出兵,太子和太傅亲临,士气必定非同寻常,而‘蠃鱼’的设计只有少数几人知晓,这也是我们的一大优势。不过......西北不能再调人手过来,水战又对战士的水性要求太高,所以我们能分给玄玉岛的兵力只有八万左右。但根据情报,南洋驻守玄玉岛的兵力约有十万人。”
许一盏脸色微变,忧心忡忡:“玄玉岛地形易守难攻,我们的水军训练也远远不够。”
褚晚龄却只是轻轻一笑,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大皖海州的位置一点,淡道:“这些弱势并不致命,实在不行,也可效先辈‘围魏救赵’之理,赌上一把也无不可——总之,姐姐,相信我吧,我不会把你置于危险之中的。”
许一盏还想追问,除了她的安危,其他人的安危又能否保证,但她一抬眼,恰对上褚晚龄笑意盈盈的双眸,及他眼下淡淡的乌青。
许一盏心知肚明,小太子已经很劳累了。
单是岁末地方上计的折子,为了给褚景深分忧,褚晚龄已经接连几宿没怎么睡,更何况变法中的通商事宜还在筹办之中,也多是由他在负责。再有不知盘算的顾家叔侄,这也少不了和释莲那帮子和尚暗通有无。
自家孩子自己心疼,许一盏又忍不住抬手揉揉他的头发,从怀里摸出一串编成龙形的铜钱:“看这个。”
褚晚龄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物件,一边蹭着她温软的掌心,一边兴致勃勃地问:“这是什么?”
“压岁钱①。”许一盏塞进他手里,嘱咐道,“把这个放在床脚,保平安的,长命百岁。”
褚晚龄只知道前朝宫里的散钱日,大皖却没这习俗,因此也不太了解民间的风俗,只当是亲友互赠的信物,遂含笑收下,想了片刻,懊恼道:“这是姐姐亲手编的?我却没准备给姐姐的压岁钱。”
许一盏一耸眉弯,猜到褚晚龄这是孤陋寡闻了,笑嘻嘻道:“不用不用,不要你给我,这东西我年年都编,编给长生斋那群小孩儿。今年还有几串,战后再给许七二他们。”
褚晚龄依然没听出问题,兴高采烈地把压岁钱收进怀里:“我也学着,总能编给你的。”
许一盏实在忍不下去,信手挽了个枪花,道:“那是之后的事——不过殿下,你是不是该换礼服,往宫里去了?”
这会儿已近巳时,她倒是随性,胡乱套上一件礼服就能瞎跑,但褚晚龄象征着皇室面子,香车宝马都嫌俗了,总不能和她一样临着正午才翻墙进去,猫着腰钻去席上。
褚晚龄也知道时间,但仍对压岁钱爱不释手,反问:“一定要放床脚吗?挂身上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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