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骁渊顿住,目光看向茧绥,他想要茧绥和自己一起去,茧绥却转移看目光,看自己的脚下。“你要是敢……”“我会去。”茧绥抢先回答了,“我得去,岑骁渊,那是我师兄。”死一般的沉寂过后,茧绥抬起头,岑骁渊还站在原地。当着校领导的面,他忽然拉住茧绥的衣领,对着那两瓣淡色的唇,狠狠碾压上去。周围静得要死。血腥味在茧绥的口中蔓延,他擦掉唇间的一点血,起身向缘余的病房走去。缘余醒着。眼眶上的淤青严重,身上更是多处骨折。这简直疯了。茧绥拉过一把椅子坐到缘余的床边,膝盖抵着床沿。岑骁渊接完电话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缘余闭目,而茧绥低着头,画面和谐。听到门外的动静,缘余忽然开口:“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这两年来的抑制剂,都是你冒着风险去边境帮我拿。”岑骁渊顿住脚步,脸色变得奇差无比。茧绥刚抬起头,下颌就被Alpha的手指掐得生疼,扭转过来,“你一直在帮他买那种违禁药剂?”缘余也睁开眼睛,哪怕是躺在病床,身体动弹不得,语气依旧平淡,“是啊,你不知道?”对面简短的六个字,岑骁渊再狠厉的拳砸下去,输家也是他自己。明明前几天他和茧绥还同吃了甜到齁人的话梅糖,Beta亲手为他解了止咬器,四肢缠到他身上,把脆弱的后颈暴露在他的面前,要他咬下去。岑骁渊没有咬。Alpha的标记会让Beta的伤口难以愈合,最初的那个咬痕现在还附着在茧绥的皮肤上,形成一道丑陋的疤痕。学校结霜裹雪的树木都格外漂亮挺立,昨天他们还一起看过海港挂在树梢上的积雪,在结冰的海岸走走停停。一转眼的工夫,因为一个人,又将他们打回原型。因为亲吻太多次,差点忘记一切都始于一场残忍的威胁。含在嘴里的糖果甜得不真实,岑骁渊原本的信息素是苦涩的木质香。它是坏掉的果实。“是岑沐提供给你的抑制剂。”回去的路上,岑骁渊冷静而克制地开口。事情已经解决了,校方提出了多重补偿,缘余没有追责,岑骁渊连道歉都没给。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算一下时间,正好和酒店你突然消失那次能对上。”岑骁渊轻笑一声,“还有,茧绥,你真的失眠吗?”茧绥没有吭声。抬起眼看向岑骁渊。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他撒谎的。他罪有应得。他不爱岑骁渊。时间倒转回半小时前,病房内。茧绥拖拽着椅子坐了下来,刚坐下便说:“师兄,你干嘛故意激怒岑骁渊?”缘余的神色依旧淡定,“不然怎么和你单独碰面?”茧绥愣住了,“那也不该是……你差点被打死。”“不会的,既然他要拿我来要挟你,就不会真把我怎么样。”缘余一脸笃定。茧绥哑口无言,不管怎么说,这都太激进。“况且,我死了又怎样?”“……尘燃会伤心的。”“他现在就很伤心,因为你把我们都排除在外,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肯说。”方才场面过于混乱,现在冷静下来,再联想到之前江宜晚的一系列操作,茧绥不难猜出,“……你都知道了?”缘余看向他,眼底充满不赞同,犹如对方真正的兄长,“茧绥,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实话?”“现在。”茧绥说。“师兄,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我听到岑哥叫他岑、岑点心……”女孩儿声音在抖,实在说不下去了,不停看向韶英,寻求母亲的帮助,“为什么?他不能姓岑啊妈妈,他……”他就是个Beta。茧绥听过太多次了。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他就是个Beta,为什么要这么对他?那一天,韶倩不小心听到了岑骁渊给他起的那个称呼,C区人怎么配有姓氏。于是,坐在主座上的岑広澜,当着宅邸所有人的面,把两个人叫到面前,表面是在斥责茧绥胆大妄为,眼神却一直对准岑骁渊。因为他的养子近来太不听话,胆敢顶撞于他,所以茧绥就成了他给岑骁渊的一个教训。手腕被生生踩裂怎么会不痛呢。茧绥太怕疼了。更怕上位者的碾压。他在这帮人眼里什么都不算。凄厉的叫声是他的,悲惨也是他一个人。男人皮质的鞋底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令茧绥干呕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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