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放过师兄吧,你打了他,那么严重,他连床都下不去了。”茧绥垂下眼,看屏幕上的广告盖住了自己操作的小人,乌黑的睫羽压住同样乌黑的眼瞳。“还好校长破格给他免试,他能顺利毕业,不然我一辈子愧疚到死。”岑骁渊说:“不许。”“不许你记他一辈子,是他先来挑衅我,他说要你跟他走,你那一瞬间心动了是不是?”“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就蹿出去揍他了,我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茧绥心里明白,就算他解释地再清楚,嘴皮子磨破,说自己和缘余不是那种关系,岑骁渊还是一样的戒备。毕竟,岑骁渊连自己的弟弟都一样排斥。暑期的那两通电话,岑骁渊的行为都在告知茧绥,他不希望有人分去茧绥的精力,他希望他是他的一个人的。但是怎么可能呢。茧绥去摸沙发上的手机,没有摸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岑骁渊拿了去。易感期单靠抑制剂真的可以挨过去吗,一针剂下去就会完全好转?是不是还有过剩的多巴胺残留在alpha体内,不然岑骁渊怎么会像甩着尾巴的大猫,拼命想在他身上得到薄荷草。可他给不出的。一切在两人相遇时就注定了。他是小猎豹身旁的陪伴犬,无法独自捕猎,生来就是群居生物,是一旦长大,就要分开,以免被当做猎物分尸掉的小狗。他的情感没有泛滥到能给猎人一块自己的肉,鲜血淋漓地剖开自己,最后奄奄一息的也是自己。他们又接吻了,唇挨在一处,舌尖的挑逗下,身体自然地拱起,室外冰天雪地,室内又热了起来。两个人总要用动物的行为,来确认彼此的存在。茧绥喊:“你慢一点,我疼的。”Alpha凶狠的撞击就停了。他又喊:“还、还是快一点动,这样我不舒服,我太累了。”Alpha叼住他的后颈,叼住他被啃咬到丑陋的疤痕,含在嘴里又不能真的下嘴。因为茧绥会痛。他还是满足了Beta的要求。因为茧绥太少和他提要求,更何况是湿润着一双眼,全身上下汗津津,声音充满颤抖地求他。茧绥说:“岑骁渊、岑骁渊。”岑骁渊回:“又要干什么?”茧绥的手掌抚在岑骁渊的心脏处,坚实的胸膛上也有伤疤,一道道一条条,记录着Alpha每一次死里逃生。茧绥闭上了眼睛。“你心跳得太快了,有点吵。”岑骁渊这回真的急了,“信不信我干死你?”茧绥抚上岑骁渊的脸颊,脑袋扬起来,在最后的时刻,主动把吻递了上去,像是一种交付,全程任人宰割。他说:“好乖。”接下来的日子里,茧绥一直很听话,岑骁渊不让他去看望缘余,他就真的没有去,几次在走廊里碰到江宜晚,都是擦肩而过,一点眼神交流都没有。而江宜晚却在缘余受伤卧床的那阵子,常常进出病房。于是便有人猜测,缘余是为了给江宜晚抱不平,才和岑骁渊打起来的。没人去管真相是什么,他们只顾捏造。至于茧绥。他在这场事故中隐形了。大家都知道不能轻易招惹这个Beta,不然下场会很凄惨。那些可笑的、恶毒的流言不会消失,看热闹的那一拨人永远欺软怕硬,永远狗改不了吃屎。期末考试结束,茧绥彻底毕业了。缘余免考,早两天就回到了C区。黑色轿车停在校门口,岑骁渊拉他进去的时候,茧绥手里掐着他的毕业证书,薄薄的一片,以往那么执着,忍气吞声,现在终于拿到了,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他不是必须要得到它,只是努力这么久,得不到会不甘心。茧绥抬头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岑骁渊,岑骁渊同时也在看他。茧绥问:“我们要去哪里?”“回去看你的破菜苗。”那就是岑骁渊在B区的那个家。“可现在是冬天。”茧绥说,“它们不死也在冬眠。”“那你跟我回A区。”茧绥没有吭声,换来岑骁渊一声冷笑。茧绥说:“Beta进入A区有很多道麻烦的程序,你准备用什么理由把我带回去?”这回换岑骁渊不说话。车子要开很久,茧绥在半路上就睡着了,靠在岑骁渊的肩膀上,完全没有防备。半梦半醒间有人把他抱起来,紧紧环着,一路到了卧室,他悠悠转醒,听到岑骁渊嫌弃他睡觉流口水,说他是没长大的小孩子。茧绥把脑袋贴到Alpha的胸前,说:“岑骁渊,你心跳得好快。”好一会儿没得到应答,也没有把他放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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