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没有回应。“正好,我也是个瞎子。”他话音刚落,那人推他一下,茧绥问,“你干嘛?”“我就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走到哪里都需要人跟着,不然就会摔倒,不是瞎子是什么?”茧绥说完,半晌,又说,“你偷看我上厕所吗?”Beta发出了一声不太熟练地“啊”,茧绥听了,静了一下,“你说你没有?”又换来一声“啊”。“好吧,那你还没有那么变态。”哑Beta又“啊啊”两声,比方才熟练些。“你的声音和一个人有点像。”茧绥冷不丁道。这一次Beta没有回应,大概不知道茧绥在说谁。“不过那个人不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不是哑巴,也不是Beta。”茧绥说,“你是。”过了一会,茧绥又道:“谢谢你啊,还帮我洗手,下次能不能直接告诉我香皂的位置?每次我都找不到,还以为你给藏起来了呢。”哑巴说:“啊。”茧绥歪过脑袋,“你说你没有?当然了,我相信你,是我太笨了,我下次争取找得到。”又过了不知多久,可能几小时,也可能一整天。茧绥在静悄悄的船舱里抬起手,手指刚要触碰到黑布的结扣,一只手拦下了他。茧绥说:“真不好意思,又被你发现了。”哑Beta没有吭声,只是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下去。“我饿了,你要喂我东西吃吗?”茧绥问,“我今天不想吃盐水菠萝,嘴巴好痛。”他刚说完,有指尖碰到茧绥的唇角,带茧的手指像粗糙的盐块,浸在伤口处,沙沙地疼。茧绥“嘶”了一声,哑巴瞬间无措起来,“啊啊”叫唤两声。海水拍打过甲板,船舱轻微晃动,有微弱的光渗透进来。此时是白天,茧绥却无法感知。他忽然觉得没意思,没必要如此,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茧绥仰起头,阳光落在黑布上,他说:“你为什么踹我的小狗?”第70章 活该好一会儿,离他很近的地方,岑骁渊声音沙哑:“是它先咬了我。”茧绥:“……活该。”果盘里少了一颗话梅糖,小灰的獠牙上沾有血迹。最终,他还是被Alpha找到了。身份被识破,岑骁渊干脆不装了,“你养了一只狼,你说你从不养宠物。”“我以前是没有养过,但现在养了,它很听话,从不乱咬人。”就连对着江宜晚,小灰也仅仅是呲呲牙,从没动过真格。“你差点把我的小狗踹死了。”“它没有死。”岑骁渊颇为阴郁地开口,“岑点心,我还比不过一条狗吗?”“我不姓岑。”“……况且那压根不是狗,你胆子可真大,狼都敢养了。”“那就是我的小狗,我捡到的,还给它起名了,我说它是它就是。”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岑骁渊说一句,茧绥能顶撞出十句,黑布遮住了眼睛,他的表情也隐下了一半,再不见畏惧的神色。岑骁渊静了一瞬,在茧绥讲出下一句之前,手指探进他的嘴巴。“是你先逃跑的。”仗着茧绥的舌尖被抵住,无法说话,岑骁渊一顿输出。“是你又一次丢下我,你把你弟弟买给你的那件衣服带走了,怎么不把我也带走?”“是它先咬我,咬在我的胳膊上,咬两个洞出来,我只是把它踹走了!难道我要站着不反抗吗?那你就只能看到我的尸体。茧绥,你这个人没有心,就会关心你的狗,那我呢,我就是活该?”岑骁渊又气又恨,一字一句在他耳边,“我怎么样了,你不问问我吗?”茧绥回答:“你还活着,还会装哑巴,装Beta,把我当傻子一样骗。”岑骁渊:“……”气氛不太妙。茧绥又说:“我能解开眼睛上这块布吗?”“……不能。”“喔。”茧绥说,“那我要怎么看你的伤口?”好一会儿过去,茧绥眼睛上那块黑布松动些许。岑骁渊还是为他解开了。长期处在黑暗中,一下接触到光源,眼泪止不住地流淌,沾湿睫毛,哭花一整脸。岑骁渊的手触碰他的脸颊,留下砂砾一般粗糙的摩擦感,是指节的枪茧。适应了好久,茧绥才看清周遭,这是一间设施完备的起居室,四周都拉着厚厚的百叶帘,阳光泄露进几束,足够让他的双眼刺痛。茧绥这才发现Alpha半跪在床边,此前他看不见,对距离和方向都掌控不好,这几天岑骁渊一直在他的身边伺候,但为了掩藏身份,从未和他同床过。茧绥没在房间里看到其他的床或者沙发一类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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