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段潇筱赞叹。“我帮你拍几张。”丁邱闻说道。段潇筱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摆姿势,她坐在餐馆华丽且不搭调的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桌子边缘,一只手摆出“v”的手势,等到拍好了照,她走上前去拿过了丁邱闻的相机,说:“我来拍你。”于是,下个瞬间发生的事被永远框在这台数码相机的镜头里了,弯着腰拆蛋糕的徐嘉乐和忽然跳在他背上的丁邱闻,有了一张光线略暗的照片;丁邱闻对着镜头顽皮地笑,徐嘉乐茫然地抬起头,还带着些许的惊恐。段潇筱缓缓地把相机放在桌子上,告诉丁邱闻:“我拍下来了,可能拍得不太好。”“没关系,”在徐嘉乐的心里,丁邱闻总是这般叫人心安的,他笑着走向段潇筱,安慰她,说,“拍得很好了,等我洗出来拿给你,你想要几张?”“嗯……”段潇筱想了想,说,“要一张就好了,要是你没有时间,我可以拿去洗,再把照片给你们。”“不用。”蛋糕终于打开了,浅黄色的白脱奶油,用果酱写着生日快乐,上边还装点着橘子罐头、黄桃罐头和樱桃罐头,段潇筱知道这家店的蛋糕很贵,味道也很好,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一次,她很感谢丁邱闻,所以,当蜡烛点起来的时候,段潇筱甚至眼含泪水,她更加珍惜这一段年轻时候的爱情了,她听到,丁邱闻和徐嘉乐都对她说“生日快乐”。段潇筱不是一位合格的摄影师,她为丁邱闻和徐嘉乐留下了一张色调太暗的相片,相片上,丁邱闻趴在徐嘉乐背上,徐嘉乐茫然地抬头,圆餐桌上还放着没有清理干净的包装袋,以及许多零食。这张相片太过随意,以至于连出现在书桌玻璃下的资格都没有,徐嘉乐把他和丁邱闻、段潇筱的合影压在书桌玻璃的右上角,把他和丁邱闻的合影放在了旁边。而那张随意的相片,在两本笔记之间辗转,两星期以后,它才终于有了适宜的归宿,韦舒霞拿着相片端详,说:“拍得多好啊,等你和邱闻长大了,再看这张相片,多有意义。”韦舒霞将相片放进了家中的影集里,相片右下角印着数字——1997.6.5。天气越来越热了,阳光和雨水使得千岁兰和骆驼草生长,戈壁迎来生命力更加旺盛的时候。祁连山仍旧是冷灰色的,站在城市的边际看向四处,总觉得玉门像是一片浅显洼地处的落叶,随呼吸弹动着,许久许久了,都没有再次飘动的迹象。/丁邱闻从熟睡中惊醒了,这是他上班的第二天,也是他来到徐嘉乐家住宿的第三个夜晚了。徐嘉乐下了夜班,连外衣都没来得及脱掉,他光着脚站在卧室门外,一边脱掉羽绒服,一边抱歉地说:“哥,我吵醒你了。”“没有,”丁邱闻坐了起来,后来,干脆掀开被子下了床,站在地上,他问,“吃什么?我去给你做点儿。”“不了,我自己弄个面,随便吃吃就行了,你快睡吧,早晨还上班呢。”“嘉乐。”“嗯。”“你不问问我班上得怎么样?”“班上得怎么样啊,哥?”“挺好的,不太累。”“那就好。”徐嘉乐脱掉了外衣,后来,连毛衣也脱掉了,他看到丁邱闻在朝他走来,看见他蹭得有些乱的头发了,也看见他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睛了。“去洗一洗,”丁邱闻用两只手拍打徐嘉乐的肩膀,说,“我去给你煮碗面。”不等徐嘉乐回绝,他又轻柔地拍他冻得冰凉的脸颊,说,“乖,去吧。”TBC.第19章 入睡籍口-01十二月份的北京,在这个零下十度的冬夜里,徐嘉乐正在接纳着好久没有体验过的幸福感。客厅和餐厅的顶灯亮着,厨房里升起白色的水雾,将排骨汤的新鲜分子送进人的鼻腔里,根据丁邱闻所说的,他今天下午就炖好了那大半锅汤,打算给凌晨回来的徐嘉乐煮面吃。“嘉乐,你过来。”丁邱闻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厨房门口的徐嘉乐,他卷着衣袖,正在往脸上涂乳液,他没有戴眼镜,所以要微微眯起眼睛,问道:“哥,怎么了?什么事?”“你先尝两块排骨,可好吃了,”丁邱闻注意到徐嘉乐没有戴眼镜,他关切地问他,“你能看清楚吗?”“能。”“给,你尝。”丁邱闻穿着睡衣也系着围裙,他站在汤锅和煮面锅共同汇聚而成的热雾里,然后,把盛了两块排骨的小碗递给徐嘉乐,又给了他一双筷子。徐嘉乐搓了搓手接过来,慌忙地说“谢谢”。肉是很嫩很软的,连着些许筋膜,吃进嘴里时咸香鲜嫩,徐嘉乐吹了吹有些烫的排骨,打算咬下第二口,这时候,拿着筷子煮面的丁邱闻说起了另外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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