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有个名字。纳斯金卡并没有为他取名,他偷来了这个名字,在教堂的义工问他叫什么的时候,小Rodya占有了它。那天的上午阴沉沉的。Rodya拿着面包回家的路上,在伦敦桥附近遇到了一群坏小子。这群人年纪大约在十一到十五岁左右,不读书,也没什么工作。他们跟街角修轮胎的老头合作。坏小子们会把人们的车胎扎破,然后让大家不得不去店里修补,以此来换取一笔不菲的利润。Rodya这个年纪是他们招揽的对象,大人一般不会怀疑六七岁的孩子能干出什么坏事。其中一个金色头发已经邀请过他两次。Rodya并没有答应,这是第三次,他们在他回家的路上埋伏,准备给他一点教训。后来的事,梦里已经模糊了。陈泊生记得自己没有带面包回家,纳斯金卡找到了他。她因为长时间的酗酒,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她确信她的儿子已经跟这群坏小子混在了一起。她失败的人生。又添了新的败笔。陈泊生记得纳斯金卡发疯的捶打他,用来扎破轮胎的尖嘴钳扎进了他的手腕,见血之后,那群大孩子也吓坏了,一哄而散。纳斯金卡拿走面包和牛奶走后的很长时间,陈泊生都站在伦敦桥的上面没动。她命令他滚,命令他立刻去死,从桥上跳下去一了百了。然后他动了。只一步,手臂就被抓住。是滚烫的掌心,传来火苗一样的温度。抓住他的是一个来自东方的小男孩。他的英文说得磕磕绊绊,连比带划,单词都挑最简单的说。“再往前走,你就要掉进河里了。”“你的手臂受伤了,我妈妈可以帮助你。”“简嘉是我的名字。”“你现在需要我的帮助。”梦里,他听到简嘉脆生生地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师哥?”梦境跟现实好像重叠了。陈泊生下意识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皮格外沉重。他眉头蹙起,低低的应了声:“嗯。”陈泊生坐起,抬眼看了下窗外。房间里昏暗,他嗓子低哑,干涩的要命:“怎么了?”简嘉道:“本来是出来给贝贝倒猫粮的,结果看到客厅茶几上有开过的药。”哦。陈泊生想起来了。冲完冷水澡之后,他大概自己也能察觉到有点不舒服。初步判定应该是在海城那边淋了雨,晚上洗完冷水澡之后情况严重了,有点儿发烧。于是直接吃了点儿药。原本想着睡一觉起来明早就好了。结果没想到半夜愈发严重,噩梦一个接着一个。连简嘉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简嘉伸手摸了下陈泊生的额头:“你发烧了师哥。怎么搞的啊?”“淋了点儿雨。”陈泊生顿了下,把他推开:“去戴口罩。”“要传染早传染了。”简嘉嘀咕一句:“刚才,在沙发。”他幽幽道:“我们亲了十多分钟。”陈泊生:“……”“我吃了药,已经好点儿了。”陈泊生掐他的脸:“赶紧回房间睡觉。”“我睡不着。”简嘉坐在床边:“上回我生病的时候,你都照顾我的。礼尚往来,这回换我照顾陈老板。”陈老板愣了下,然后笑:“这么好啊?”简嘉:“别小看我啊。我还挺会照顾人的。”陈泊生逗他:“那你打算怎么照顾?”他随口一句,没想到简嘉真的思考起来了。下一秒,简嘉忽然爬上床。陈泊生有点惊讶,但还是纵容地为他让了一个位置。跟上回两人躺一张床,中间还能塞好几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了。简嘉这回直接睡到陈泊生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睡觉。陈泊生挑眉:“几个意思?”“意思就是。”简嘉闭上眼说得理直气壮:“你男朋友我,今晚要跟你睡。”简嘉说完,睁开一只眼:“怎么不说话。”“有点突然。”陈泊生道:“中了五百万彩票,你得让我消化几秒钟吧。”还说他油嘴滑舌。明明陈大少爷也不遑多让。夜色温柔。外面的雨幕还在绵绵的下,房间里忽然很安静。陈泊生撩了一下他的头发,低声道:“怎么突然想跟我睡?”“想知道啊。”简嘉在他怀中换了个姿势。“嗯。”“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你刚才的表情很奇怪。”“怎么奇怪?”陈泊生有点好奇。简嘉忽然抬起头,望进他双眼:“看起来很像,如果我抛弃你离开了,你就会哭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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