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音看出了不寻常:“你什么意思!”
“之前你在傅园造作,惹出一些小麻烦我都不与你计较,你想害李大哥,最终也是没害成,罪不至死,所以呢,我让你中个毒小小惩戒一下。”安芝笑眯眯看着她,眼底却透着寒意,现在有理由了。
“你以为你能……”话音未落,邵清音脚下的石板忽然下陷,她的一只脚跟着陷下去,虽然□□的及时,却让安芝逼近了,匕首直抵在了她的脖子间,邵清音后退还是划伤了她。
邵清音伸手抹了下脖子,出血了,第二次。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活着出去。”邵清音发了狠,用力砸了机关,数道□□射出来,安芝躲过后靠在石墙后,朝与邵家人打作一团的范先生那儿看了眼,目测了她与铁链的距离,几秒后翻出去,将邵清音往西南方向引。
快走到西南端铁链时,安芝忽然跳上了铁链,果不其然她踩上去没多久四周机关就启动了,墙上又□□射出不说,脚下的铁链竟然开始拖动,使得人根本无法上前,而当安芝踩上石柱时,整个石柱往下沉去。
及时有预测,安芝走的依然费力,在石柱沉下去最后一刻安芝跳上了石板,攻击并未结束,因为她还在整个圈子内。
邵清音从另一侧踩上铁链,比安芝还容易些跳上石板,两个人一面要躲攻击一面要避着相互间的,安芝朝最外侧的石板过去,邵清音逼的很紧,誓要将安芝逼下石板到那怪物堆里去。
看她跟过来后,安芝喊了声范先生小心,一瞬间,四个邵家人被推下去,就在最后一个柱子的方位。
事情发生的很快,已经在底下徘徊的那些东西,在人落下去时就纷涌而至了,安芝抓住了邵清音的手,任由她的匕首在自己手臂上扎了一下后,用力拖着她,在石板延伸出来之际,将她推到中间。
邵清音以为自己要死了,安芝却在石板将她夹住后用石块抵住了最后的缝隙,邵清音被夹在那儿动弹不得。
而因为所有石板都延伸出来后,射击不断的□□也停了,周围再度安静,范先生那边踢着几个还活着的邵家人,特意留下年长这几个,里面说不定有当年下去过的。
“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夹在这里的是你不是我。”安芝蹲下来看她,将匕首拔下来,伸手撕开脸皮子,分外耐心的解释,“那是因为我真的很想你来这里。”
邵清音瞪着她,石板夹的太紧,她的胸口很痛,而要是没有那石块抵着,她会被这石板直接夹断。
“所以我找人给你放了些消息。”安芝将匕首在衣服上擦了擦,看到匕首上的夜明珠时愣了下,这匕首的模样,和她小的时候所说的差不多。
“果不其然你来了,而你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安芝轻轻敲着石板,在她动了杀机时给了她杀人的理由,她眼看着计家的船沉的?呵,今日邵家这行为,还能说自己是被害的那个。
“为什么不杀了我。”
“看你慢慢死不比直接杀了你有趣,二十五年前,邵家人是怎么害人的?和今天一样?下墓有风险,人当时出了意外,却不想都给人做了嫁衣裳。”安芝点了点底下,“你知道它们对人血渴望时会做什么吗?”
“计安芝!”邵清音怒瞪着她,“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原来你知道。”安芝脸上笑意全无,冷冷道,“它们会一个叠着一个,一个叠着一个,像是叠罗汉一样,叠到能够到你为止。”
“你,你这个疯子!”邵清音不是没看到过底下窸窣的可怕画面,她不怕死,却也怕这样的场面,啃咬,撕裂,最后在恐惧中消逝性命。
安芝没有理她,起身朝那几个邵家人走去:“问出了么?”
范先生摇摇头,这几个人是年纪最大的,他们若不是,那今天下来的人就没有与当初有关的。
安芝看着这几个邵家人,淡淡道:“那把他们切成一块块,从那边塞下去喂给它们,也好让邵小姐多活会。”
几个人还在死守,直到其中一个身上的肉被剐下来,扔到底下时发出的声音传到他们耳中,将人彻底震慑。
被割肉的那个先行投降:“我,我,我说。”
“你知道二十五年前的事?”
“我,我……”他大汗淋漓,安芝看向另外两个,“你们呢。”
有一个抬起手:“我,当,当时我,我在底下。”
安芝拍了拍他肩膀:“早这样不就好了,不过得再等等,不用多久。”
安芝回到了邵清音这边,拨弄手中的司南:“感觉到了吗?如果它们顺着你爬上来,说不定就会从这缝隙钻出来。”
邵清音苍白着脸色看着她,还呵呵的笑:“我死了又如何,清侬会给我报仇的。”
安芝将司南放回怀里,拿起匕首在袖口上蹭了蹭:“等会儿你自己和他告状啊。”
邵清音蓦地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安芝抬手,举着匕首朝她脑袋刺下去。
也就是这瞬间,匕首被东西打中,叮的一声偏开去,落了个空。
邵清音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看向声音来源处看去,见到来人后,是劫后余生的高兴,可转瞬邵清音又喊道:“别过来,清侬你别过来,她就是为了引你过来才设的局。”
邵清侬看着安芝,便是急匆匆赶过来的,看起来也没有丝毫的凌乱,他还是那样和气:“知知不会害我。”
安芝低下头笑了,朝范先生那边的邵家人看去:“现在可以说了。”
来的若是一帮人,这几个邵家人或许还有些底气可以不听安芝的,可就来了个邵清侬,邵清音还被卡在那儿,被恐惧支配的邵家人,在看到安芝把玩匕首后,心态崩溃,想到什么就开始说什么。
“下了墓后,家主发现,发现没法接近棺椁,就尝试了很多办法,最后发现除了人血之外别的都没用,抓来的动物也没用,于是,于是家主就命令我们对,对客人动手。”
要说这一回邵清音是准备齐全下来的,二十五年前,第一次下旬家墓时,一切都是突发状况,墓里的情况没有像话本子里描述的那么惊险刺激,但危险还是有的,对于经验老道的邵家人来说,这些都可以化解,唯独是最后这上面犯了难。
东西就在眼前,唾手可得的,要是就这么放弃了多可惜。
人是如此动的歪心思,又是如何能下的去手杀人,总有东西在引着他做这样的事。
而杀人这样的事,有了第一个,接下来就十分顺手了。
安芝的祖父和父亲之所以没死,是因为他们当初下墓并不乐意,也不是很乐衷这件事,所以一直站在最后面,被控制后也是最后下刀子的,在轮到他们之前,血够了。
邵家家主上前去开石箱,才打开第一个而已,墓地就出现了震动,不仅如此,那些石板竟慢慢收回去了,邵家家主只能随意抓了两样逃出来。
墓地要瘫了,都忙着逃,也就没有人看守安芝的祖父和父亲,他们二人也跟着逃。
出路就这么几条,很快大家逃在了一处,后面不断有人被压死,前边安芝的父亲扶着父亲走的吃力,忽然他们前方出现了坍塌,震荡时也给他们留了生机,上边震出了个洞口可以往上爬。
安芝的父亲先顶了她祖父往上,不等他自己爬上去,人就被扯住了,底下的邵家家主想要把安芝父亲拉下来给自己当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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