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的。”侯准淡淡道:“娘的日子过的有多苦,我是知道的,没有一个女性应当沦为商业的筹码。”“这不一样。”侯老爷着了急。侯准淡淡道:“都一样的,爹,现在是民国,我不同意的婚事,法律上也绝对不认。”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留下侯老爷怒目看着儿子的背影。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父子俩的矛盾越来越大,他们好像一个活在旧制度下,一个活在新体制中,谁也说服不了谁。桂子从远处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毕恭毕敬道:“侯老爷,我们文老板想见您一面,就在二楼的松竹包间。”侯老爷瞪他一眼,满是鄙夷:“你如今跟了文清竹,混的越发好了。”桂子笑了起来,说道:“多亏了我们文老板照顾,给我口饭吃,要不然桂子就只有饿死地份儿了。”侯老爷听出桂子若有若无地讽刺,权当没听见,冷哼一声道:“文老板不懂规矩,再怎样我都比他年长,该他亲自请我才是,哪有派你来的道理?”桂子道:“文老板不便露面,所以还是请您上去叙叙旧。”“叙旧?”“您去了就知道了。”侯老爷没法子,跟着桂子上二楼。进包间后,里面空无一人。“怎么回事?”他问。桂子道:“还请您稍等片刻。“侯老爷被安排坐下,不安的等待着。“好久不见。”清冷而熟悉的声音传来,侯老爷浑身一震。“当初离开侯府的时候,我说咱们有缘再会,托您的福,这辈子还有机会再见一面。”文清竹轻笑一声,摘去帽子。“闻尔!”侯老爷蹭的站起来,吓得倒退两步。“怎么这么惊讶。”文清竹面带笑意,拉开一把椅子,“坐。”“你没有死?”侯老爷攥紧拐杖,咬牙切齿。“大仇未报,怎么能死呢?”文清竹慢条斯理的斟茶,与侯老爷气急败坏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侯准也是你带走的?”“正是。”“别动我儿子。“侯老爷咬牙。文清竹扑哧一声笑出来,道:“我那么喜欢侯准,怎么会动他,倒是您,昨夜急坏了吧,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失踪不见的滋味如何?”侯老爷面如土色,说不出话来。许久才低声道:“你想干什么?”“别急啊。”文清竹拿出文件袋,扔到桌子上,“您看看。”侯老爷打开袋子,看清里面的东西后,脸色大变。“侯光耀,我父亲将你当作拜把子的兄弟,甚至在闻家破产后将我托付于你,这就是你对他的情谊?”文清竹观察着侯老爷的神情,一字一顿地说道,恨意凝在心中,似要咬碎在话语里。“瞎阎王不厚道。”事到如今侯老爷也无从狡辩,只能认了,“你是怎么发现的?”文清竹扬了扬下巴,“袋子里还有东西,你再看看。”侯老爷这才发现袋子底下有一个小烟卷,烟身上画着独特的商标。“五年前闻家破产,是因为土匪截船,丢了美国人的货,赔了巨额违约金,当时被劫走的,整船都是这种烟卷。”文清竹慢慢道,“这家公司在那一年换了商标,连带着烟卷身上的图案也变了,而印着这个图案的这一批,就变成了进入中国市场唯一的一批货,除闻家货运外,绝无仅有。”“说到底,这是上好的美洲烟叶,你不舍得都给哨子岭的那帮土匪,自己也留了一些,为了让老刘心甘情愿帮你杀人,赏了他不少吧。”侯老爷阴恻恻道:“这烟叶存了五年没抽,没想到竟然在这留下破绽。真有你的,五年前的一批货还能记得商标是什么样。”文清竹摇头道:“不难,你看看商标的样子。”侯老爷低头细看,商标花花绿绿,绘着一只像鸡又像鹅,鸟喙又大又宽,说不出来是什么动物。“这是渡渡鸟,洋人在岛上发现的物种,已经灭绝多年了,很奇特。”文清竹慢饮一口茶,才接着道:“我读书的时候见过,所以印象深刻。”“私通土匪是重罪。”文清竹缓缓道。“你为什么要给我看,”侯老爷放下手中的东西,也拉开椅子坐下,“直接去警察局举报我不是更好。”文清竹盯着他的脸,没有从中看到丝毫悔过。“你倒是一点也不愧疚。”侯老爷乐了,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愧疚?当初做的时候都不愧疚,现在过去五年了,何必假惺惺装出后悔的样子?”文清竹轻点头,道:“这恐怕是我在你口中听过最实诚的一句话。”“都是生意人,没必要拐弯抹角,你想干什么直说。”侯老爷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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