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不了,也不想收了。”贺铉占有欲极浓地圈紧了怀里人的腰,“我觉得再等下去,我头上就快变色了。再说……你以为他们是平等的状态吗?”
“嗯?”
苏子黎不解地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女鬼看着厉害,其实就是个不中用的。她和外面那些被剥了皮的,没什么两样,只是她比他们都狠,都怨,大概是恰好又迎合了一些天时地利,于是从一卷被剥下来的人皮化身为厉鬼。”
“怪不得她一直没有对他们动手……”
不用贺铉继续说,苏子黎恍然大悟,很多疑点自动就解开了。
“原来不是因为旧情难忘,不想对丈夫动手。而是这两个人掌握着她的命脉,她没办法动手,所以最后只能终日在夜晚游荡,只有抓住某些特殊时机的时候,才能出手,是这样吗?”
“是这样,”朱彦庆语气艰涩地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来自何方,但我们这里,经常会有妖孽鬼怪出现。冤死的人,修炼的妖等等,一出现就会引起一地发生巨大的伤亡,为了防止这种事情,镇压妖邪,在本城知府还有城内城墙上,都会绘制符咒。”
“平常的百姓家里也会准备一些符纸,几乎都没有什么大用,但关键时刻也能起上一点作用。在这种严密的多方防护之下,很少有妖邪能够在城里作恶,但事有例外……”
“死在这里的人太多了,哪怕他们的灵魂都随着皮肤被剥除,但残留死气怨气也足以形成令人动容的量。每一年今天,当年我娘子……惨死的那天,就会由她为引子,压制掉府里的大多数阵法,对他们产生威胁。”
“但也仅仅是威胁而已。”
苏子黎和贺铉对视一眼,同时皱起眉头。
他们品出了朱彦庆最后一句话里的意思。
仅仅只是威胁而已,也就是说,最多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折腾半点啥也没有成功。但频率又那么频繁高发,这看起来不像是阵法不够给力,压制不住那些死气怨气,倒像是故意的。
故意在每年这个时候,释放它们,让它们闹腾一番,耗费了所有力气之后,就又把他们给关回去。如此循环,就不用再担心它们一直积压,引出什么大麻烦来。
设计这阵法的人,绝对是个天才,但同时……他也绝对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提前给这些官员府里设置这种阵法?
因为,明知道他们府中会产生很多杀戮。
有很多人会死在这里,如草芥一般,死的毫无价值。更惨的或许死后连复仇的心都不敢起,就这么飘飘荡荡地消散在世间,脑子里最后的想法是——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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