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前的云流城是多么繁华多么强大?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就被打的战火纷飞,不断逃亡呢?
“自然不可能。”云修离冷冷回身:“但是,云流城并非无坚不摧,有一种东西,在那一瞬间,几乎没有人可以有实力抵挡。”
在那一瞬间?……容倾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双拳紧握:“是……火药?”
不错,只有火药,爆炸的一瞬间,可能只有一秒,零点一秒的反应时间,便能令人灰飞烟灭。
云流城的人也是人,不是神,他们的身躯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有血有肉,那么自然是挡不住火药的威胁的。
“别说五千年前了,就说现在,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够生产火药吧?”
云修离点头:“至今都不知道那些火药从何而来,现在火药的炼制方法早就失传,不是没有哪个国家,是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炼制火药的。”
那么……那时候,是怎么回事?
容倾月不禁疑惑了。
云修离摊摊手:“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
她嘴角一抽,“五千年过去了,真的还有人知道这些往事吗。”
“不清楚。”云修离负手而立,面前的一大片含苞待放的月菱花:“走一步看一步,切莫心急。”
“…”他总是这样一幅平静从容的模样,容倾月按住眉心,冰冷的小手在空气中发白颤抖,“好吧,不心急,听你的,不心急。”
最后那个‘不心急’,说的无奈极了。
云修离垂眸一笑,将她的手纳入怀中,“落雪了。”
天上飘下一两点雪花,容倾月撇撇嘴,她看到落雪了,可是没什么心情看,主要是一件事情没有解决,她有种放不下心来去做别的事情的感觉。
云修离浅浅一笑,不再说话,静等花开。
——
另一边,早就接到消息的月妃也赶到了花圃,见到慕景然,她妖娆走上前。
“太子殿下,深夜传信,这深宫可不好出来,累死我了。”
慕景然回眸,然后抬了抬下巴,“可有人跟踪?”
“跟踪没有,不过被人发现了。”月妃忽然回眸,“宸王府那名车夫,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被他发现了?”慕景然按住眉心:“看来宸王也要知道了。”
“今日找我来,不就是来见宸王的么。”月妃双腿一勾,跃到桌上妖娆地坐着,红唇轻启,咬下一颗葡萄。
慕景然蹙眉:“五千年前的突然冰冻,你可还有印象。”
“哟,五千年前~”月妃抿唇一笑:“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云流城都成了那副模样,你还想如何?”
“幽月!”慕景然冷冷出声。
“哎呀,好嘛,告诉你就是了。”幽月仔细回想:“一瞬间被冰冻,被冻住的只有他们云流城的人,可是被冰冻住之后还有呼吸,太冷了,我们只好回来了。就这些。”
“听闻那冰冻之法,与归墟一种叫玄凝霜的法术一样。”慕景然看向云修离和容倾月所在的方向:“难道他和归墟有什么关系?”
“谁,宸王?”幽月也上前来:“那名叫容倾月的,应该就是祭司洛旋的转世,可惜我到达云流城的时候她已经去世,但是宸王,我应该也没有见过。他并不像是云流城的人。”
幽月收起嬉笑妖媚,脸上全是认真的神色,语气严肃:“不过,他身上的味道和气息,与那冰冻的法术,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相近。”
高深的修炼者可以从术法上研究出施术者是谁,有的甚至能够凭感觉判断,幽月就是这样的人。
她能够一瞬间直觉的认出云修离就是施术者。
“云流城的往事,我们知道的还太少了,可是在从前从未见过他,他身上虽然有漆寒的气息,可是却不是漆寒,与洛旋又走的这么近……奇怪。”慕景然摇摇头:“他们来到北玥,本殿才不相信他们只是为了月菱花而来。”
“月菱花?”幽月嗤笑一声:“骗骗小孩的话罢了,容倾月虽然看似疯疯癫癫,可是绝对不是不识大体之人,不会在这么关键时刻任性的跑到北玥‘赏花’。他们一定是查到了什么证据。”
比如,云流城与北玥那微妙的关系。
“这么说,你也觉得,这只是个借口……”慕景然抬头:“下雪了,月菱花要开了。”
“廉贞祭司,云流城的那些祭司,那些统治者……杀害我族人的人……”幽月咬牙切齿。
慕景然按住眉心,安抚她:“那些……不怪他们,等一会见到宸王殿下还有月郡主,你要忍住。”
要忍住,因为这整件事情里,最无辜的,就是云流城!
千万不能冲动,错都在他们北玥,不可以再冲动了!
——
云修离听完墨白的汇报之后,眉梢挑了挑:“月妃。”
容倾月哼了一声:“我就说这个月妃和太子有古怪吧,深更半夜的,太子知道我们来此赏花就算了,月妃也跟着来了,而且被墨白发现了也丝毫不避讳。”
“说不定就是想要我们知道她来了呢。”云修离浅浅回眸道:“墨白,伞。”
“是。”墨白递上早就准备好的伞。
云修离替她拂去肩上和头上的雪,将伞撑起来。
暗夜中,唯有他们二人的如此的耀眼,光辉难以阻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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