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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食无忧[穿越]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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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何家送来的谢医礼里虽有许多蹄髈和肉骨,可那次实在是太多了,平白放着早晚要生虫坏掉,余锦年一气之下全煮了——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一碗面馆卖的面就成了“蹄髈面”,每人碗里几片蹄髈肉,兑上辣子,好吃得流口水。

由于蹄髈面卖得红火,他们自己反而没吃上两口,甚是遗憾。

今日途径肉行,余锦年又嘴馋了,拽着季鸿去称了个大蹄髈,准备回家去做“缠花云梦肉”。

作者有话要说:

——

年年:(严肃)昨日有人告诉我,正直的男人之间都会先摸一把对方的腰,然后在上厕所的时候互相看一眼,并且问——兄dei,这么大的吗?

天外飞来一把油伞,年年,闪避!哈哈哈人怎么会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

季鸿:(直接拦腰抱起)过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大。

年年:……qaq?

——

不对,季公举怎么可能抱得动年年?哈哈哈哈哈哈不存在的——天外飞来一把菜刀,记者青阿毛,卒。

第28章 缠花云梦肉

两人挤挤歪歪地回到面馆,穗穗正扒着门缝往外瞧,见他们回来了,忙吧嗒吧嗒跑去给他俩拿了干手巾,又继续躲回门缝,余锦年将蹄髈先交给小丫头,让她拎去厨房,便与季鸿一起回房擦身换衣了。

余锦年拆了头发,胡乱擦干了自己,转头却见季鸿一头长发几乎要往下滴水了,且半个肩膀也被淋得尽湿,再摸摸自己身上,干干燥燥的,唯有脚面有些湿冷。

他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帮着季鸿换衣衫,将湿衣剥下来时,余锦年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对方的肌肤,沾了水,更跟抹了层脂膏似的,雪白滑腻。明明这躯体也不如何火热,余锦年碰了一下却猛地缩了回来,仿佛被烫着了一样。

季鸿背对着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余锦年压下胸中那点异样的迟疑,匆匆忙忙将他脏衣剥掉,取出一套干燥净衣披在季鸿身上,“快穿上罢,过会着凉就不好了。”

季鸿微低头,凌乱散发便随着肩线滑下去,颈后那小片肌肤在柔顺的发丝之间或隐或现,他身体单薄,虽不至于瘦骨嶙峋,却也不是肌肉攒生,脊骨之上薄薄地覆着一层软韧的皮肉,低头时还能看见颈根一两颗圆圆顶起的脊珠。

他还是这样瘦削,明明是高门大户家的公子,怎的能混成这样?余锦年看了几眼,觉得心里不舒服,也不知道该把眼珠子往哪里放,所幸季鸿终于将衣领整好,那处不常为人所见的隐秘便被遮住,再也见不着了。

“锦年,锦年?”

余锦年被唤回神,懵懂地啊了一声,他慌眨了几下眼睛,这才看到季鸿拿着一条手巾,正回首看着自己,语气低柔地问道:“可否帮我擦发?”

“哦,好。”余锦年接过巾子,让他背对着坐在圆凳上。

季鸿很乖的样子,一动也不动。一捧乌发绸缎般自手指间流过,滑得让余锦年有种抓不住的错觉,他一手握着发尾,另一手捏着布巾自男人头顶慢慢擦下来,边时不时用手指松解着紧张的头皮。擦过顶上,余锦年便伸手去拢季鸿胸前的散发。

因是背对着,又有大片发丝遮掩,他虚虚拢过去的手没抓住几根头发,反而摸到了季鸿的喉结,随即那喉珠在他指腹间上下一滚,余锦年心下霍然一跳,指尖心虚般猛地蜷缩,硬硬的指甲就从季鸿脖颈处划了过去。

随后季鸿低哑而极短暂地“啊”了一声。

余锦年忙不好意思道:“抱歉,我挠到你了?”

季鸿抬手捂住了喉颈处,模棱两可地说道:“嗯……也许是罢。”

“啊?什么叫也许是,我看看。”余锦年转到他面前去,弯着腰撩开季鸿的头发,见季鸿仍捂着那处,便伸手去扒,“在哪呢,给我瞧瞧。”

他千辛万苦地将季鸿手指扒开,竟是半道伤痕都没看到,反而听到头顶季鸿的轻笑声。

余锦年气的咬了咬牙,心说这人看着好乖,其实一点都不老实!便猛地抬头去瞪他,谁知季鸿也正一眨不眨地望过来,因是眼帘低垂,黑眸被遮着半轮,故而眸色显得极深,发丝阴影之间,他整张面容的轮廓愈加深邃……好像与平日不太相同了,此刻季鸿的视线很是摄人,让余锦年想移开,却又移不动,他忽然觉得自己喉咙干干的,于是话也干:“你……骗我。”

“没有,再仔细看看。”季鸿不疼不痒地回复道,并握住少年的手,引着他再来仔细摸一摸。

余锦年的手指刚摸上去,那喉结又动起来,像是什么活物一般。他傻愣愣的看着,季鸿突然又从鼻腔中哼出一个“嗯?”来,那声音沿着骨骼震到余锦年手上,颤得他五根指骨都酥了,使不上劲来。

“那么远,如何看得清。”季鸿将他拉近了些,问道:“这样可看清了?”

余锦年都快贴他身上,别说看什么伤了,连季鸿下巴上有几根汗毛,唇上有几条浅纹都看的一清二楚,这人嘴唇略薄,鼻骨却高挑,顺着五官抬起视线,便不经意看进了季鸿的眼睛里——那眸中蕴着一些浓郁的笑意。

两人之间不过一个咫尺距离,季鸿压低了声音,嘴角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道:“这回看清了?”

“……”余锦年登时明白自己又被耍了,恼羞成怒,转头从桌上抽来自己拆下来的发带,快手快脚地在季鸿脖子上绕了两圈,侧面打了一个蝴蝶结,一字一顿地气道,“看得可清楚了!伤得特别重!你不要动,给你打条绷带!”

季鸿也没想动,任少年用发带在他脖颈上做了个装饰,随后便看他像只被惹急了的兔子,朝他呲着牙,撒腿蹦了出去。

被余锦年拿来泄气的,正是季鸿送给他的那条鸭蛋青发带,他挺喜欢的,还没带过瘾呢。只是他都跑出来了,却总不能再回去要罢……反正那人肯定会自己解下来的,到时候晚上睡觉再偷偷拿回来就是,如此一想便豁然开朗,随手取了条短绳将头发扎了起来,去厨房做菜了。

从盆子里拎出蹄髈,余锦年拍了拍,哼道:“还是你乖!”

他烧上一锅清水,先把蹄髈皮、肉分离,剔去骨头,焯去血水,再用酱油、黄酒,与葱、姜、花椒将蹄髈肉腌制起来。待水烧开,抓两三个八角茴香进去,便将剥离出来的猪皮下锅——买回来的蹄髈已经是粗粗去过毛的了,只是皮上还有些残毛没有除净,这些细小的残毛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除掉,只能用沸水焯煮后,再一一拔掉。

做蹄髈最烦的就是除毛,因它最消耗耐心,可这项却是顶重要的一个步骤,这些小细毛虽看着不起眼,却是相当影响口感的,试想当你面前摆着一盘色红酱美的肘子,你一口下去,扎了一嘴硬毛,该多影响心情啊?

余锦年耐心地处理好猪皮,将之放在一旁稍微放凉,便去找了块干净透水的薄布与一卷麻绳。

他要做的这道菜叫“缠花云梦肉”,听着是极具有诗意的,让人还未吃到这菜,便感受到了它带来的堂皇华丽与风致典雅,入口添香,仿佛沾上这么一小口,便能吸尽五湖四海的灵气,与花相缠与云同梦。

若是食客自备金碟牙筷,高居楼榭亭台,耳聆丝竹绵曲,由婀娜女郎呈上这道菜,再用她的纤纤玉指喂菜入口,或许当真能品出一些云梦之意来。

如若不然,还是回归现实,心平气和地接受它在这俗尘凡世中的另一个名字,且是最广为人知的一个——酱肘花。

没错,这道菜其实就是平凡的酱肘花而已,只因其菜成后,横断开来能看到云波般的缠绕花纹,且又是名宴中的一道,总不能叫酱肘子这般粗俗的名字,故而被文人雅客们赠了个“缠花云梦肉”的仙名儿,以登大雅之堂。

余锦年将处理好的猪皮在案上铺开,把以酒酱腌渍过蹄髈肉平整地裹进里面,裹紧,卷成前后差不多粗细的圆筒状,再用布牢牢地包起来,以麻绳细细捆住。

另起锅,锅中投入香叶、八角、茴香、姜片、葱段等各物,以及黄酒酱味,略下白糖,便可以将包裹好的肘子放进去,大火沸开以后,转小火慢烹一个时辰,时而留意勿使锅子烧干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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