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星赶忙续了杯茶,递上。棠坊整个人滞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浅抿一口,他说:“一个多月前,白染来找我,说让我帮他一个忙。他亮出自己的身份后。我才知道,他原来是罗斯维尔家的小儿子。我大为震惊,当即就拒绝他了。但他有备而来,又才思敏捷,实在是个很好的说客。”“多年前,我在抓捕犯人时不慎被释放的异能感染,罪犯当场自尽。事后我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但始终无法根治。经年累月,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想到自己命不久矣,我索性招揽贩卖药剂的那帮人,假装被策反,打算将他们一网打尽。”说着说着,棠坊嘴角难免有些苦涩:“期间他们给我下药,那是一种比Dima还要厉害的神经性毒剂,他们称之为PTX3。只要我按照约定为他们提供流通环节的庇护,他们就会定期给我解药。”温流星眼底的懊悔不是空穴来风,他之前一度怀疑棠坊被人收买贿赂。回想起那些胆大妄为的猜词,他真恨不得当场凿个地缝往里钻。“棠伯伯,我…我混账,我之前说的那些疯话,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错了,您打我吧!”温流星倏地起身,膝盖一弯就想跪。棠坊一掌挡在他身前,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什么跪?你叫我一声伯伯,我应了,咱们就是一家人。知错就改,犯不着这种门面功夫。”温流星说:“谢谢,棠伯伯教诲。”席路元难免动容:“性命攸关的大事,你随随便便就擅加决断了,你考虑过…”他下面那半句“我的感受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棠坊打断了。“我考虑过,正因为我无法面对,所以才自私的认为哪怕是让你觉得我是在任务中殉职,也是好的。”棠坊端起椅子坐近席路元身边,低声絮语:“别气了,怪我还不行吗?”席路元摇摇头,但他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是心疼:“白染给我看了你的体检报告,还有各种证据,我不得不信。他说他可以救你,代价是——”“是什么?”三人几乎同时发问。“戒指,一枚在孟远之手里的戒指。”席九汀恍然,说:“是之前我让崔然带回来给您的那个木盒子吗?爷爷说是给您的回礼。”席路元点点头,继续说:“是,是我找他要的。那枚红宝石戒指据说是罗斯维尔家先祖的戒指。基于这点,我觉得白染的行为还算是人之常情。”棠坊紧蹙的眉心霎时舒缓了很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白染对你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随即他话锋一转:“那小子,算盘打的可真精,同样的说辞,他在我这里也承诺过。”“所以,棠伯伯还是答应了白染的请求。”席九汀说这话时,尾音没带半分疑问。棠坊点头“嗯”了一声,却不展开细说,那意思就是不可说。一股莫名笃定的直觉告诉席九汀,这事儿肯定和事务司之前逮捕的某个谁有关。他抿唇低眸,脑海里快速搜寻着那不合理的线头。多如牛毛证据点,逐渐被串联在了一起。“之前我们在班布酒吧抓获了一个A级吸血鬼,他寻衅滋事,当晚连杀了两个管理司的中层。在没有任何的移交手续的情况下,直接就被刑狱司的人给带走了。或许…”听到这儿,温流星再也坐不住了,这分明是他爸之前挖空心思不惜劫狱也要提审的人:“那个人…是长老院的通缉犯!他很有可能…和我姑姑的被杀有关。”“棠伯伯,求求你告诉我,白染到底跟你做了什么交易?为什么…孟老爷子不让我爸提审犯人?”棠坊:“???”这小子在说什么,怎么又扯到孟远之了?“流星,你先冷静。”席九汀语调温软,抬手去挽温流星的手臂“坐下来,听棠伯伯慢慢说,好不好。”艰难仰头,温流星吐出一口浊气。他缓缓坐下,把头脸埋在掌心里,指尖难以抑制的颤抖。任谁都能看出,这个不幸罹难的姑姑在温流星心里的分量有多重。席路元适时的递了个眼色,本身棠坊心里也在犯难,他感觉温流星似乎有什么误解。斟酌再三后,他开口道:“刚开始白染只是找我要了几个事务司里的叛徒名单,那些人都是内部审查的重点对象,一旦被刑狱司批捕,就必死无疑。随着事态的发展,我才明白过来,白染是要把那个被通缉的吸血鬼藏起来,以绝对合理但又隐匿的方式。”温流星猛地抬头,说:“狼人和吸血鬼本就是宿敌,事务司不会容忍任何一个吸血鬼在我们的地盘上屠杀同僚,即使这个人【罪上加罪】还是长老院的头号通缉犯。他会被羁押在刑狱司的大牢内,只为受到我司的裁决,且判决权绝不会让渡给长老院。简直是一石二鸟,换句话说,他被事务司变相的保护了起来。事后只需要假死,或者换个身份便可以金蝉脱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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