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岑骁渊这段话什么意思,处处透露着不祥,张了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昨夜他们说了太多,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茧绥的身体还痛着,近乎绝望的杏爱下,情感也四分五裂、拼凑不全。孕育在体内的种子只会让他生病,天然的生理构造都在诉说着,他们不适合。“你不亲亲我吗?我就要走了。”岑骁渊趴在床边,眼神依旧定格在他身上。茧绥想,这是你逼我的。“可我不爱你,为什么要亲你呢?”室内静了好一会儿,岑骁渊笑了,将头埋在臂弯下,看不到神情,点了点头,而后,猝不及防地亲了茧绥一口,速度快到茧绥反应不过来。“那我爱你。”岑骁渊留下这句话,离开了。茧绥又开始看天花板,看着看着忽然掉眼泪,他把脸埋到枕头里去,抽噎声让他喘不过气。这一回没有人让他疼,没人故意折磨他,可他就是哭,哭了好久。直到卧室的门被推开,茧绥首先看到来人的黑皮鞋,西装裤笔直而锋利,再往上,他的视线在泪水的浸润中有些模糊。那应当是个相当有魅力的中年男人。金丝眼框下眼神冷漠。茧绥记得他。记得他没有给自己打麻药,记得他说——“澜想要我处理掉你。”邵航扯开嘴角,笑容古怪道:“没想到,他真的找到你了。”第73章 真相吊瓶里的液体快要见底时,韶航准时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护士。护士将茧绥手背上的针头取出,吊瓶也一并取下,期间只发出一点轻响。四周一片寂静,做完这一切,她倒退着向后,把门虚掩起来。室内只剩下两个人。韶航依旧是西裤白衬的打扮,昨日茧绥的视线模糊,没能第一时间看清,男人的右手臂空荡荡,袖管难堪地垂落,他本人却像全无察觉似的,脸上没有了昨天那抹古怪而僵硬的笑容,只是冷漠,犹如每个故事结尾需要消灭的反叛。韶航失去了他的右臂,这对于一个医生而言,无疑是致命打击。茧绥的身体紧绷着,刚刚拔针的手背还有清晰的针孔痕迹,他握紧拳头,血从手背一点点渗出。昨天夜里他就已经退烧了,余下的症状都是岑骁渊太过激烈的运动所导致。保险起见,护士又给他挂了一瓶葡萄糖,连早餐都做了改善,每一样都繁复讲究。面对茧绥的防备,韶航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将手里的精装书搁置在翘起的膝盖,熟练地用左手翻动起来。室内一片寂静,茧绥死死盯着床对面的男人,韶航的眼角已经有些许的皱纹,但整个人的气质没有变。没有人说话,半小时后,韶航合上书本,轻微的“咔哒”声立刻引来茧绥的警惕,身子一下支起来。韶航起身看着他,依旧不发一言,竟就这么开门走了。接连两天,男人都和护士一块前来,又什么都不做,过一会儿就离开。直到第四日,茧绥的身体已经完全调养好了,能跑能跳。这一回,护士没有来,但韶航来了,他为茧绥检查身体,空荡荡的袖子晃荡在茧绥眼前。“你一直在看我的手臂。”韶航陈述事实。茧绥瞬间躲闪开目光。男人脸上再度露出那种古怪的笑,僵硬至极,“你的少爷没有告诉你?”尽管疑惑,但茧绥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直觉告诉他危险。结果半夜里,他在噩梦中惊醒,触目可及的鲜血消散在眼底,慢慢化作一道影子在床前。他没有看清,下意识道:“……岑骁渊?”那人影一顿,“他没有回来。”是韶航。韶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茧绥彻底醒了,瞬间跌下床,半边身子疼麻了,不住地往墙角退去。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在邵航身后,他哪里都去不了!茧绥想要开口呼救,可整栋房子里,不要说佣人已经睡下,即便没有,谁又敢真正推开这道门?随即,他想到楼底下看守的黑衣人,还没张口,男人像是看破他的思绪,“不要出声,我不会把你怎样,除非你想惊动岑绮露的手下,但我建议最好是不要。”茧绥的眼睛睁得很大,黑色的瞳孔中倒影出中年Alpha的脸,脑海里飞快思索着,对方缺了一条胳膊,如果自己拼尽全力……“我的手臂是岑骁渊的杰作。”邵航忽然说。茧绥瞬间忘记求救,表情怔怔的。邵航又笑了,表情依旧僵硬,“看来他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一个常年都面无表情的人发起笑来,如同鬼魅,眼下的这番话更是让人怀疑,他出现在这里的动机,是不是想要报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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