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姜怀景走到椅子边,淡定落座,眸色微暗直视她。
宋钦柔顿了顿,组织好语言道,“我能做出冒名替考的事,少不了我的一意孤行是没错,可大人就没想过,陵州一个小小的氏族女子,为何胆大包天到吞药也要来考试?”
敢来找姜怀景,宋钦柔就敢确信他不是傻的,只要开了话头,他一定能明白她要想表达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姜怀景稍作沉顿,“所以,幕后黑手把你推向大梁律令的风口浪尖,目的就是利用你在会试之后对付顾相?”
这并不难猜,就像宋钦柔提及疑问所在,只要愿意去深思,一定能想明白其中关键。
“是,”宋钦柔没有隐瞒,挺直腰板道,“想必姜大人清楚,如今贡院的秦院丞,和我一样是陵州人士,换句话说,家父和秦院丞的伯父是世交。”
到了嘴边的“秦敬泽”,愣是被她硬生生吞了回去。
眼下还未拆穿秦敬泽的人面兽心,她和姜怀景的官位都和人家差了一大截,以免来日被扣不敬上官的名头,还是忍一时心头憋闷比较好。
“秦院丞明知我有憧憬顾相、想来参加考试的念头,所以接近两位家姐,让她们鼓动我吃下可以改变外形的药,如果不是浅音小姐那样的神医,是万万看不出来的。”
“等等……所以你来参考,完全是为了顾相?”不知姜怀景是不是故意,所关注重点明显偏了。
只是此一刻宋钦柔非彼一时宋钦柔,提到关于顾望瑾的情感态度问题,她毫不犹豫点头,大大方方承认,“对,少年丞相的美名传遍九州,身为学子自然不会不仰慕。”
无关世俗,无关义利,她喜欢的坦坦荡荡,于心无愧。
所以别人的疑问,为何不承认呢?
以前是她认不清自己内心真正所想,既然明白了,遮遮掩掩可不是她的风格。
反正她已经在鬼门关晃了一圈,因为顾望瑾,梁帝都许了她女子为官,如今她合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大梁律法,又何惧承认对意中人的偏爱?
不等姜怀景回话,宋钦柔压下火气继续说,“大人,这个虽然也很重要,但不是我想说的重点。”
“他是贡院院丞,很熟悉科考的每一项流程,也懂得如何钻律令的空子,比如科考不用搜身的缺陷,正好免了我被发现的最高风险。”
姜怀景的坐姿端正了些许,俊颜也染上了几分若有所思,宋钦柔这才松了口气,“无论我的会试结果如何,只要我进去参考了,主考官一定推卸不了责任。”
“再以奉光院秦侍墨的正室夫人许给家中长姐,让秦夫人去笼络家中祖母,如此便可攀扯我不放,彻底坐实我欺君罔上、顶替亡弟参考的罪名。”
“……可秦院丞与顾相除了此次会试监考接触,便在无牵扯,就算把顾相拉下水,他也得不了多少好处,为何他费尽心思来害顾相?”姜怀景原想把问题抛回去,然而情急之下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人心和权势,”好在宋钦柔没有和他纠结细节的意图,一本正经回答,“所谓人心,既可以报复家父不予他更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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