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在那个叫“蛇喰梦子”的女人作势要推他肩时,侧了侧身、避开她的手。
“我自己会走。”他语气冷淡。
“好的、好的!不必担心,”蛇喰梦子一副了然的神色,“我知道的,伏黑君的这只手,是要留给飞鸟亲握的吧!”
“……没有。”
颊侧、耳后、唇上、手心,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柔软触感。
刚才被迫喝下圣餐之后,脑子更是像要融化了一样,支配着他做出来根本不像自己会做的事情……那个“圣餐”果然是有问题的。
一定是这样,伏黑惠想,好在现在脑子冷却下来了。
刚才他也听她说这个东西有“副作用”……之后还是得想办法把“后遗症”解决。
“唉?”黑发红瞳的女孩子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但是,飞鸟亲刚才还喊伏黑君‘弟弟’,我还以为您也是……啊,是我误会了的话很抱歉。”
“要知道,飞鸟对她视为弟弟妹妹的人,向来是最友善的哦!”
……那么“老师”呢?
脑子里面,飞鸟和那个高马尾挨在一起的画面挥之不去……算了,关他什么事。
“你和她……”
“啊,我和灰……和飞鸟亲是六年前在拉斯维加斯认识的,”蛇喰梦子兴致勃勃,“很少有人可以耐心和我玩那么久——虽然偶尔也会因为死板的教条而显得稍微无趣,但是!总体上,飞鸟亲果然还是非常可爱的孩子,对吧?”
“……不知道,”他和她也是才认识不久,“我们不是很熟。”
“玩那么久”是什么意思?
以及死板、教条、无趣这样的词,和那个行为出格的女人联系起来,怎么看都有点怪异。
“咦?那所以,你们之间是?”蛇喰梦子听起来有点雀跃——语气跟津美纪谈论那种狗血偶像剧时候的语气非常类似。
……不能想了。
心头烦闷,伏黑惠抑制住回头看的冲动,冷着脸继续往前走:“那是她自顾自地单方面认为的。”
“我已经有姐姐了——而且只有一个。”
说起来,这个叫“蛇喰梦子”的女性,声音也和津美纪……竟然几乎一模一样?发色和瞳色也与津美纪相近。【注1】
那么那个时候,在津美纪的梦境里面,那个女人对津美纪说的那些引人误会的话……
想到一种可能,伏黑惠的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
该不会——就像津美纪看的狗血偶像剧里面演的一样,那个女人因为追求蛇喰梦子失败,就想拿津美纪当替身吧???!!!
*
画像中的修女在宣布“自由活动交流”后,便隐去了身形。讲经台后的画框之中,已经变为一片纯然的漆黑。
伏黑惠试图往那边靠近,或者将式神召唤出来对画像进行破坏,皆以失败告终——在接近画像的时候,会发现不管脚下怎么前进,与讲经台都会隔着一段距离,有点像五条老师的无下限术;与此同时,想要召唤式神从那边的影子里面出来,也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屏障阻隔了一样。
应该真的和那个女人说的一样,这个地方或许的确有什么禁制。
大厅里面像他和梦子一样离开座位与他人交流的只是少数十来人——或许是因为在两侧走道上行进的时候,难免和那些浑身罩在黑袍里的可疑人士擦肩而过。
这些黑袍人是突然从教堂后方窄门里面鱼贯而入的。伏黑惠经过他们身前的时候,能够听到平稳的呼吸声,也并未感受到类似咒灵或者恶魔的不祥气息;试着搭话,甚至试探性地戳了戳,他也并未得到任何回应——就像木头人一样,这群人只是在那里“摆设”着,一动不动。
他又试图掀起他们的黑袍,然而——
黑袍下面,还是黑袍。
他掀了好几层,依然是这样的情况。回过神来,他一转头,发现身边有个青年在和自己做差不多的掀黑袍的事情。
两人大眼对小眼了一番:“……”
“您是……”异口同声。
“您先说……”又是异口同声。
“……”伏黑惠最终还是决定先自我介绍,“我是解决这种事情的专业人士。”
“……啊,好巧,我也是专门调查这种事情的人。所以您也是……?”小麦色皮肤淡金发的青年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嗯。”虽然感觉哪里可能不大对劲,但是伏黑惠还是点了点头,并补充道,“虽然现在的情况好像比较复杂,但我会尽可能将更多人救援出去的。”
好巧,他也是咒术师吗?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咒力气息,伏黑惠想。
……难道,他也是一个被持枪歹徒胁迫的热心中学生侦探吗?感受到对方身上的专业气质,降谷零想。
*
“……”
最终伏黑惠还是放弃了试图和黑袍人沟通乃至向他们进攻的打算,选择暂且按兵不动。
毕竟难以判断这些人是友是敌:一方面,如果他们是被控制的无辜群众,可能造成误伤;另一方面,如果是敌的话,这里是敌方主场,且对方人数众多,容易扩大本不必要的伤亡。
而那位似乎是咒术师同行的青年也早已离开,似乎是探查了一下教堂内的环境后,开始和其他人交谈。
于是伏黑惠亦转换了打探情报的目标——没有了画像修女盯着,大厅里面的氛围似乎自在了许多,大家正在相互低声交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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