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那年他勒令茧绥不要回C区,没有一句解释和说法,茧绥依旧全盘照收,事后也没一点不满。茧绥有时候宽容到让人心生不安。那何尝不是一种惩罚,折磨着人的内心。尘燃曾经夜里反复失眠,抓心挠肺地想,他哥每一句话蕴含的意思,他是否怪罪自己……后来这些问题都得到解答,他真就这么无私,尘燃更加厌恶胡思乱想的自己。他拿茧绥没办法。岑骁渊也拿茧绥没办法。渴望爱没有错,但他不能要求茧绥拿出更多,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茧绥就给出过足够多。他再多讨要一点,都是无理取闹。到达半山腰众人休息了一会儿,茧绥把自己喝剩一半的水喂给小灰,小灰喝了一半洒在脚边一半,再一转头,岑骁渊也拿着矿泉水瓶等着他。茧绥说:“你拧不开吗,还是说你看不见,会喂到鼻孔里?”岑沐第二次呛水,岑骁渊不耐烦了,开口:“到底是你瞎了还是我瞎了?把你的气管给我憋起来!”茧绥到底还是喂给Alpha水,喂完岑骁渊蹭过来,用湿润的唇乱亲他的脸,茧绥挡开一点,说:“你有点像小灰。”岑骁渊板着一张脸:“你别让它舔你。”岑沐庆幸自己手里没有水了,不然气管不得憋炸了,这两个人真就没意识到他俩的对话有多好笑吗?尘燃见不得两个人亲密,和缘余待在一块,不停地吐槽。缘余则淡定喝水,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学期,他已然见识过很多,早就习惯了。休息好再出发,这一回没走多久的路,就到达了目的地。山林间开辟出一条极窄的小路,人走过去,大地宽敞了,望眼四周全是绿色。绿色的青松下有几户人家,夯土垒的墙,低低矮矮,人在里面,一眼就能望见。茧绥第一眼就看到穿着花衬衫的Omega,江宜晚也看见他了,还有他身旁的岑骁渊。江宜晚被日光晒得有些麦色的脸一下煞白,连忙把食指比在嘴边,嘘嘘嘘,示意茧绥别出声。尘燃说这里的安全屋住的都是自己人,不必拘束,指了其中一间,说是茧绥的住处,然后转了大半个圈,指向另一处房,说是岑骁渊还有岑沐的住处。岑骁渊说:“我和茧绥住一起。”“不行。”尘燃坚决道,“你一个高阶Alpha,大半夜突然犯病怎么办,我哥可治不了你。”“你哥治得了我。”“治不了!”最后还是茧绥出面调解,他认为岑骁渊确实需要医生时刻在身边,自己有空也会去看望,反正离得又不远,虽说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但脚程也就五分钟。岑骁渊没吭声,过一会儿,他说:“那你那……条狗呢?”茧绥想,以他对岑骁渊了解,岑骁渊真正想说的应该是,那你那条该死的狗呢。虽然Alpha有刻意收敛,但他的语气已然说明一切。不过,也算一种进步。茧绥说:“和我住一起。”岑骁渊不乐意:“凭什么?”“它可以窝在我的脚边睡。”岑骁渊动了动嘴巴,茧绥抢答:“你不可以。”他重复强调:“你不可以,你现在受伤了,需要好好养伤,我们俩睡在一张床太挤了。”岑骁渊这才罢休。安顿好Alpha,岑沐需要再次为他检查眼睛,茧绥总算抽空出来,走出房门。天色已经不早了,江宜晚像个贼一样半蹲在土墙外,不仅吓茧绥一跳,还把他自己也吓一跳。他拉住茧绥就往外面跑,到了林子里才停下来,大惊失色道:“你们怎么真把疯狗带来了!岑骁渊来了我就得死!我东躲西藏究竟是为了什么呀,到头来,我还是得完蛋!”江宜晚拽着他的手腕,把茧绥拽得有些疼,茧绥试图和他解释。江宜晚一整个“不不不你别说了我不听我要死”的状态,茧绥实在没办法,反手掐住江宜晚,换来江宜晚的一声杀猪叫。全世界都安静了。茧绥问:“冷静了没?”江宜晚泪眼汪汪:“你把我信息素都掐出来了……”茧绥不管他,说:“你为什么觉得他一定会弄死你?”“那还用说!当初是我撺掇的缘余……”江宜晚话说到一半,开始频繁看向茧绥,斟酌着,“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岑骁渊也应该失去最重要的才公平。从前我以为他去B区,是为了稳固地位,实际他去B区就是为了找你,你一直都是他逆鳞,结果我却让缘余把你带走了……”江宜晚注意到茧绥表情变化,忍不住为自己挽回形象:“但你也想离开岑骁渊不是吗,我顶多就算错了一半吧,你……怪我吗?”',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