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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外套里装着的零碎物件也被整齐放在了一旁,包括他的笔记本和胸针。
在抬手伸向无脚鸟胸针时,池翊音的手忽然顿了顿。
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构成整件无脚鸟胸针的蓝宝石中,有金色的光芒流转,一闪而过。
当他定神再看去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的视线从身后看来,池翊音并没有暴露出更多的破绽,立刻重新将无脚鸟胸针别在了西装领子上,收拾妥当后转过身,走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对方单手挎着一件黑色风衣,似乎在等他一起出门。
池翊音用询问的眼神望去时,男人也并无遮掩,道:“走吧,我和你一起下去。放心,昨天我抱你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看到我们了,没有遮掩的必要。”
池翊音皱了下眉,反问道:“是一个穿着兔子卫衣的少年吗?”
男人点了点头,笑着道:“记得感谢我。”
池翊音:……?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醒来的房间确实是马老爷的主人房,就在昨晚他与京茶斗了大半夜的客厅上面。沿着鎏金扶梯走下去,他就看到了客厅里还残留的一地狼藉。
以及天刚亮就聚集了过来的玩家们。
京茶第一个抬头看向走下来的池翊音,他的眼神阴阴沉沉,恨不得现在就再与池翊音再战一次,分出个胜负。
而池翊音则敏锐的发现,京茶的形象比自己昨天见他最后一面,还要狼狈几分。
他昨天那一刀,捅的是京茶的心脏,可没对京茶的脸下过手。倒不是其他原因,只是因为非致命伤在生死决战中除了浪费时间体力之外,完全没有必要。
但现在,京茶的脸上却多了几道血红色的长长划痕,脖颈也隐约能看到青紫色的痕迹,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
而京茶在看到池翊音身边的男人时,眼神就更是愤怒,简直要喷出火来。
池翊音惊讶的挑了挑眉,眼中却浮现笑意。
结合刚刚男人说的话,还有什么可不懂的?
男人昨晚在大宅外捡回了池翊音,在带他回来时遇到了堵在大门守株待兔的京茶,京茶想要趁他昏迷杀了他,却反被男人制住。
池翊音不由得失笑。
京茶倒是聪明,知道他不管走到多远,最终还是会回到副本地点的马家大宅,所以守住大门,准备找机会杀了他。
可惜,京茶唯一没料到的,就是男人这个变数的存在。
虽然池翊音也没有预知到男人会出现就是了。
“怎么,被猫抓了吗?”
池翊音笑着看向京茶,声音平和而好奇,好像他真的一点恶意也无:“你的脸色可不太好看啊。”
京茶视线阴冷的瞪着池翊音,恨恨的磨了磨牙。
但他看向男人的眼神更加戒备,顾虑着对方在池翊音身边,一句话也没敢多说。
京茶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因此在昨夜一战之后,更加清楚男人所带来的威胁。
能够一击锁喉,让他失去所有行动力的存在……这到底是晨星榜上哪个怪物?
他敢肯定,就算是天榜上那一百个人中,也绝没有任何一个能做到这种程度,这人,太危险。
京茶不得不忍气吞声,看着池翊音的眼神像是恨不得生吃了他,却只换来了池翊音轻飘飘的无视。
这令他倍感屈辱,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手都在抖,却还是只能强制压下了自己叫出兔子的冲动。
而本来围在客厅的水晶吊灯下看女学生尸体的玩家们,也都循声望了过来。
童姚在看到池翊音的第一眼,就差点激动得哭了:“池先生!太好了,今早我发现你没在房间,真的吓了我一大跳。”
李粒的视线僵硬的慢慢从吊死的尸体上,慢慢看向池翊音。
他的眼睛里失去了所有的光亮,昨夜劝说池翊音时的自信已经荡然无存,好像他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东西,包括对未来的盼望。
李粒的眼神中充满死气,好像已经认定了自己行动失败,再也无法从副本离开一样。
他的衣服上还沾染着鲜血和泥土,到处都是划开撕裂的口子,衣服下面的伤势甚至深可见骨,却没有被好好的处理过,只是简单的止了血。
李粒看向池翊音的时候,张了张嘴,似乎想对他说什么,却最后只有苦笑。
池翊音注意到了李粒看向自己的复杂眼神,也发现了他的同伴并不在他身边。
他心中已经了然。
看来这对搭档昨夜在马夫人那里,并不好过啊。
他故意将对自己有杀意的这两人指去了马夫人房间,知道以他们的性格一定会无视马玉泽,功利性和目的性极强,为了找到线索通关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也因此,一定会触怒在乎母亲的嫁衣女子。
借马玉泽的手,池翊音轻松解决了这两人。
即便李粒侥幸活了下来,在嫁衣女子带来的噩梦下,他也无法再有勇气做更多了。
唯一令池翊音感到奇怪的,是客厅中的人数。
童姚,李粒,京茶,中年人。
还有一个,竟然是从下火车之后就失去了联系的断脚玩家。
青年断掉的脚已经被胡乱包扎过,但依旧奄奄一息脸色惨白,好像随时都会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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