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不过是野心作祟。”李星河轻笑了下,眼眸弯起,风流慰藉,可嘴上却毫无顾忌地将风文如话中的真意彻底撕开。
风文如诧异,清亮的虹膜上映出李星河含笑的面容,疑问:“先生似乎对瑶城七子颇有成见。”
李星河摇头:“非是成见,而是定见。”
风文如:“愿闻其详。”
李星河微一侧身,斜倚亭柱,看着风文如,站姿慵懒,不过倒衬出几分随性洒脱来,目光灼灼,眉间眼底,坦坦荡荡:“同样都是未及束发出道江湖,遥城七子名满天下,而我却碌碌无为至今,难道还不准我羡慕嫉妒吗?”
着实不料对方会有此一言,风文如先是一怔,随后笑了:“先生此言未免偏颇,以先生之能,若真有心名扬天下,自是不在话下。”
“嘘。”李星河竖起一根手指至唇边,故作神秘,“看破不说破啊少年人。”
“先生教训的是。”知道对方有所保留,但风文如也明白对方无意再言,便不再追问。
李星河很欣慰,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这点好,永远识时务,永远懂分寸。
不过事无绝对,总有异数,在李星河的生命中,就曾出现过一个惯于恫吓的聪明人,他不滑头,不幽默,也不随波逐流,身上甚至没有一点聪明人该有的圆滑,可他却是李星河平生所见最天才的天才。
墨无书……
怎会又想起他了?
自己近来似乎总是想起他,这并不是个好兆头,也与李星河四处云游的意志相悖。
然这世间情爱易散,唯恨长久,此话亦是不假。
时间年复一年不过是包裹在外,越来越厚的空壳罢了,揭开表层,内里的记忆之核,始终如初,洗亮如新。
那些至信至敬的孺慕,至悔至怨的仇恨,从来都没有变过。
墨无书啊墨无书,所以即便到了生命的终点,你也还是选择了欺骗我。
哈。
李星河心下自嘲,人总会下意识的回想过去,怀念原来的自己,但却永远无法做回原来的自己,挽不住的流年,回不到的过去,造就了一个人以后的人生。
但也好,放下过去,不就等于放下了自己?
16# 殿主 眼下不是时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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