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突兀的,这种眼神让盛况生出了一种不祥感。“原来这件衣服是你的。”贺忘说,“那我应该感谢你,谢谢你对殿下的照顾,也谢谢你——”贺忘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给我带路。”“……”盛况脸上的笑意凝固了,心跳瞬间飚上一百八,心慌意乱。怀烟也从烦躁里短暂收回神,偏了偏头:“什么意思?”“没什么,殿下,”贺忘转过头,认真地问,“我能和你一起回去吗?”“不要。”怀烟信了他才是有鬼,可是又没什么力气去探究,或者说懒得探究,只想回车里坐着。贺忘被他拒绝了,也没有听话,直接把他抱进了车里。“……”贺忘是不是太过分了,老是随随便便抱他,他就应该增重一百斤,看贺忘还能不能这么轻松地抱着他跑。“我不是说了最近不想看见你吗?”怀烟声音闷闷的。贺忘倾身靠过来,一边给他系好安全带,一边低声问:“你讨厌我了吗?”怀烟一顿:“……”贺忘仔细地观察他的神色,低低地、说不出来是什么意味地笑了笑:“你没有立刻回答,殿下,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不讨厌我?”怀烟幽幽地说:“不可以。”贺忘发动了车,还在湖里漂着的助理们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冲上了岸:“等等等等,等等我们!”“我靠贺总就这么带着公主跑了——”一行人争先恐后钻进车里,丁佳怡刚要上车,想起什么,转了下身。有点尴尬地说:“嗯……那什么,盛先生,我们先走了哈?”盛况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嗯,再见。”丁佳怡上了车,助理们也很快开车追了上去。这片罕有人至的湖泊重新归于沉寂。盛况无意识攥紧了衣服,在岸边站了许久。这片湖当然不会有人来,因为这是盛家的私产。他也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带怀烟过来,今天其实是他的生日。他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只是突然想到今天还是他的生日,又想起怀烟也在这里,于是就想去见见他,跟着怀烟到了博物馆,等着他出来。但他没想到贺忘也在。其实贺忘在也很正常,贺忘才是怀烟的未婚夫。只是看到贺忘光明正大带着怀烟离开,他又有许多不可说明的不甘。·贺忘不知道是在往哪开车,怀烟看了眼导航,才发现他们现在的方向和他下榻的酒店完全是背道而驰。“你要带我去哪?”怀烟手指放在了车门把手上,“停车,我不跟你去。”贺忘理所当然的没停,他现在没有那么听话。“贺忘!”怀烟更不高兴了。“我只是想和你单独待一会,”贺忘扫了眼后视镜,低声说,“难道这也不行吗?……哥哥?”怀烟猝不及防:“……你叫我什么?”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叫他哥哥,可是又各不相同。池照叫他哥哥的语气总是黏黏糊糊的,大多数时候是在和他撒娇。盛况也叫他哥哥,但是散漫又随意,像是一种揶揄,听不出有多少认真。贺忘以前没有这么叫过他,他现在才知道,贺忘这么叫他时的语气,竟然是哀求的。“哥哥。”贺忘干涩地说,“我要叫你什么,你才肯留下来?”怀烟指尖缩了缩,像是被看不见的针扎了一下。他还是给丁佳怡发了信息,让她们先回去。后面的车没有再跟上,贺忘也调转方向盘,开进了一条小道里。车最终停在了一个偏僻的郊区,荒郊野岭,四下无人。怀烟对这座城市不熟,来这里也只是开演唱会,除此之外,这座城市对他而言是陌生的。在这片陌生的环境里,只剩下他和贺忘了。怀烟靠着车窗,闭了闭眼,很轻地说:“贺忘。”贺忘应道:“殿下。”他没有再接上其他话题,仿佛他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就只是为了说这一句。过了许久,怀烟问:“你为什么还在针对天池?”贺忘默了默:“我可以停下来。”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这是有条件的。而以前的贺忘是无条件的。怀烟忽然意识到了,这就是他纠结烦躁的根源。贺忘在若有若无地,拿着有可能让他妥协的东西,来让他回头。甚至连他提起过去都是,贺忘在外强硬,对他示弱,其实都是让他心软的手段。可他并没有想过离开。他们之间的分歧也在于这。怀烟又说了一遍:“贺忘。”贺忘应了一声,下一秒瞳孔骤缩,无措地伸出了手,微微颤抖着擦去了怀烟掉下来的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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