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唐老人家停住了,似乎在想他的名字。
唐朝白。他补充道。
对对!谢家小子和我说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谢子吟是谢家的小儿子,一个Alpha,和唐朝白算是从小到大过硬的交情。
谢家的人分布在政坛各个部门,自然关系网也大些,这个也老爷子就是A市前任市长。
他看到唐朝白身后的人,问:这位是
曲笛知道这老爷子大概就是来帮他们的,他低垂眼睑,说道:我是唐夕言的
他是我助理。唐朝白打断道。
啊这样啊,你看起来面色不是很好,没睡好吧,都过来坐吧。虽然这个年轻男子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助理,但他也不是多事的人,没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叶先生,我想请您帮忙。
我知道,谢家小子和我说过了,位置在平华山上,我找了老战友的儿子帮忙,他找人过去了,搜索也已经开始了,不过我得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
曲笛的手攥得死紧,但他不敢贸然开口,他现在只是个助理。
唐朝白和叶金林相对而坐,曲笛乖乖地站在唐朝白身旁。
你也知道,那片地方一直荒着,面积也着实不小,那边还连着紫庭河,悬崖瀑布不少,一个走岔了可能
唐朝白面色不好:我知道,不管如何还是得多谢你的帮忙。
赌场那边上边有人,揭发出来不知得牵连多少人,我也不在位很久了,肯卖我面子的也就那些老战友了。说明白了也就是除了帮忙找人,他也不能再帮什么忙了,叶金林不想老年惹祸上身。
唐朝白也理解,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人找到:我知道的,现在还是救人要紧。
老爷子笑了笑,说:你理解就好,我看你也赶不及想过去了,我让你过来也是提醒一下你,免得你
不过现在看起来,和你和谢家小子那毛毛躁躁的样子不一样,倒是沉稳得很。他就怕小孩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把这件事情抖出来,到时候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弄得一身骚。
那我先走了。要不是有求于人,他也不会听话过来,唐夕言现在还影都没有。
去吧,车在外面。
两人告别了叶金林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平华山下,说是一座山,其实只是这一片山里面最高的那座山的称呼。
偏僻荒凉的地方第一次那么热闹,山下停了不少警车和军用车,一队一队的人相继上山,但距离开始搜索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人依旧没有找到。
唐朝白一到地方就去找相关负责人了解情况了,曲笛一下没跟上,自己扶着下来了。
他不太舒服,小腹微微胀痛,像是有人拿针一下下地扎进去一样,他手脚冰凉,开始冒冷汗。
他没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唐夕言他到底在哪里
他脚一落地,差点栽倒在地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靠着背后的车门,微微喘气,疼痛越来越明显了。
他深深地呼吸了好几次,想要缓解一下,但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仰头靠着,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肚子里那头毫无方向胡乱冲撞野兽安分下来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正巧这时候唐朝白也回来了,他的眉头好像一直都没有舒展过。
曲笛连忙上前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没有。唐朝白忽然发现他脸色不太好,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
这个天气还有些凉,不至于出汗。
你怎么了?
唐朝白下意识伸手想要探一下他的额头,曲笛却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别过脸颤着声音说:没事,就是太紧张了
唐朝白有些尴尬地放下了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心里不太舒服,一个他一直看不起的人居然嫌弃他了。
唐先生!一个拿着对讲机的军人走了过来,他表情不太好。
这是这次搜索的负责人之一,看来是有情况了。
过去说。唐朝白看曲笛那精神不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样子,想到一边说。
但曲笛却跟了上来。
你回车里休息吧,这边我看着就行了。
我只是听听,不会打扰到你们的。他坐不住,一想到唐夕言到现在都没有踪影,他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过来。
他曾经在那个小小的树林里面呆了一夜,他知道那种看不到出口的绝望,知道那种又冷又饿的无力感,况且现在唐夕言的情况比他危险多了,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即使只是在一边听听最新进展他也能安心一点。
唐朝白看他坚持,便示意那人说。
是这样的,有一个小队在在一个瀑布旁边找到了一只手表,另一支队伍在别的地方看到了些许血迹。
血迹曲笛忽然一阵眩晕,他是受伤了吗?
人呢?人找到了了吗?他受伤了肯定走不远的!曲笛比唐朝白这个兄弟还要激动,抓着那人的衣服不肯放,似乎非要从他嘴里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才肯罢休。
你冷静一点。唐朝白把他拉过来,对那人说道:不好意见,还要继续麻烦你了。
那人狐疑地看了曲笛一眼,心里疑惑这也是家属吗?他有些于心不忍,安慰了一句:别担心,没有消息也算是最好的消息了。
对曲笛对自己说道:那手表可能不是他的,还有血迹山里那么多动物,说不定就是它们的,他又不傻肯定躲起来了,他怕我骂他
嘴里这样说着,可他却还是渐渐红了双眼,他慌忙抹去自己的眼泪,哭什么呢?唐夕言肯定还好好的。
唐朝白看他这个样子,心情复杂。
能不能再多找点人上去?唐朝白问道。
他看起来很冷静,但没人比他更急,他恨不得立刻找人把这座山翻过来,但是不能,他必须要保持理智,唐夕言还等着他。
其实他应该跑不远的,现在的人手已经足够了,如果他只是躲着了,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前提是他还活着。
唐朝白现在也是脑袋一片空白,他之前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了,现在已经快早上了,脑子昏昏沉沉的,是快要发烧的症状。
他只能祈祷自己别在这个时候病倒了。
先生!唐朝白被一声惊呼拉回来。
眼疾手快的他扶住了即将倒下的人,曲笛捂着自己的肚子,雪白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嘴唇也因为极度的疼痛微张着快速呼吸。
你怎么了!?
我肚子呃太疼了,像是谁要碾碎他的内脏一样。
那负责人赶紧喊来原本就在山下候命的医生,唐朝白抱起他将他放到一边的医疗床上。
到了有亮光的地方他才发现曲笛深色的裤子好像有些湿了,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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