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绥大着胆子反驳:“别这么叫我,我有名字……”谁都知道他有名字,谁都知道他的名字不能说。一旁打扫的用人神情都变了,彼此对视一眼,又默默低下头。韶英的神情也迅速变化,刚想开口提醒,被不知哪里冒出的管家一个手势拦住了。岑骁渊马上就要十六岁了,近日来更加喜怒无常,种种迹象表明他快要分化了。茧绥如果在这个时候犯错,在这种重要的时刻犯错……“你的名字是什么,可以说来听听。”管家说。“我听说你有名字了?”天黑得彻底,岑骁渊从训练场回来,吃饭时忽然开口。茧绥扒着碗没有吭声,和佣人都不同,他穿精致昂贵的羊绒衬衫,背带裤束起两条笔直的腿,打扮地像个小少爷,但仅限在这栋房子内。近日来,连管家也发现,岑骁渊对待这个Beta陪读未免好过了头。茧绥犯错是迟早的事。C区人愚昧无知,一心只顾眼前利益,这种基因从诞生起便刻在骨子里。“为什么要叫‘点心’?”岑骁渊半支着下颌,一脸无聊地问。这是这阵子以来,他脾气最好的一天。茧绥没有回他的话,他也没有生气。他问出口,就说明已经知道答案。茧绥常常表现的既惜命又怕痛,岑骁渊有事没事就管他叫“废物点心”,时间一长,两个人都习惯了。可那不能成为名字。他跟管家说可以叫自己“点心”,连韶英都露出忍俊不禁的神色来。那称呼招猫逗狗般的,经不起推敲。茧绥只是不想要冰冷冷的代号、一串数字去形容自己,他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但看周围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说错话了。茧绥郁闷,一时间连少爷的话都不想回。“那以后就叫你岑点心。”岑骁渊忽然说。起初,茧绥没反应过来。随后,眼睛一点点瞪大,不可置信般的,首先否定了:“不可以……”C区人没有姓氏。岑骁渊把自己的姓氏给了他。第19章 分化(修)茧绥的叫醒服务发展的相当不顺利,尤其Alpha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被点燃。指挥系和后援部的作息不同,两个人的课表几乎是穿插着来的,茧绥没有早课时,岑骁渊要上早课,这就导致茧绥几乎全周无休,要花费更多时间和精力照顾岑骁渊的情绪。晚上睡眠不足,早上又起得很早,白天上课就容易打瞌睡。这学期第二次,教授大喊茧绥的名字,叫他去操场跑圈。烈日炎炎下,茧绥跑得衣衫都湿透了,岑骁渊从同样的B栋楼出来,在他经过的地方停驻,问茧绥不上课在这里做什么。面对让他上课打瞌睡的罪魁祸首,茧绥嘴硬:“我在锻炼呢。”一圈过后,岑骁渊跟在他身后慢跑起来。“太慢了。”岑骁渊一边跟,一边开口嘲讽,“你这样期中测试能合格?”茧绥累得压根不想说话,自己每天心惊胆战地敲门叫早,又困又累,上课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又不像岑骁渊,上不上课都没有人管。茧绥不回话,岑骁渊直接上手。腰侧被重重戳了一下,他吓了一跳,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在塑胶跑道上,近乎绝望道:“我上课睡着了,被老师逮到要我出来跑圈,少爷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啊?!”茧绥被磨得没脾气,连“少爷”都叫出口,嗓子还喊劈了。汗水浸透衣衫,语气无奈又焦躁,他是真的有点急了。岑骁渊被对方吼得一顿,脚步慢下来,随即又跟上,回了他两个字。“锻炼。”说完便迈开步伐,加快速度将茧绥甩开一大截。岑骁渊不跟了,茧绥才算放松下来,按照自己的节奏跑完剩下的几圈。停下时,岑骁渊还在跑,不知疲倦似的,十圈之后再十圈,纯粹的体能怪物。眼前递来一瓶水,伴随一阵淡淡的花香。茧绥抬起头,江宜晚对他展露出友好的笑容,“本来是要给岑骁渊的,现在归你了。”原来不知何时下课铃响了,操场上人渐渐多起来,有围观岑骁渊跑步的,也有人在悄悄观察他们这边。茧绥不能理解眼前的情况,江宜晚却歪过头,深棕的瞳孔里映出Beta的倒影,“你不要吗?”茧绥迅速看了眼塑胶跑道,岑骁渊在最远处,想起Alpha的警告,他在自己的运动服上蹭了一把手汗,“谢谢,我还是不要了。”他不想被打断腿。江宜晚并不生气,依旧对茧绥笑了笑。茧绥忍不住多瞧了Omega一眼,今天他戴了颈环,随处可见的黑色皮质款,脖颈的肌肤被蹭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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