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答得十分诚实:“你以前怕自己死了后继无人。”
周鹤:“……”
他的手停住,偏头看向宁绥微微一笑:“宁宁,我不会有这种担忧的。”
聪明人说话话里话外都总是带着试探和捕捉。
宁绥与周鹤即便敞开了自己的心意也不例外。
周鹤这话出口,宁绥的视线便微垂了点。
他说他之前便不会有这种担忧。
但怎么可能?
明明是周鹤自己说的,无论是人还是妖,寿命终有尽头。
而唯一能活的长久的怨煞,并不会化成人。
就算会,那也是魅,魅的记忆残缺且神经。
宁绥握着刻刀的手微微缩紧,他语气冷淡:“等事情解决了,我便同你学。”
周鹤看着他,温柔的点了点头。
敲定好要做什么样的后,宁绥便从一旁拖出了个小盆子。
他蹲下.身拿起刻刀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面无表情的等待着放血。
周鹤嗅到血腥味,微微顿了一下,偏头看过去。
若说心疼,他当然是心疼的。
只是他晓得宁绥不需要这样的心疼。
他的宁宁,并不是弱者。
等到宁绥放了一个小底的血,周鹤见他还没收手,便放下了手里的木头和刻刀起身。
他走到宁绥跟前握住他的手腕:“差不多就行了。”
周鹤低头看着他手上不算深但还在滴血的伤口,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伤药和帕子替他包扎:“你总是会让我后悔先前对你有求必应。”
他无奈道:“早知道就不替你寻这乌金木了。”
宁绥静静的看着他给他包扎,语气平静:“你会替我寻的。再说这也没什么,一点小伤。”
“一点都不行。”周鹤叹气:“我现在又很后悔要带你一起去极北之地了,其实你可以在这等我回来,左右这事……”
“和我有关。”
宁绥面无表情的打断他:“因为和你有关。”
周鹤给他包好手帕,摩挲着他手心旁的地方沾的血迹的动作停了停,随后他捏住了宁绥的手腕,另一只手捧起他的脸,在他的唇侧印下一吻,以此回应他明示的爱意以及隐晦的表达的“喜欢”二字。
他那双深邃的眼里满是温柔和缱绻,还有点宁绥看不懂的情绪。
还不等宁绥去捕捉它,周鹤便低垂下了眼睫,扶着宁绥站了起来:“下次去宫里把你做的另一个木偶也取回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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