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邢洋的记忆里只有这件事与此有关了,她于是问。宋昕榕抿了抿嘴,问道:“你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那么温柔、那么卑微,讲老实话我确实还喜欢他,但我不会追他了。”“也别喜欢他,”宋昕榕忽然上扬着嘴角,笑了起来,随即,止住了笑容,低下头去,她说,“他根本不喜欢女人,不论是我这种,还是你这种,他爱的人是男人。”“惊讶吗?”宋昕榕低声发问,看向邢洋忽然变得惨白的面颊。许久以后,邢洋才眨动了一下眼睛,下雪天的空气略微潮湿,人的虹膜也潮湿,她问宋昕榕:“考拉妈妈,既然这样,你不恨他吗?”“不恨,”宋昕榕摇头,说道,“我没有理由去恨,我和他的婚姻,只有一个名义上的开始,再加一个名义上的结束,我们不爱彼此,从来都是。”邢洋捂着的心口,她忽然混乱地喘息着,艰难地消化已知的事实,她说:“他骗了你。”“邢洋,我比你更知道我和他有过一个怎样的开始,与其说是骗,不如说……相互成全,抱歉,我不能说更多了,我有我的秘密。”“你要保守自己的秘密,却把徐嘉乐的秘密告诉我?”“对啊,这样很卑鄙是吗?但我是为了帮你,你不谢谢我?”脚下溅起来的积雪落在了黑色的靴子上,邢洋跺了跺脚,看向宋昕榕,好一会儿,才从齿缝挤出一句“谢谢”。/之后的几天都是晴天,太阳将积雪烤化,夜晚又将雪水凝冻,变成了藏匿在背阴处的、薄脆的冰,丁邱闻顺着墙角走了无数个来回,终于等到了徐嘉乐,他转过身去面对他,安静地看着他。徐嘉乐没想到丁邱闻会不期而至,他的一只手上拎着打包好的晚餐,问他:“你怎么来了?”“来看看你呗,见见面。”“考拉生病的时候……不是一直见嘛?”“都过了好几天了。”他们的关系步入了新的阶段,徐嘉乐抗拒、掩饰,丁邱闻试探、卑微。两个人从院子里走入楼门,徐嘉乐问:“你吃过晚饭了吗?等了多久?”“没吃,从四点多等到现在。”“我买饭了,一起吃吧。”徐嘉乐仍旧在尽量地保持着客气,就像那天在医院时一样,两个人再次走过了这一段熟悉的路,徐嘉乐说:“过完元旦打算换个房子,一个人住,这个有点大。”“哦,可以啊,换呗。”徐嘉乐掏出钥匙开门,问道:“你呢?现在怎么住?”“跟人合租。”“那也好,找到班上了?”“找到了。”打开门的下一秒钟,丁邱闻险些落泪,由于,这个家连气味都没有改变,他跟在徐嘉乐的身后,拿了拖鞋换上,后来,听到徐嘉乐说:“家里有点儿乱,最近没有心思收拾,考拉的情况还需要观察。”“我给他买的积木喜欢吗?”“喜欢,你买的他都喜欢。”洗完手,在客厅里落了座,徐嘉乐给丁邱闻倒了一杯水,说:“我再弄点别的,咱们一起吃。”“好。”“这几天有没有不开心?”“没有。”丁邱闻摇着头,站了起来,跟随徐嘉乐走进了厨房。“和顾夕还有联系吗?”这个问题显得突兀,丁邱闻一愣,说:“没联系了,我现在挺好的,也不用值夜班,每天四点多就下班了。”“那就好。”徐嘉乐从冰箱冷冻室里拿出了两盒餐,放进了微波炉里,他说:“是鸡翅和龙虾尾,我那天打包的,没来得及吃。”丁邱闻忽然低笑了一下,问:“你真的要留我啊?”“你不是说没吃饭嘛,我不留显得很没礼貌。”丁邱闻注视着徐嘉乐的眼睛,他试着从那里重获阳光、爱、新生的希望,却没有获得任何,他只好将视线挪开,说:“那我先出去等了。”走出了厨房,仔细地环顾客厅里,丁邱闻才察觉到徐嘉乐所说的“乱”,于是,他找了空袋子,先把没收拾的垃圾都装起来。没过几分钟,徐嘉乐就端着菜出来了,说:“吃饭吧。”“好。”“不用打扫,我待会儿弄。”“好。”丁邱闻又去洗了一次手,在餐桌前,他闻到了饭菜散发出来的温暖香气,徐嘉乐将外带的米饭分了一半给他,说:“我还是反应不过来,考拉做完手术以后,每天的感觉都是‘劫后余生’,人又疲惫又清醒。”“你前段时间真的很辛苦,一定记得按时吃饭,加完班好好睡觉。”“明白,我能照顾好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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