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水面的那一刻,温流星瞪着猩红赤目朝着姗姗来迟的救援队嘶叫道“来人啊,救他!”“快救救他!”— — —几小时后,医院的病房里,温流星第一次见到了席九汀在梦呓中频频念及的家人。“撤资,告诉制片方,老子不投了!谁借他们的胆子,敢拉我外孙当武替,他们怎么不干脆把我给埋了呢,啊?”——体态优雅,姿容隽美,但言行鲁莽,举止暴躁的外公。“亲家公,你冷静点,这里是医院。人多嘴杂,咱们一家人堵在走廊上惊扰到其他病人也不太合适。回头关起门来,定要好好说道!”——仪容端庄,举止优雅,先礼后兵的奶奶。“席老头你这是什么话?撤资?那不能,也太没品了,显得咱们家小气!”“直接收购吧!我已经让秘书去办了,回头慢慢纠察,论责该罚罚,该辞退的辞退!”——得理不饶人,财大气粗的爷爷。“我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后半辈子等着坐轮椅吧!本小姐邦邦两拳头,打得你们满地找牙!”——油盐不进,能动手绝不动嘴的妹妹。温流星倚着身子,靠在加护病房外,看着这么吵吵嚷嚷又兴师动众的一家子。觉得很感触,不自觉的就笑了。既然个个都这么护着席九汀,他又为何会反复在梦呓中挣扎着醒来?迟迟未出现的父亲和母亲,应该就是整个谜题最关键的部分了吧!或许在他很小的时候亲生母亲就过世了。而后父亲再度续弦,难免忽略他的情绪,又缺乏生母对他的疼爱,或许这就是席九汀此后多年一直未能消解的意难平吧!剧组中几个权力大点儿的负责人都被叫走了,劈头盖脸而来的漫骂和指责,于远峰难辞其咎,他深埋着头,一言不发地蹲在墙角。制片人和监制惊诧不已,他们只知道席九汀是投资方卓亚的代表,碰巧又是于远峰的校友学弟。剧组攀个脸熟才聘他做了艺术指导,谁曾想过他的身世如此显赫。投资巨头环亚和船舶大亨征帆的小公子,这样的天之骄子冒着危险替他们下水拍戏,跑龙套还不露脸。想想都觉得虎!大意了啊!制片人:“这次意外剧组是有责任,但替演这事儿还是小公子自己提出来的,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何况事发时,我们刻不容缓,立马就组织了救援。连医生都说送到的很及时。”监制:“是啊,是啊,原本饰演角色的演员由于自身原因缺演,还是小公子热心肠,主动站出来帮咱们解决问题。突发意外大家都不想的,该赔的该道歉的,我们都不会推辞。刚才医生不也说他没有大碍了,我估计呀,待会儿人就能醒!”阿谀逢迎,躬腰赔笑,要只是单纯的安慰家属倒也罢了,偏偏该削尖了脑袋,想方设法的要把自己摘干净。俩老爷子都是一门心思护犊子的主,怎么可能任由他们满嘴放肆,张口乱咬,拳头攥的咯咯响,就连一贯持稳的老太太也黑下脸来。“哐哐”几脚,两个大言不惭的负责人被温流星接连踹翻在地“在这儿放什么屁话!一个个的上厕所没擦嘴吗?出了事儿就急着把自己摘干净,不能吧。”“拍摄途中威亚突然断裂,怪我,怪他?席九汀今天要是醒不过来,你们的下场就跟他一样!”“就是,就是。你们这群混蛋,还不赶紧给我滚的远远的。不然,我踹死你们!”孟蔚一怨火呛头,憋了老半天的气,趁机补踹了好几脚。那两人跌跌撞撞的跑出楼梯间,连滚带爬逃似的就跑了。于远峰满脸懊悔和自责凑上前,张了张嘴还想宽慰些什么。孟老爷子面无表情地摆摆手,瞥了一眼楼梯,意思是让他闭嘴赶紧走人。逐客令已下,识相的自然也不敢在多说什么。板正身型,于远峰深鞠一躬,悻悻离去。孟老爷子的眼神里流露出赞许,但很快又归于常态“你就是,温流星?”“孟老爷子好,晚辈温流星。”端姿颔首,温流星恭敬欠身。掌心带了力道,孟远之一手抵在温流星的肩膀上,显然是不想让他弯的太低“我听其他工作人员说,小九是你救上来的?”“不是,是他救的我。被水草缠住拖进潭底的人是我,他为了救我,才….变成现在这样。对不起….”像极了小朋友打完架,见家长时的害怕和窘迫,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懊悔和自责。若不是那一吻,此刻躺在病床上,一睡不醒的本该是他啊!孟远之并不着急责备,他“哦”了一声,说道“你知道我姓孟。那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简单不过的一问却把温流星给整蒙了“您是,刑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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