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仍旧没有吭声,他垂头沉默了许久,周鹤也不急,就这么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答案当然是不会。
宁绥的确将周鹤奉若心中神明,但这并不代表他眼里的周鹤就没有一点毛病。
宁绥也有看到过旁人瞧不见的周鹤。
尤其是那日在潭州他瞧见的同周鹤难舍难分的满身怨煞与黑气。
那始终是个谜,可不代表宁绥会因此不信任周鹤。
所以宁绥抬起了眼皮。
他的语气冷静,心却是止不住的有些抖:“你先前不是偷偷吻过么?”
他说:“在岳州邬篦的阵里头。”
周鹤原本有些平淡的眉眼瞬间笑开,他眼里的温和也不再只是浅浅的一层:“原来你晓得那是什么……我还以为你不会明白。”
他捧着宁绥的脸,让人低头瞧他,宁绥坐在神台上,他们的视角难得的出现了变化。
周鹤轻笑:“所以你很早便点头了,只是我不知道?”
“没有。”宁绥皱眉:“谁点头……”
他话没有说完,周鹤便仰头在他唇上落了一吻。
和那日在岳州邬篦阵里所感知到的一模一样。
柔软的。
湿润的。
滚烫的。
只是这一次这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而不是眉心。
这一次宁绥并没有陷入黑暗之中,反而是清清楚楚的瞧见了周鹤的眼睫。
浓密而又细长。
挠的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于是感知就更加的深刻了。
为什么有人的体温可以如此之高呢?
宁绥无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手,没有推开周鹤,却也没有做出任何主动的动作。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是好,但他清楚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在一个轻吻的浇灌下迅速的疯狂的肆意生长。
他觉得这个轻吻就是他的极限了。
因为他的四肢百骸全部被泡进了周鹤的体温里,软的令他迷茫。
可当周鹤的手覆上他的后颈,当周鹤的唇一点点用力碾上来,但他的舌尖掠过他的唇瓣扫过他的牙关时,宁绥在这一刻才明白——
他所拥有的那些曾经被他不齿的妄念在周鹤面前不过是小打小闹。
他能够感觉到周鹤压抑着的呼吸和情绪,甚至能够察觉他压抑的力度。
因为在他仍旧没有反抗后,一个肆虐而又粗.暴的吻就直接掠了过来。
宁绥在这个吻中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侵略性”,也明白了什么叫做“情不自禁”。
他的手攥的很紧,提线勒着他,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所有的感官全部融入了这个吻当中。
这个隔了两百多年才降临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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