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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血色風暴:絕對禁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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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一隻手掌握住了她的肩膀,「…天哪…我以为你已经死了…」黑暗中,有如同火焰的发丝摇晃,珘光站在她身后,双眼闪耀,满脸不可思议。

「珘光,你帮人家想想办法…」羽诺立时凑到他身边撒娇道,那状态十分亲暱。

珘光狠狠掐住她细嫩的下巴,拉近自己:「珘光是你叫的吗?」接着放开她,转看向津,面容沉静说道:「今晚,首领会需要床伴,就由你去吧!」

这个男人…津再度看向大厅原本争闹不休的女人,此刻全都安静下来,冷冷望着自己,她又看向珘光,从那无形的氛围,形成微妙的凝聚,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全都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想起刚刚提到的吸食,和所有女人的激动惧怕不一样,津一双眼睛毫无波动,她意识到自己内心涌起一股情绪,是怨恨吗?还是悲切?念头一转,反正自己本来就是要为首领死的。她没有拒绝…在指引下进入堡垒至深处一间阴暗宽广的厅房。

四米的石门打开,房间很大,天花板也有四五层楼高,鬱蓝色的阴沉色调,空气十分冰冷,摆设很单调,巨石砌成的坚固堡垒,却给人一种相当孤独冷清的感觉,更像巨兽的洞窟,而不是人住的。津沿着空旷的室内摸索了老半天都没找到点燃炉子魔火的开关。

巨大的乌石板床台对面有扇小窗,窗子像隧道那样深,津跪在窗前椅子上,看着最后风景…红岩漠地上黑铁荆棘包围着冰冷孤立的堡垒,一切都是那么孤寂而了无生机。

「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难怪心理会这么不健康!」津嘴里喃喃嘲讽道。

但风吹过来还是挺舒服的,让人都活了过来,她将手支在腮帮上,欣赏反射红岩上的晚霞,霞光闪耀,像是巨人撒落一地,却顾不得回头去捡的宝石,也彷彿在讽刺整片荒漠空有美丽宝石却无法果腹,养活眾生。

想起今晚的任务,想起血咒魔族的吸食习性,津不禁奇怪,首领不是常找她吸食,何须这样慎重?而大家似乎也都非常畏惧首领需要吸食的时刻。她这才猛地记起上次在宴会厅看到被吸食的女人,程度上确实和自己身上发生的不一样,虽然死状很惨烈恐怖,可是,整个过程那个女人好像很享受,犹如登上九重云霄。但那些都不重要了吧?因为,今晚就能亲自体验了。害怕吗?这阵子,她好像已经被吓到,不那么害怕了。

夜越深,周围变得寂静,津点了盏小灯,缩在床边角落的长椅上,翻着极为厚重书卷,那卷子很老旧,有的皮页都已经粉化了,儘管上头都是她没见过的文字、符号,和画风独特的图案,但却很吸引她。当翻到其中一页,她抬起头,对照墙面上,竟有一样的放大版刻画,环形柱塔上有七个圆孔,连往一座地底喷泉。

直到凌晨,空旷石廊上回盪起奇怪声响,不一会儿,石门开了,幽黑高大的身影如鬼魅出现在门口,注意到首领的样子很反常,不如以往有力,津从椅子上爬起来,上前搀扶他。他的身边有许多触手散开犹如海葵飘动乱舞,但津不怕它们,鑽了进去,一伸手,她在男人身上摸到了异样的湿滑,同时闻到了浓厚血腥味。

「对不起…」津缩回了手,知道自己触碰到的是伤口,范围很大,而且还在渗血。

她赶紧扶他坐上床,轻轻替他脱去衣服,「药放哪?」对方始终不言不语,那双绿眼较平时黯淡。津觉得自己好像在自言自语:「算了我自己找。」

这偌大的房厅里竟然没有生活常备的任何东西,津溜出去,跟人拿药时,大家的表情都很怪异,好在珘光出面,依照她所需要的把东西准备出来。看着眼前摆在桌上这些……堪称残羹败屑的药物,津叹了口气,于是又改要了些药材和研磨器具,她靠自己印象里的东西迅速製作出药泥,然后回房厅去,不计成本厚厚敷在首领的患部。

固定好的敷料很快浸湿,因为组织液產生隔离,浮起脱落体表,那伤好可怕,就像持续崩塌的断崖,周围狰狞浮凸的魔脉不断抢救扩大的伤口,不过效果很显然是杯水车薪,皮肉融蚀的速度比修復的速度更快。

「可恶,没有用!擦药根本就没有用!血也止不住!」津十分洩气。赫然想起首领说过的,魔伤会持续扩大,涂药物根本一点用也没有。正想着会是什么能这么致命?

「这是其他梦魘造成的伤吧?」她突然明白表了过来,紧张的自言自语,「如果是这样,有什么可以止住魔伤?!」

就在这时,黑色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拉到了身边,津平静的望着那佈满血丝的绿眼,狰狞的凝视着自己,周身散佈舞起大量触手。

吸食吗?当遇见难以癒合的魔伤,血魔都是靠吸食他人作为食源,就能修復。津顿时屏住呼吸。

“就像那个女人那样…会在极乐中死去……”这么告诉自己后,她突然不害怕了。

首领将她抱紧贴在胸前,黑色触手密密裹缠着他俩,像是一团黑色绳球,津感觉到小指戒环松开,两人的魔脉和灵脉相结合,除此之外魔脉没有从其他管道侵犯。力量开始大量从津的体内流畅移动,耳边窸窸窣窣、嘶嘶喳喳十分吵杂,她感觉到首领吸食的力劲正在变强,好像一个无底窟窿。

身体逐渐疲惫,细密的汗珠佈满额头,津闭上眼睛靠在黑色胸脯上,喘起气来。许久未再出现的切割之痛又出现了,伴随脉络疲乏的疼,但除了忍耐身体的痛,津没有在意志上做出抗阻,使得源灵生能够平稳的输出能量。

「…说…说好的…极乐呢?」津咬着牙关,身子开始打颤,还不忘苦中作乐,自我打趣。她知道身体已濒临极限,只要过了临界就会溃败,所有痛苦也跟着结束了。

是的,要结束了。

如此猛烈的透过源灵生进行吸食,首领的神态依旧处于疲惫、失神,他贪婪的像飢渴的野兽,紧扒着津;驀然神色一变,似一头紧急煞车的火车,双眼喷出黄绿焰,勒紧怀里的女人,竟强压下所有慾望衝动在这时罢止了吸食。而后带着她缓缓倒落床上,完全陷入昏迷,…周围出现幢幢生物黑影,形成自我保护的防火墙,避免在昏倒期间被人暗算。

对方一停止吸食,源灵生很快就饱满,修復好身体所有缺损。津从首领的缠抱中挺起上半身,却发现大部分的脉络还是相连着,挣脱不开,只好又侧倒回去。

男人黑色的鼻尖轻触在她乳房上,嘴里不断发出梦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透露出极为不安的情绪,听得让人心神不寧。

看他难受的样子,也不知怎么想得,津很直接就拉开衣服,主动将乳头凑近他的唇,男人也很顺的含入,「嗯…放轻松…」津捏着拳头,忍着阵阵吸吮带来的亢奋快感。

顺着注视首领的睡顏,视线停留在男人偏紫的黑唇上,回想起一直以来两人的交媾过程,纵使男人床技高超,却始终连个亲吻也没给过,很显然的把她定位在性玩物,一种肉慾宣洩…。

正想收回目光,却注意到对方黝黑的肤色成功掩饰了顏面上许多伤疤,若非这么近距离,还真难发现这些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痕跡,津忍不住伸手,指腹轻轻抚过这些线条,是怎么样的人生,会在自己脸上留下这么多疼痛印记呢?

果然这么做之后,首领变得平静不少,她自己糊里糊涂的也睡着了。

梦境里,津变成一个男孩,周围是比现在的堊领更加原始蛮荒的野地,到处是红色结晶的山岩,了无生机,面前几个穿着繁琐的男人一边吸菸,一边乐呵呵的说话,最后掏出几颗珠子,完成了交易…

「我们就这么谈好了,那几个孩子归你!」男人收下几颗珠子,揣进胸口袋子里。他们说着奇怪的语言,津却句句都能懂。

这时,另一肤色橘红的男人转身,晃着螯蟹般的怪爪朝津的方向走来!她身边却突然发出女孩稚嫩的尖叫:

「爸巴!不要!我不想去叔叔那里,我不要被他吃掉!」恐惧的喊叫来字身后的小女孩…津转头一看,一眼就认出那轮廓是儿童版的血蝶。

一股保护手足的意识腾起,强迫津张开同样瘦弱的臂膀,拼命和抓着女孩的诡异螯状触手拉扯。

突然,津被从后衣领拎起,毫无反抗能力的被往后一扔,眼睁睁看着两个魁梧大男人把小小血蝶残忍的塞进一只金属笼里。

在津内心的那股意志瞬间起了拼个你死我活的意念,伸出自己微小的黑色触手狠狠攻击称为父亲的男人。

「急什么!你也快了!再养个一年半载,就可以供应食源了!」

「他的体质啊,应该可以得到较多食源。但得小心不要让他们的自御能力觉醒。到时候食源供应不成,还可能会反过吃了咱了!」

无情的八爪鞭状触手呈放射状劈在津的正面脸上,顿时如烙铁印烫,接着又是狠狠几鞭打在她身上,她发出撕裂肺腑的吼叫,在地上打滚,只觉头痛得像要炸裂,身体更是碎断了一样。

叫父亲的男人轻松的将他从地上拾起,继续和另一人聊天:「这点我知道,所以每天都把他吸到半死,最近倒是恢復力越来越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

活在世界上,有一种情况,能叫人不再害怕死亡。

那就叫,绝望。

为了活命的一口气,所以能牺牲自己的孩子吗?

本该是保护自己的双手,却成了把自己推向死亡的兇手。

周围的火光化为灼辣映照在脸上,一阵刻骨铭心的痛,是被至亲遗弃、背叛的绝望,津掉下眼泪……

「我会…!我会建立起属于我们的堡垒!让你们通通不能再…不能再伤害我们!」男孩发自心底的嘶吼,只剩微弱虚弱的声音。

津惊喘了声,从极度的哀痛惧怕中醒了过来,视线中是男人沉稳的睡脸,那脸上隐约的疤痕再次映入眼帘,和梦中男孩父亲攻来的触手印象吻合,津这才明白自己和首领的精神意识联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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