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公,你放心,无论旁人怎么看你,我就算废了手瞎了眼,也会给你铺好脚下的路。”
后来,她的确做到了铺路,只是被村民当做丧门星,引爹娘彻底伤心把她赶出王家,自此只能冠以秦姓,活的不如一条路边流浪狗。
天真的她,傻傻以为旁人眼光不重要,只要她把丈夫当成天,守护好她的这一片天,一辈子真的会平安顺遂。
结果呢?
秦敬泽一去京城,直接两年没了音讯。
她不放心,通过各方面打听,终于打探到秦敬泽在京城做了官,做到了他此生最想做到的出人头地。
于是乎,她以为有了靠山,雄赳赳气昂昂跑到秦家大院,像个泼妇一样,把整个秦家,上到八十老太夫人、下到十七岁正寒窗苦读的秦衍骂了个遍。
漫骂的过程,招引来了很多指指点点,不过都知道她丈夫当了大官,没人敢真正对她作出吐痰扔烂菜叶臭鸡蛋的冲动。
世人欺软怕硬,她这些年早就知道了。
除了秦家家主秦字征,很平静等她骂累了,遣家仆客客气气请她离开。
从头到尾,无悲无喜。
当时她以为秦家被她吓到了不敢出声,后来她到了京城,遭秦敬泽狠心抛弃时,各种大闹的她,被秦敬泽的堂叔指责——
不过跳梁小丑,哪里来的胆子在秦家门口撒野?
从京城逃往蜀州的过程,很多个东躲西藏的不眠之夜,她都能想起“跳梁小丑”这个词。
也会想起当初秦字征看她时,平静止水的表情,仿佛也写着“跳梁小丑”四个字。
区别在于,陵州的秦家,至少是把她当人看;而京城的秦家,对她只有厌恶。
起码对待街边的一条狗,尚宁秦家会给最精致的吃食;待她,只有数不清的棍棒和浓痰。
——多么可笑,枉她欢欢喜喜卖了家中三间砖瓦房和几十亩田地,哼哧哼哧赶了两个多月的路,终于从陵州到了尚宁。
其实码头的船夫说,坐客船北上,其实不过十两银子,凭她卖房子和卖田的钱,零头都足矣付款了。
她就是个傻子,不仅没有意识到丈夫明明当了高官,怎么好好地不来接她,还想着京城生活,免不了处处动辄人情,银钱能省多少是多少。
当时正值炎炎夏日,没走一步,豆大的汗水,会源源不断从掩饰不住白发的鬓边落下,若非她命大,可能真就死在路边,连个让她入土为安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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