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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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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笛没再问下去,只是淡淡地说:谢谢,我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唐夕言一愣,讷讷地说:那你先休息。他跑到床头柜边,拉开抽屉,里面有几本书。

你无聊的话可以看书

嗯,谢谢你。

不不用谢。

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轻轻地关上了门,门锁传来咔哒一声,曲笛的心跟着抖了一下。

他的心还在另一个Alpha的身上,但是他却厚颜无耻地接受了另一个Alpha的庇护

曲笛惨然一笑,自己果然是个无耻卑鄙的人。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从不见雪的南方城市居然也飘起了雪,只是一落地就融进土里,一点痕迹也不见了,只有格外凌冽的风无孔不入地四处逃窜。

其实这时间已经快到春天了,只是忽然来了冷空气,把人打得措手不及。

虽然这点雪和雨没什么差别,但是唐夕言还是很兴奋,实话说这么多年他还真的没见过雪了,每次出差到了会下雪的地方都总是阳光明媚。

他一大早就起来了,家里开了暖气,也不冷,他趿拉着拖鞋跑到一楼,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曲笛的房门。

曲笛来他这里已经快一周了,大多数时间还是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吃的不多,兴致不高,才几天整个人都消瘦了下来。

他也已经旷工好几天了,就是为了在家里陪着曲笛。

曲笛?你起了吗?

曲笛浅眠,这段时间他睡不好,整夜整夜地失眠,即使眼睛已经很累了,但他就是睡不着,一闭眼那些陈年往事,那些和舒逸的缱绻旖旎就像幻灯片一样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他听见门外唐夕言的声音,听见唐夕言问了几声,曲笛眼睛才渐渐清明:我醒了。

外面的人声音明显提高了几个度,满是按捺不住的欢呼雀跃:外边好像下雪了,我们去看看吧!

其实这屋里到处都是按照唐夕言要求弄的落地窗,每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拉开窗帘就可以看到了,出门是真的没必要。

见曲笛很久没说话,唐夕言以为他不喜欢,连忙改口说道:不过外面真的很冷,我看你刚刚养好了,我看还是呆在家里吧,开个窗看看就好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生怕别人听不出他的失望似得,但他真的没打算让曲笛为难,他只是有些失望。

唐夕言只是想让他开心一下,别再想那些糟心事了。

曲笛披上外套,撑着墙站了起来,他的腿还没好,但是单脚站一下还是没关系的。

唐夕言耷拉着耳朵,打算走了,门却忽然间开了。

曲笛单着腿站在门边:吃了早饭再出去吧。

好!唐夕言顿时心花怒放,就差蹦着去厨房了。

他早就叫好了外面,在厨房温着呢,赶紧吃完赶紧出门,虽然只是在院子里待一会儿,不过这已经够他开心很久了。

曲笛终于愿意出门了。

两人换好衣服,一起坐在桌前吃早饭,唐夕言把粥给他:这个南瓜粥很香甜,你应该会喜欢的。

谢谢

他苍白骨感的手接过他手中的银勺,忽然生出一种苍凉的感觉,像是白雪上落了一只银簪子。

曲笛好像瘦了不少,血管在他的手上清晰可见,原本有些圆润的手指好像就剩下皮下的骨头了,即使在暖气很足的室内,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一点健康的血色。

唐夕言觉得要是他摸一摸,肯定是凉的,凉到了心底的那种。

唐夕言把手覆上去的时候,自己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倒是曲笛猛地缩回手,连那银勺都掉在了桌上,和大理石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做了失礼的事情,他在心里惊叹,曲笛的手真的太冷了。

曲笛眼里有些慌乱,不知该怎么处理这种状况。

唐夕言很识趣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他只是站起来往他房间走:你穿太少了,我去给你拿件外套,别又生病了。

曲笛不敢看他,所以没发现他走得又多块,进到房间里面,他把额头抵在衣柜上面,满脸通红,心跳加速,他摸了曲笛的手!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在心里想想,手就自己伸过去了!

唐夕言拿着外套出来的时候,曲笛依旧把那小半碗粥给喝完了,两人很默契,都没有提刚才的事情,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唐夕言把外套披到他的身上:穿着吧。

曲笛头也不敢抬:嗯。

两人运气不错,刚好雪好像大了些,在外面的草丛上落下了薄薄的一层,颇有些雪景的味道。

唐夕言撑着伞,曲笛微微靠着他,勾起那只手上的脚,站在门前看着少得可怜的那几片雪花,曲笛伸出手,冰冰凉凉的触感落在掌心,但很快就消融了,湿了满手。

唐夕言也伸出手去接,被冷的一哆嗦,赶紧把他的手也拉回来:这得冻死人,你看看就得了。

曲笛看着自己从来没看过的景色,忽然沉吟道:真好看

唐夕言闻言转过头看着他,眼前的人眉眼间都是散不去的忧愁,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笑一笑,就像从前一样。

他忽然就怨恨起了舒逸,明明是该藏着掖着的宝贝,他却一点都不爱惜,把人弄得伤痕累累,可是该死的是,曲笛依旧满心满眼都是他。

这场雪来得急,去得也急,很快就停了,草坪上依旧没能留住一点痕迹,统统淌到了地下。

唐夕言站得腿都有些麻了,曲笛才说道:我们回去吧。

另一边,舒逸被困在了自己姐夫家里。

他的经纪公司是陆华严开的,他一出问题就有人通知他了,他第一时间把人骗回了家,收走了他所有通讯设备,把人关在了房间里面。

阿严。舒曼把牛奶放到他的手边。今天天冷,喝点热牛奶吧。

陆华严一向宠爱自己的小妻子,一看见他所有的疲惫都不见了似得,他笑了笑:怎么出来了?

舒曼很少出门,连出房门的次数都很少,上次为了弟弟独自一个人跑出去的确是花了她很大的勇气,但是她现在都没搞清楚那小孩为什么跑了。

陆华严不说,舒逸被关着也说不了。

昨晚又熬夜了?舒曼有些担心,自己的弟弟和丈夫情况都不是很好的样子,可是她什么都帮不上。

公司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没什么大问题。舒曼总是想很多,这对她的病情不好,所以他不想舒曼知道。

舒逸想要召开记者会,把自己的罪行全部公诸于众,陆华严自然不会让他就这样毁了自己,只好把人带回来,让他冷静冷静。

但是舒逸早就在公众面前承认了自己和曲笛的关系,加上之后对于抄袭的事情,他除了一封公司的道歉信就没有再说过话了,网络上不少人对他口诛笔伐。

工作停了,也丢了不少代言,违约金倒是其次的,他只怕舒逸一直都这样一根筋

人总是会偏心的,舒逸是舒曼的弟弟,是他的亲人,即使他知道那个叫曲笛的Beta蒙受了怎样的不白之冤,他还是不能让舒逸为了他将一切都豁出去。

他还记得,那时候舒逸的父母去世了,姐姐疯疯癫癫的,他也曾经看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后来不知怎么的,舒逸爱上了表演,进了娱乐圈,舒曼渐渐好了起来,舒逸也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那时他才二十吧。

他就告诉自己,他要站上前人没有站上的舞台,走到没人走到过的高度。

舒曼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阿逸是怎么了?

你别担心,只是小事,过几天我会好好和他谈一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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