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噶!」那大汉才刚走近,粗壮的脖子被提起拉开;津一看,认出来人是桀,还来不及说什么,大汉随即被扔进旁边人群里,像打保龄球般,砰砰乓乓掀起轩然大波。
「真挡路!」桀不耐烦,走到他俩身边:「你们吃饱了吗?路线我摸熟了,走吧!」
「桀!你动作太大了!要低调!」津咬着牙根,声音从齿缝挤出。
「呼,管他。」桀无奈摆摆手,做都做了,难道还能倒带重来?
这次,津学聪明了,以后,人多的地方,千万不要去!
叁人一起走回座车的路上,津好奇地盯着桀手里的东西:「桀,你手上的是什么?不会是偷买女朋友的礼物吧?」
桀很乾脆的把手中袋子扔给了她。
「给我的?」津兴冲冲的拆掉包装:「衣服?」
「对啊,以后外出都穿着。」
「这干嘛的?怎么这么丑?!」整件衣服展开,津旋即大失所望。
「美丑不是重点,它能保护你不那么锋芒外露。」
「啥?!锋芒?」津傻住,慢慢会意。男人不是都很骄傲能炫耀女朋友身材好吗?这个扮演变态一样的大黑外套是怎样?
「椿萝那样穿你就从来都没有意见!她成天一对波霸巨乳光裸裸在外面乱晃!」津气得抗议。
「她不一样…」情感档次上不一样,还有…
这话无疑刺痛了津,她陷入激动:「哪里不一样!?因为她身材比较好所以就可以露吗?」
「她女战神啊!哪个男的敢佔椿萝便宜,脸上马上就会多一个窟窿!」
津怒目圆睁,顿时无话可说。
「这里是坦纳多,回堊领你爱怎么穿就怎么穿。谁敢对你有奇怪的眼神,我就把他眼珠挖出来。你看那些男的眼神,嘖嘖嘖…他马的,也不怕长针眼。」正巧旁边几个男人经过,盯着津的眼神,说有多猪哥就有多猪哥。桀不爽,勾起食指中指对他们做了个抠瞎眼的威吓动作,那些人连忙别过脸去。
「桀!你老了!」津高声抗议。她作梦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对情感开放的傢伙,竟然看不惯坦纳多男人的眼神?!
「不准说我老了!这是为了保护你!」
「还保护?!老头子才说这肿袜!」津的两颊突然被桀捏嘟起来,嘴也噘高,口齿不清:「泥口物!」你可恶!
两人真是有够幼稚。抗议归抗议,知道桀的用意,津最后还是乖乖罩上黑大衣,眼角馀光瞥到午夜站在一边悠哉悠哉,没他事的样子,不禁牵怒:「你们两个都喜欢让我穿得像粽子!」
「…」午夜这是躺着也中枪。
「快看,那里有糖裹醃果子耶…」桀倒是很快就知道怎么逗她开心,抓着她的肩膀转面向了马路对面。
「在哪?我要吃!」津顿时两眼亮晶晶。
「走走走,我带你去…」
草草买了些东西,就准备回去了。
车子离开闹区后,进入偏僻道路,路上的车流骤减,变得零零星星,津缩在副驾驶座歪头看着后照镜,忍不住皱起眉头,「桀,那台车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
「是啊。从离开购物街后就一路跟了…」灯号一改,桀随即踩下油门,满不在乎的说。
「嗄!他们要跟到什么时候啊?不会是刚刚那个被你掐脖子的来寻仇吧?都你啦!把事情搞得好复杂!」
「嗯,早知道就直接把他掐死。」桀抽出一根香菸,递向后座的人,「坦纳多的菸,抽吗?」
「我戒了。」午夜回绝。
「真噠?!」桀直接把菸头啣入口中,「什么时候戒的?」
津也讶异看向午夜:「对耶!好像很久都没看你抽了,味道也淡了。说戒就戒,好有决心!」她印象中,午夜好像也是个老烟枪!
大地罩上抑鬱深蓝,路灯盏盏点亮,进入郊区,路上几乎没人,后面跟车的距离开始缩短,桀将油门催到底,一路狂飆起来,连闯几个红灯,打算甩掉对方。疾行中,车身一阵剧烈颠簸,似乎偏离了正常道路,周围路灯数量减少,车灯外是大片漆黑,津紧张的握紧扶手,不时忐忑地看向桀。
唰啦!轮胎磨动砂石的声音,车体却停在原地不动,唰啦唰啦!车轮陷入泥砂地,空转起来。
「靠!这条路原来不能过去啊!」桀用力拍了一把方向盘。
「废话!你应该上桥!走桥下堤防干嘛?!还想从河切西瓜过去?!这是车!不是船好吗?」津刚刚也瞥到了警告路牌,知道他们衝进了河岸。
车轮在原地转了转,车子就是不动。
「算啦!大家下车尿尿去!」桀熄了火,直接开门下车。
津也下车,「空气满好的,让人心情都放松了。」来到空旷河畔,心情不知怎地松懈了下来。
午夜把车上的饮料拿下来。叁人并肩站在黑暗里,面向河流,喝着罐装饮料。
不一会儿,昏暗中有光线闪过,引擎声由远而近,另一台车也驶了进来,不,不只一台。
津摇摇头,叹口气:「我不懂,为什么有些人就是存心找死。」
「这里没路人也没监视器。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桀在徵询她的同意。
原来是有预谋的,津没好气道:「我怕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
「让他们全见鬼去吧!」桀回头走向座车。看见前方四、五台车一字排开,完全挡住退路,大灯全亮像照犯人一样照着他们叁人,直叫人睁不开眼。
砰砰!车门关得碰碰响,直射的灯光前闪过数个黑影,一群人个个手持刀鎗棍棒,一句话也没说就衝了过来,逆光看去黑得看不清面孔。
「哼哼!」桀对他们冷笑了声,却只是当着眾人的面,把车头抬离地面,转了个角度,拉回坚硬路面上。
看见他展现怪力,那伙人顿下脚步,目瞪口呆。
桀伸出大拇指,倒过指尖往下一比,接着又指向他们身后;那些人迟疑地回头,赫然看见午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他们其中一台车的车头上,正仰头喝饮料…
感受到大量目光围观,午夜显得有些诧异,不禁对桀埋怨:「我都选好最佳观赏席了,正想看你表演。」
桀回他:「我怕在他们心里留下阴影。」此话一语双关,恐怕自己出手,会在这群人面前暴露堊人身分。
「呵,你真仁慈。」
话音刚落下,那群人什么情况都没来得及搞清楚,便一个个无声无息的倒下…
津蹲在暗处轮胎边啃着炸鸡,装聋作哑,置身事外。河畔恢復寧静,几个脚步声重回她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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