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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茶丝毫没有兜圈子的想法,直截了当的问出自己的疑惑。
楚越离面不改色,毫无愧疚感的说:“你感觉错了,这都是因为你对我的偏见,所以才把好好的夸赞也听成了辱骂。”
京茶:“……是吗?”
楚越离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看向京茶,微笑:“你要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偷懒的话,我要向红鸟告状了。你们‘教皇’,是以偷懒闻名于游戏场的吗?”
京茶大怒:“放屁!说!需要老子干什么,我都行!”
计谋得逞的楚越离一指地上神婆的身体,道:“那你负责把神婆拼起来吧。”
他还加了一句:“你就做这一件事就可以了,轻松的你做,不好干的我来。”
京茶本来还心里犯嘀咕,想着楚越离什么时候这么善良好说话了,难不成对方刚刚是真的在夸他?真的是因为他的偏见?
他都快信了,愧疚感都要起来了。
结果下意识的一低头。
“…………”
京茶:“这就是你说的轻松?!”
他果然讨厌这个阴险狡诈的楚越离!!!
不知道楚越离到底做了什么,但神婆的直接死亡方式,是被风刃绞碎的。
她就像是卷入了工业风扇片里的倒霉蛋,全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全都被绞碎成片了,血肉横飞,将整个房屋都喷溅上了血液和肉沫。
唯一还算完好的,只有坚硬的头骨。
——但就是这样,她的一半嘴唇和一只眼珠也不知道滚到哪去了,焦黑的牙齿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倒在地面上阴森森的瞪视着京茶。
而楚越离刚刚的要求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他让他把神婆拼起来啊……怎么拼!拿什么拼!
有人会去猪肉摊上指着绞肉馅,对屠夫要求,把这整个猪拼回来吗?
上一个这么干的是鲁智深!上一个这么死的是镇关西!
京茶:“我,谢,谢,你,啊!”
他咬牙切齿。
楚越离微笑,对京茶本来的意思恍若未觉:“说什么谢谢,太见外了。”
他还不忘催促京茶:“快一点,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们去做,你想要耽误先生的进程吗?”
在这件事上,楚越离可不会对京茶让步。
他有一条死线。
就是他必须在池翊音从五婶家离开,意识到箱庭和新神考验这件事之前,将所有时空清扫干净,让所有散落的力量全部回归主时空。
楚越离不介意逗逗兔子,顺便多一个干苦力活的。
但如果京茶因此而耽误了他的工作进度……
楚越离眯了眯眼眸,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京茶却打了个哆嗦,被那一眼看得莫名很冷,恐惧从心底升起。
他连忙蹲下身,任劳任怨的干苦力,并且安慰自己,他这不是因为被楚越离吓到,而是为了池翊音。
“不过,你是怎么杀了几百个神婆的?”
京茶眼带疑惑:“你对这里……未免也太熟悉了。”
楚越离说其他的工作都由他来,就真的包揽了所有事情。
神婆的居所并不小,在偏僻贫困的大阴村来说,她的房屋面积算得上是奢华,是直接以神庙的规格来修建的。
但这样宽敞的地方,却都被各种各样的“杂物”塞满,反而让空间看起来狭窄逼仄,到处都摆放着木架,上面堆放着零碎的小物件和书籍器皿,让人走在其中,连转个身都难,稍不留神就会碰掉些什么。
可楚越离行走在其中,却像是开了夜视仪一样,他好像准确无误的知道什么东西摆在什么地方,哪里有凸起哪里地面有塌陷,总是先一步的避开。
他从那堆杂物中从容走过,好像是行走在古老神秘的图书馆中,淡定沉静得仿佛是此地的主人,没有任何窘迫。
京茶心中怀疑。
总不会是,楚越离本来就与神婆有关系吧?叛徒?
楚越离怎么会看不出京茶在想什么,他呵笑了一声,淡淡的道:“虽然我与红鸟接触不多,但从你身上,我还是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位足够优秀的搭档,有资格成为池先生的同伴。”
翻译一下就是:红鸟的脑子真好,都能把你带飞。但凡他要是傻一点,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红鸟有资格成为先生的同伴,但你没有——出苦力的肌肉傻子一个。
京茶美滋滋:“是吧,我也觉得红鸟脑子好,都不知道他那个智商是从哪遗传的。不过有他在,我就不用动脑子了,乐得轻松。”
楚越离微笑:“嗯,看出来了,你身上最新的器官就是大脑。”
全新没用过。
京茶:“?我总觉得你在骂我,但我没有证据。”
楚越离虽然对京茶没什么同伴情,就算他死在自己面前,自己都可以面无表情跨过去,然后向池翊音汇报的时候,顺便对红鸟说一声“节哀顺变,然后恭喜你找到池先生这样优秀的同伴”。
但是出于对池翊音“资产”的保护,他还是克制住了这种冲动,反而耐心的向京茶解释起来。
有关于箱庭,有关于池翊音的书,以及破碎的时空。
“虽然每一个时空都是从主干上脱落的,最核心的本质相同,但因为这些时空来源于不同的描述,也受书中不同人物的视角影响,所以不可避免的有些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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