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来不及发出更多声音,Alpha凑近,几乎是面贴着面,十分厌恶道,“简直臭得要死,我要吐了,别再有下次。”可他不是他的所属物。不是奴隶不是仆人,更不是随叫随到的跑腿跟班。维系在他们之间的一纸契约早就作废了。现在横在两人之间的是恐惧、忍耐,以及无可奈何的屈服。茧绥闭了闭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眸隐在黑夜里,再无闪烁的光芒。再睁眼时,他的神情如常,温顺而无害,“好的,我下次注意。”之后几天,岑骁渊都没有联系茧绥。茧绥也在忙着拓展自己的新业务——指挥系好几个Alpha都叫他跑腿,有的还给他小费。在A区当陪读的那几年,得到的酬劳不少,但联盟学院的学费高昂,外加上茧绥还想给弟弟的未来做打算,吃穿用度上比较节俭。现在有人上赶着送钱来,他没有不收的道理。更何况是用自己的劳动力换来的。倒是最初使唤他的那两个Alpha分文不给,脸大得很。舍友依旧对茧绥冷嘲热讽,见他好几天都窝在寝室里,便幸灾乐祸说他已经被抛弃了。茧绥其实有点怀疑那天的信息素是舍友留在他身上的,但是为什么,完全没理由。或许他把茧绥当做高阶Alpha的玩物,才敢充满恶意地整蛊。但招惹岑骁渊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S级Alpha就没几个是正常的。只不过舍友还不清楚。月假前一天晚上,舍友不在寝室,茧绥难得睡了个好觉。隔天,上午的课程结束,下午岑骁渊已经在学校门口等他。逃跑肯定是不现实,被岑骁渊逮到不会有他好果子吃。茧绥认命背上背包,现金放在夹层里。岑骁渊换了一身便服,那张脸就是一块活招牌,不止进出的学生看他,还有不少校外人驻足。茧绥的目光直直投向对面的马路,横冲直撞就要冲出校门,被岑骁渊揪着领子拎回来。“你瞎了,看不见我?”茧绥挣扎,挣扎无果,忙道:“这里人多,我们快走。”“你是长得多好看,还怕别人看。”与之前那晚可怖的模样截然不同,岑骁渊又恢复到了日常状态中。茧绥早就习惯Alpha的喜怒无常。周围有人举着手机拍照。他半遮半掩地推岑骁渊离开。两个人到了大街上,没有人围观,茧绥才把脸露出来。岑骁渊很不耐烦:“遮遮掩掩你要偷渡去哪儿?”“你想去哪儿?”茧绥还在来回张望,生怕遇上同学。“不知道,我对这一片不怎么熟。”岑骁渊说,“有个地方想去。”“是哪儿?”茧绥只想速战速决,自己送岑骁渊到他想去的地方,然后马上撤退。“现在还不是时候。带我到附近转转,你不是要买东西吗?”岑骁渊看他,“走啊。”知道岑骁渊一时半会不会走,茧绥摇摇头,张口就来:“东西什么时候都能买,还是先紧着你的事情来吧。”地铁站内,两个人对着售票机一顿研究。岑骁渊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什么都要茧绥讲解下一步才去做。一不小心点错了页面,茧绥下意识说:“没事,返回上一级就好了,我刚出来时也什么都不懂。”此话一出,他先咬住嘴巴不敢出声了。岑骁渊的十九岁生日,同样是他获得自由的那一天。做了整整六年的职业受气包,茧绥终于在少年年满十九岁那天自由了。出城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送他,他连地铁都不知道要怎么搭乘,在原地打转了半天,还是被换班的守卫指点一番,才成功买到通往B区边界的票。与上城区的穷奢极欲相比,B区作为流动区域更具科技感,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比几年前更加繁盛兴旺。而那时候的茧绥,只想快点回到属于平民阶层的C区。尽管自己的家,在更为阴暗的贫民窟。破旧的街道和常年驻扎在巷尾的乞丐流浪汉,一条条臭水蜿蜒的河道,胡同往上走有一间窄窄矮矮的毛坯房,右拐下台阶,左手边第三户就是他的家。他的记忆那么清晰,好像昨天才离开,一眨眼的工夫,六年过去了。岑骁渊修长的手指点到返回键,问他:“是这样?”茧绥迅速点头。现在是白天,屏幕的光亮并不明显,岑骁渊专注看着眼前的文字,仿佛没察觉他的异常。成功将两张车票取出来,岑骁渊说:“看来你离开时是真的开心,那么久的事还记得。”茧绥全身僵住。岑骁渊把其中一张票递给他,用力捏住他的指尖,捏到泛白,“别这幅表情,看了倒胃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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