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经查过了，这个人就是个普通玉器商人，家族18代都清清白白。”封卿云熟练地夸赞楚馧。

并且将查到的情况详细跟她说了：“监控没有拍摄到正脸，单从身材来看就不是资料显示的人。”

楚馧垂眸，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询问恭候在一旁无召不敢出声的山鬼：“那处建筑的风水有什么奇异之处吗？”

“风水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只是老朽赶到时，仍能察觉到浓郁的鬼气。”

“这么看来，恶灵的主人要么驯养了很多同款恶灵。要么……他来自阴司，本身阴气难掩。无论哪一种，那个家伙都很狡猾，大概封印赏善使那块无事牌碎裂之时，他已经有所察觉。”

楚馧面色凝重：“如果他不再露出马脚，我们很难抓住他的把柄。”

“是的，除非他出现在方圆一公里之内。”山鬼嗟叹道。

封卿云瞅了眼山鬼手中装着恶灵的小瓷瓶，突发其想：“这东西有没有可能知道它主人的一些情况呢？”

楚馧摇了摇头：“可能性非常低。”

说完之后掐了个手诀，将恶灵从瓶中放了出来，弹了道灵气入它的脑中。

她嗓音冷冽如寒冬里吹来的风，隐约带着天地威压。

不仅恶灵受不了的抱头嘶吼，就连山鬼都忍不住闪远了些。

“把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可免你入五浊恶世。”

恶灵之所以能轻易被驯养是因为它贪念太重。

听闻可免入五浊恶世，它立刻就将主人给卖了，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我不知道主人是什么人，只知道有很多人付出生命代价，请他帮忙害人……主人收取了两个人的魂力，以此为代价派我来杀你，我完成任务之后能分得一小部分魂力。”

楚馧的声音似从虚空中飘来：“哪两个人？”

“那两个人是委托人沈暮烟的亲生父母。”

“她自愿献祭父母的灵魂，三魂七魄各失一半，两人从此陷入昏迷，只能以植物人的状态存活在人间。”

恶灵受利益驱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的主人是人类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出现的时候总是穿着一件黑袍，戴着黑色面具，我从来没有见过主人的真面目。”

楚馧绝美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快速掐了道手诀，打入恶灵体内。

恶灵突然痛苦尖叫起来：“你！你不是说免我入五浊恶世？”

“你罪孽缠身，连入五浊恶世的机会都没有，可不是给你免了么？以你偷来的魂力为祭，抚慰被你们迫害而亡的无辜众生。”

恶灵渐渐维持不住人形，最终——魂飞魄散。

一团阴气裹携着魂力沉入楚馧脚下的土地，消失无踪。

山鬼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再度鞠了一躬，才道：“小祖宗若无其它吩咐，老朽就先行告退了。”

楚馧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

封卿云将被风吹在她脸颊上的秀发拨到她耳后。

暖声安抚道：“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他还在作恶，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