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嫁给他,也是兰贵妃的安排。
她的出身就是这样,在他面前她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而有多在意过,但此次却不知为何有些难堪,也或许是被三皇子纠缠的后遗症吧,不得不说,那事情对她还是有很大的心理阴影的。
她摇了摇头,低声道,“原本我也不会太过在意,但不知道为何我心里就是有些毛毛的,觉得贵妃此举说不定会和我有关......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兰贵妃欲将兰娇送给太子,但那时她明明已经将自己许婚郑愈,却还是一手策划了那次香囊事件,这些总让她有些不安。
兰妱突然想起来,以前兰贵妃在她面前说起太子之时,那语气和看着自己的目光总有些怪怪的。那时她隐约怀疑她原本之意是想将自己送给太子的,可后来......
***
“为何觉得会和你有关?”他在她的头顶问道。
兰妱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那目光冷利,像是要把她刺穿吧,她抓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脑子突然有些空白,喃喃道:“大人。”
他此时的目光,比当初在莲池亭之时还要冷漠。
她不喜欢他的这个目光。
她此刻面上的神色是在她脸上少见的,不设防的脆弱,看着他迷茫又无助,唤着他的声音更像是求依靠一般,郑愈的心就抽了抽。
他没有再等她的答案。
他握住她肩的那只手收紧,另一只手则托住了她的后颈,终于低下头去吻她。
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他撬开她的唇,吻得很重,像是在发泄什么,又像是在惩罚她,他手上的力也很大,她的肩被他握着,隐隐生疼。然后就在兰妱觉得自己就快窒息之时,他终于放过了她,低下头去,咬在了她的肩上,一阵尖锐的疼痛,兰妱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而他那只原本在她脑后的手却滑到了她背后,猛地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裳。
虽然这房间有火墙,室内又有火炉,可乍然没了衣裳,兰妱也只觉得一阵生冷,还有一种没了遮掩暴露着的不适感,虽然他那么粗暴,但她仍忍不住往他身上贴去,好像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没那么无所适从般。
她如此,让他越发的不能控制。
可是偏偏此刻他身上像是有一股暴戾在游走,拼命想找一个缺口去发泄。他很厌恶自己对她身体的这种不受控制的反应,他已经察觉到她对自己的影响,如果不是因为此,他向来冷情理智,大概也不会那么在意那些事情。他想,若是她有朝一日背叛了他,他是不是真的就舍得处理了她?
第31章
她紧紧攀着他, 或许是因为冷,或许是因为他的异常而有些害怕, 所以有些发抖。
他察觉到了,虽然动作有些粗暴,但到底还是没有完全不顾她,便打横抱了她去了床榻之上,拉了帐幔下来, 然后扯了她最后的底衣, 掰了她的腿, 撑开, 就直接压了上去。
兰妱接触到他的滚烫,吓得一哆嗦, 她看到他面色隐忍晦暗, 身体紧绷, 眼神像黑潭一样深不见底, 没有半丝以往行此事时对自己的温柔和试探。
他这个样子,明显有些异常。
虽然之前两人也没有过几次, 但他之前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在生气。
她心里划过什么, 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此时的她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她想到他的性子, 虽然又惊又恐,心都快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但还是颤抖着极力地调整着自己去迎合他。
她攀着他的肩,带着些哭音低低地唤他“大人”, 希冀唤回正常的他,身子往后缩,却也在努力放松着自己。
他看到她眼中的恐慌和娇娇的祈求,原本已是在那门坎之上,但到底还是压制了自己,顿住了一触即发的动作,探手摸了摸,那里却已经是湿滑一片,这表示,她的身体并不排斥他,这才挺身继续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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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和以往都不同,初夜之时他顾忌着她极尽温柔,马车之上两人缠绵之时他也非常顾及她的感受,可这一次他却是像在发泄着些什么,极力地冲撞着,兰妱再没受过这些,攀着他,看着他在自己身上起伏,冲击着,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大浪中被拍击的小舟,要紧紧攥着他才勉强不让自己翻船。
他的汗水滴到她的身上,和着她的泪水和汗水一起滚了下来。
好在此次已不是第一次,且她身子养得好,虽然过程仍然痛苦,但那种痛苦却也不全似上次的那种痛,而是痛苦中又带着些极致的快乐,她身子养得敏感,哪怕他是粗暴的,她也已经能感觉到其中的滋味。
只是再怎么样她的体力也远不及他,且她肌肤娇嫩,根本经不起长久这般对待,在她到了之后他却仍是远远没有足够,甚至一次之后又不管不顾地要了第二次,她实在被磨得惨了,再受不住,哭着求他,可他也没肯像初夜那般放过她,到最后她倦极,也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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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已经是年二十九。
兰妱醒过来时日头已经很高,她睁开眼就觉得头很重,仍是困倦之极,她习惯性地看了看房间角落的沙漏,竟然已经是巳时多。
床边已经没有了郑愈的身影。
她呆怔了片刻后才手撑着床动了动,想坐起身,却不想一动全身就疼得厉害,尤其是那处,立时便想起了昨晚他的失控和粗暴蛮横。
她皱了皱眉,但还是咬着牙勉强撑着坐起了身,她身上未着寸缕,低头看下去,身上处处都爬满了红藤。她勉力寻了中衣皱着脸穿上,拉开了帐幔,外面听到动静的阿早已进了来。
昨日是阿早守夜,两人闹腾得厉害,折腾了大半夜,阿早守在外面,多多少少听到了些动静,且隔中又要备水,所以昨晚发生了什么,阿早再清楚不过。
她红着脸,道:“夫人,要奴婢服侍您起身吗?”
昨晚虽然有用水,但兰妱还是觉得身上黏黏的,很是不舒服,且这般酸痛,最好还是要处理一下。
身上不舒服,心里更是不舒服,兰妱皱着脸,道:“帮我备水沐浴吧......加一些药草。”
她说着就撑着起了身,滑下了床有些艰难的走到了梳妆台前,从梳妆盒下抽出了一包药粉,递给了阿早,道,“把这个也加进去。”
阿早接过,也不知为何就有些惊疑,大约是兰妱面上的表情不太好,太过凝重,她还是第一次在自家姑娘的面上看到这种表情,所以便让她有些误解。
她看看手上的药粉,再看看自家夫人,面色发白,喃喃道:“夫,夫人,这是什么?......难道,难道是,夫人,这莫非是避子汤药,夫人您不想要大人的孩子?夫人......”
她说到后面几乎是带了些颤音了,道,“夫人,您可千万不能这么糊涂啊......”
兰妱一愣,她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只是还未待她说不是,身后就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放下。”
阿早手中的药粉“啪”一声掉地下,洒了一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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