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楚清一瞪眼,随后拽着程易安就往外走,“我要捏捏才能好。”
半个小时以后,楚清惬意地躺在沙发上,腿跷在程易安的腿上,手里还叼着一袋儿吸吸果冻。
“用力。”楚清斜着眼睛指使程易安,“对,小腿肌肉,多按一会儿,改明儿要是变成肌肉腿连短裙都穿不了了。”
程易安勾着唇笑笑,任劳任怨地给她按腿。
楚清舒服得直哼哼,当即就一拍茶几,“说吧小安子,你要什么赏赐!”
程易安凝神想了一会儿,问道:“你会打领带吗?”
“不会,跟扎红领巾一样吗?”
“下周二之前学会打领带?”程易安跟她商量着。从前每次穿正装的时候都要去找程易笙或者是姚宇成帮着扎领带,两个男的面对面站着脑袋靠得老近难免浑身不自在。扎完了还要被人嘲讽单身多年没有女朋友,扎个领带都要找哥们帮忙。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楚清明白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男人嘛,爱面子。
“下周二你带着我,我带着领带,咱去你们学校那大礼堂门口打。”楚清翘起了脚晃了晃,“怎么样,够不够万众瞩目?去食堂门口也行,挑饭点儿,让你学弟学妹们都看看。”
程易安没理她,低头在楚清脚底的某个穴位上摁了一下,后者直接痛得叫了起来,那脚一蹬,直奔着程易安鼻子去了,随后就是一声闷响。
“没事儿吧?”楚清这一下踹得可不轻,她那脚指头都蹬疼了更别说是程易安的鼻子。
程易安捂着鼻子不吭声,急得楚清连忙跑到他跟前蹲着,“来来来,我看看,你这三百万隆的鼻子可别被我给踢歪了……”楚清刚想用手拉开程易安的手,就看见程易安指缝中间浸着红红的东西。
陪着他去卫生间清洗了鼻子,楚清扶着程易安出来坐在沙发上。她此刻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看见程易安那怏怏的样子又觉得他可怜。
程易安这会儿头晕目眩的,他见过打架把鼻子打出血的,吃桂圆上火鼻子出血的,甚至是看某国短片流鼻血的,像他这种被女朋友生生踹出鼻血的怕是可着这m市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楚清也内疚得不行,十分乖巧地趴在程易安的腿上,撅着嘴嘟囔:“那,那也不能全怪我的……你按的那下好疼的,我脚板底现在还疼呢。”
明明是他挂了彩,反倒是楚清先委屈上了。程易安捂着鼻子闷声笑着,随后还得腾出手来摸楚清的脑袋,“行,我错了。”
“那也没有,还是我不好……”楚清自认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毕竟把人家鼻子踹流血了总是得认错的。
“那你说怎么办?”程易安揪了两张纸拧成松松的麻花儿给自己堵上了鼻孔。
楚清抬头凑到他脸旁边,讨好地笑道:“就算打平了嘛,我再给你吹吹?”说罢就撅起了嘴。
“我不想给你吹吹……”程易安故作嫌弃地指了指楚清的脚,“这脚今儿走了八千多步了,还没洗呢。”
楚清白了他一眼,“那你自个儿待着吧,我去用香皂搓脚。”她洗完澡出来,程易安换了个相对舒服一点儿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由于姿势的限制,手机只能高高举着,悬空在程易安的脸上方二十厘米的位置。
“我洗完了,你要不要……”楚清擦着头发出来,话刚说了一半儿就听见“咚”的一声闷响。
程易安手滑,手机掉了下来,正巧砸在了鼻子上……
楚清懵了,愣愣地站在原地没回过神儿来,眼睁睁看着程易安塞鼻子的纸巾由白转红才慌了。
“你……”楚清快步走到他旁边,“你这手是有帕金森吗?”好好儿地抓着手机也能抖掉了,这鼻子俩小时被撞了两下,明天怕是得肿得跟整形科出来的人一样。
程易安眼泪都被砸出来了,手机正巧砸在了鼻骨上,是真疼。
“你给我看看,骨头有没有瘪。”他感觉到鼻子温温热热的,连忙又抽了纸巾放在人中处接着。
楚清依他的话凑近了瞧了瞧,红红紫紫的,看起来跟被人打了一样。
“鼻梁好像……高了些?”她玩笑着逗他,随后轻轻用指头点了点程易安的鼻子,“揉一揉好得快。”
“那是肿了。”程易安没好气儿道,随后一想,“我这样没法儿洗澡了,头晕。”
“那就不洗。”这十几度的天儿倒还是不太热,偶尔一天不洗应该也没什么味儿,“我不嫌弃你的。”
程易安当即就表示不行,就算这血流干了澡也是得洗的,特别是今天出了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楚清插着腰站在他身前,凶道:“你这模样还洗澡?”她是真怕程易安摔里头,旁人都说失血过多容易头晕,楚清看着垃圾桶里头的那些个擦鼻血的纸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得吃多少红枣桂圆才能补回来。
“你帮我。”这主意程易安早就打好了,此刻说出来竟没有半分的害臊。
“别,我还是去叫大哥吧。”楚清扭头就要走。
程易安赶忙起身将人拽住,嫌弃道:“他粗手笨脚的。”
“我也粗手……”
“你细皮嫩肉。”
楚清舔了舔下嘴唇,“我做事儿不仔细……”
“没,你心细如发。”
楚清还想说什么,程易安抬手示意她闭嘴,随后嘴里冒了好些个四个字儿的成语出来。
听得懂的听不懂的一大堆,楚清就权当程易安是夸她了。最后听见那句美若天仙的时候她一拍手乐了,挽着程易安就往浴室走。
“走走走,今天楚楚给你洗香香。”
将人扶到浴室以后楚清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了,她此刻穿戴整齐,可程易安如果要洗澡势必是要脱光的……
“要不还是……”楚清立刻就怂了,可怜兮兮地瞟了一眼门口,想溜了。
程易安完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半仰着脑袋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手虚拦着楚清催促道:“快点儿,冷。”
赶鸭子上架,楚清心里反复默念着“清心寡欲”,然后咬咬牙扶着他进了淋浴间。
淋浴间里有个凳子,木制的,大约到楚清膝盖的位置。将程易安安置在那凳子上,楚清打开了花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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