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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火花迸溅到旁边人的身上,瞬间点着了他的衬衫,火焰顺着易燃品很快扩大,将他整个人吞噬其中。
刚刚还拎着公文包的西装男,立刻就变成了一个火人。但他还保持着站在小巷外面的姿势,眼睛一眨也不眨,好像不知道痛一样。
但很快,整座城市重新动了起来,街上的人重新开始行走。
而火人也继续打着电话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身上的大火却没有阻碍他的行动半分,依旧在阳光下猛烈燃烧着。
但旁边的路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好像身边走着一个火人不足为奇。
整座城市都像是随着开关开动的庞大机器,每一个螺丝钉都开始尽职尽做,没有人拖延半秒钟。
——即便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火人走着走着,全部焦黑枯干如柴火的身躯再也不能承受重量,变得酥松易折,很快,他就在行走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随即,整个人折断成数段,重重摔向地面。
在落地的瞬间,几分钟之前还活生生的人,无声无息的溃散成满地灰烬,掀起来的骨灰落在路人的身上,所有人无知无觉。
下一个走过来的人,坦然从满地的骨灰和骷髅残骸上踩了过去。
但很快,一个与火人一模一样的人从远方走了过来,打着同样的电话,同样的愤怒语气和话语。
而在没有人在意的小巷子里,女人和长裙女子的身影,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
咖啡馆里,京茶等得越发不耐烦,干脆一拍桌子起身,怒气冲冲的就要往外走。
“祖宗?”
刚仰头靠在椅背上想要睡一会的红鸟顿时一个激灵,醒了。
“我严重怀疑池翊音是跑了,敢放我鸽子……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京茶咬牙切齿,好像现在他就在嚼碎池翊音的骨头。
红鸟无奈,只能半睡未醒中站起身,走过去把京茶第不知道多少次的请回来。
“祖宗,你消停些吧,我没见过池翊音,你还没见过?”
红鸟叹了口气,反问道:“你觉得以你了解的池翊音来看,他会是临阵脱逃的性格吗?”
京茶思考了一下,还是犹豫着摇了摇头:“他要是个只知道逃跑的懦夫,也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敌人。”
红鸟:“……这不就得了。”
“可如果不是这样,那他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来?”
京茶暴躁的指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几人,怒骂道:“连新人都已经到了!”
被点名的倒霉新人吓得快抽过去了,磕磕绊绊的道:“是,是路上遇到了好心人,他带我来……”
“闭嘴,没问你。”
京茶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的打断新人的话:“你知道个屁!不想死得那么快就闭嘴少说话。”
新人一哆嗦,又战战兢兢缩了回去。
但心里还是因为被京茶否定了而有些不舒服,忿忿不平。
“听说你的名号也有几年了,虽然一直没见过面,但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善良的人吗?”
京茶转过视线,看向坐在咖啡馆不大的大厅中另外一张桌子后的男人。
“还带新人找到这里。”
京茶冷笑,不屑的瞥了那新人一眼,话却是对男人说的:“你不如直接让他死在外面,也好过带他来副本里受折磨,长痛不如短痛,最起码死的还舒服些。”
新人听到这话,从被莫名其妙拽进游戏场后一直到现在,压制的恐惧和愤怒终于爆发了。
“你凭什么说我会死!你了解我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爸是谁吗?竟然敢咒我死!”
新人站出来,指着京茶气得整个人都在抖,咆哮一般的声音在咖啡馆里回荡:“这么个鬼地方,像谁稀罕来一样!等我想办法离开之后,一定要你好看!”
刚刚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京茶的男人,也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微笑着颔首,像是在同意新人说的话一样。
“对,你也太没有礼貌了,怎么能咒人家死呢?”
男人微笑道:“游戏还没开始,你怎么就那么笃定,他一定会死呢?说不定……他会在这里活得好好的,甚至成为“神”。怎么,你不这么认为吗?”
不是炮灰就是神。
京茶定定的看着男人,精致的小脸上漠然没有表情。
冷酷到极限,就连轻蔑都是奢侈。对于新人,他只剩下全然无视的冷漠,不过是忽略了一具注定会死的尸体。
半晌,京茶嗤笑出声,看向男人的眼睛里满是蔑然:“救不应该救的人,让本来应该死亡的人强行活下来……真是伪善啊,白蓝。”
被一语叫破了名字,男人依旧从容安坐,微笑着抬头遥遥与京茶对视,却没有半分怒意,只是摊了摊手,无辜的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怎么能叫伪善呢?”
“京茶,你未免也太霸道了,自己不救,也不许别人救?”
白蓝的话一出口,新人立刻附和。
有了人给他撑腰,新人也不像刚刚那样恐惧,反而跟在白蓝身后怒骂着京茶。
但一向脾气不好的京茶,却抿了抿唇,纵使脸色阴沉,却没有再对新人说一句话。
游戏场里,玩家们来来去去,每年都有几万十几万玩家死亡,然后再填充新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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