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周鹤是因为他才不认邬篦这个师父的,只怕在几千年前就发生了什么,才叫他俩的师徒情分走到了头,而世人并不知晓。
尤其周鹤知晓的禁术、对妖邪的熟悉,超出了玄师本应知道的范畴。
宁绥还在思索,那头陈寡小心翼翼的挪到了两人跟前,压低了声音对着周鹤道:“那什么,鹤哥,你会不会消除记忆的术法?要不您让我今儿失忆一下?”
周鹤晓得他在想什么,故而宽慰了句:“别担心,纸包不住火,这事天下人迟早会知晓。邬篦就是十分清楚这一点才来向我讨要他的身体的。”
宁绥抬眸:“你给他了?”
周鹤笑了笑:“怎么可能呢?”
他捻着手指:“我只同他说了地点,能不能取出来便要看他的本事了。”
毕竟守着的可是如今世上唯一的存在。
周鹤漫不经心的想,目光掠过陈寡。
邬篦还在不经意间曾得罪过他,想要取自个儿的身体?
白日做梦。
陈寡的脑袋虽没宁绥转的块,但他也大致能猜到点东西。
越是如此,陈寡就越是害怕。
孩子只是想抱两个大腿,不想知道绝世惊天大秘密。
可宁绥同周鹤展现出来的对他的信任,却又叫陈寡感动。
他从未被这么重视过,也从未被视作伙伴,就算是余家的那个小少爷同他一道长大,有时都还是会瞧不起他。
陈寡正感动着,就听周鹤道:“我先去瞧瞧那个阵还在不在,你们在这等着?”
宁绥点了下头,周鹤便揉了下他的脑袋,直径离去。
于是神殿里头便只有陈寡和他了。
陈寡挠了挠头:“哦对了宁哥,我听镇民说这儿前些时候有个外来人忽然不见了,问他们是谁,他们又不知晓。就好像记忆里没有了这个人似的,也不知晓是这魅的故事还是怎的,奇奇怪怪。”
宁绥没吭声,陈寡也不在意,反正他只要知道宁绥听了就行。
他手脚并用爬到宁绥身边坐着,跪坐的坐姿规矩,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膝上:“宁哥。”
他喊了一声,也不等宁绥看他或开口,便诚心实意的说了句:“谢谢。”
宁绥还在思索怨煞的事,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他在谢什么。
再说他就算没有想事情,他也不觉得他做了什么让陈寡感谢的事。
于是他睨了陈寡一眼。
陈寡“嘿嘿”傻笑:“如若不是你,我都不晓得我原来还可以当肉盾,总算有用了点,不再是废物了,还挺开心的。”
他顿了顿,眼里满是希冀:“再说之后我们去北边,指不定还能解决我体内这事……到时候宁哥您愿意收我为徒吗?”
宁绥不明白为何有人如此乐观,甚至对他将他当做木偶丢出去的举动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他只语气平淡道:“你不适合偃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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