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推辞了,好歹也是亲家公的一点心意。”孟远之从楼上下来,手里攥着一方镂雕木盒“这个,就当作是回礼吧。”盒子递到席九汀跟前,他双手接过,甚至不用打开也能猜到这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余光瞥视,老太太的目光显得过于谨慎,她眉心一蹙,随即又清了清嗓“蔚一,你跟我去后边儿院子,摘几串葡萄给你哥。”孟蔚一:“哦,好。”后厨备了茶点,距离午饭时间还有一阵子,爷孙俩很自然的交谈起来。期间得知,孟鹤陪着席沐歌去医院做产检,估计要下午才能回来。席路元:“小九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该交代的,你外公昨天应该都跟你说了。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啰嗦了。”“原来,您都知道。”席九汀呛了口热茶,喉咙至冒热烟。敢情这俩老头约好了,唱双簧?孟远之掸了两下襟口上的酥饼渣子“再来两个你我,都不一定喝得过席路元那个老家伙。他想我走,那我就偏不。诶,我还要翻他的丑事,来膈应他。”“他能怎么着?打我啊!”“我外公多数时候就是嘴上功夫,也不能真跟您打起来。”席九汀侧身过去,扶住额头,心道,这不巧了,俩老头想一块儿了!昨晚没打起来真是烧高香了,要不他还真不知道该帮谁。“算了,不提他了,提起我就肝火旺。”孟远之噎了口茶“言归正传,公事上,我只想提醒你一点。事务司有一套特殊的运行机制,是其他组织机构所模仿不来的。所以很多事情,你不能只看表象,要试着抽丝剥茧。”“记住一条亘古不变的法则,狼是群居动物。”席九汀思忖着,点点头“我定当铭记在心。”“对了,小九。”孟远之捻起一颗瓜子咬在嘴里“温家那宝贝孙子老是三番五次的出现在案件现场,这事儿蹊跷,你找机会好好查查。”“他现在不是你手底下的员工吗?你要是看他不顺眼,就揍他。不过啊,悠着点儿。别把人给废了。”孟远之磕着瓜子,看上去一脸无所谓样子。席九汀有些踟蹰“爷爷,我一直觉得奇怪,温流星好像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这个嘛,温家有条家规,子孙后代无战争不参政。事务司的任何相关事宜,那小子都不可能从自家人嘴里听到。”孟远之笑的意味深长“况且,禁品科的职员信息不会对外公布。他知道才不正常。”席九汀勾了勾唇,笑得有些自嘲,抛开温流星那些跋扈的流氓行为不谈。他更像是被人精心挑选好的棋子,无端卷入了内忧外患的政务风波。有人想利用他来击碎温家,乃至整个事务司,而他席九汀就是那个后知后觉的帮凶。清爽的笑声击碎了席九汀一时的怅惘,大串洗净的葡萄搁在手心里凉凉的很是惬意。孟蔚一摘了一颗塞进嘴里“葡萄好甜啊,哥,你快尝尝。”“嗯,甜。”晚餐时,一大家子人终于凑齐了,相邀着围坐在八角廊亭里,山色配美酒,碧波潭影映佳肴。一顿饭吃着,时不时还伴随着欢声笑语,浅酌浅酌,就喝到了月上梢头。席九汀原本打算今晚住在宅子里,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齐嘉沅突然打来电话说,温流星的病情恶化了。席九汀只能连夜叫上崔然,披星戴月地赶赴医院。第19章 八百个心眼子计中计从阆园所在的蓉市到曲奇市开车要将近四个小时,下山,途经省道,再上高速。车途漫漫,一分一秒都像是钝刀子割肉,让素来持稳的席九汀按捺不住内心的惊惶和担忧。快一点,再快一点,紧张到窒息的心脏,他眉间紧蹙,嘴里始终循环重复着这一句话。人命关天,担忧倒也无可厚非。可崔然从没见过席九汀如此这般,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果那个人没了,他自己也危在旦夕。一路上,席九汀连着拨了好几通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愤懑地扔掉手机,他把脸埋进掌心,愧疚和自责有如大厦将倾般席卷而来。各种不安的情绪纷杂在一起,濒临界值,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崔然不太会安慰人,他只是就事论事“少爷,你别太担心,狼人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他又那么年轻,挨那几下,死不了的。”席九汀哀莫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述道“我在他身上标记了四处,施放了最大限度的时间循环。他忍着不吭声,被打到吐血昏迷。”“是我对他太残忍。”车速拉到120迈,一直沿着高速最左边的快车道行进,崔然屏息凝神的注视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您只是秉公办事,本质上并没有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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