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却觉得,要是能早认识曲笛十年就好了,每一年他都会精心策划两人的生日,或许只是最简单普通的约会吃饭,晚上回到家点上蜡烛,许个一辈子在一起的愿望,交换一个甜蜜的吻。
他会好好地呵护这个小孩,耐心地将他养成不谙世事的小公子,等他成年便要将他纳入怀中,任谁也不能再占他一分一毫。
你想什么呢!?曲笛醉醺醺地抢着要付钱却连手机密码都全随着酒喝到胃里去了,拉着唐朝白让他先垫着。
我会还你的,会还的。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直到两人回到家。
保姆听他的嘱咐把孩子送到朋友家了,家里又黑又静,唐朝白横抱着人回到房间,心无杂念得帮他擦身换好衣服,自己到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回来的路上曲笛不断往他身上挂,没点反应他就不正常了。
曲笛睡了舒服的一晚,没有噩梦,也没有半夜惊醒,甚至一觉睡到了大中午,伴随着他的是熟悉的头疼。
他有点恍惚,记不太清昨晚怎么回来的,只记得那瓶甜丝丝的好喝的红酒了,原来自己喝醉了吗?
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是冷的,看来某人并没有留宿,只是把他安顿好之后就走了,他总是这样,温柔得恰到好处。
转眼又两个月过去了,曲笛负责的剧本已经完成上交审批了,上头同意就可以开始选角的工作了。
糖糖见母父的时间越来越少,也不像以前那样粘人了,一直在楼下守着的闲人时越汐便堂而皇之进门担起了照顾起了孩子的责任,他学着唐朝白之前那样,在同一栋楼买了一个单元。
不过他这个大少爷可学不来唐朝白那样洗手作汤羹,喂奶都不知道合适温度的他选择多请一个保姆来照顾孩子,他负责和糖糖玩小车,吐泡泡,有时候糖糖玩厌了,他还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小崽子,看!
曲笛回家就被泡泡扑了满脸,折射着七彩的泡泡在他眼前炸开,留下肥皂水的味道,最近回家满屋都是这样的味道。
回来了?时越汐挥开眼前密密麻麻的泡泡,上前接过他的手提电脑,像个小媳妇一样问:中午饭怎么样?
他今天去做收尾工作,这人还招人送了外卖到公司,还夸张地送了一大束粉玫瑰,引人瞩目。
时越汐见他两手空空,问:花呢?
送个办公室的小姑娘了。接着他责怪地看了他一眼:以后别搞这些有的没的了,我是去工作的。
时越汐顺势过去揽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我媳妇那么好看,要是被什么牛鬼蛇神看上了怎么办,我就是宣誓一下主权。
他默默在心中加了一句:和其他三个人分享你已经够难顶的了。
我几个月才去一次公司,你别那么多心。
我叫了外卖,换身衣服出来我们吃吧。
保姆呢?平时三餐都是保姆负责,他都有些吃得嘴挑了,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保姆家里有急事,回家去了。他似乎知道曲笛在想什么,道:明天就回来了,先将就一下吧。
曲笛把横在他腰间的手拍掉:别黏黏糊糊的,我今天出了一身汗。
背后的人却得寸进尺,埋到他的脖子间蹭了蹭:我不介意。
曲笛侧过脸看他,时越汐心意动,盯着他殷红的嘴唇不断靠近,这下该轮到他了吧
叮咚
怀里的人被这铃声一下,猛然把他推开,不敢去看他带着怒气的双眼:应应该是你的外卖。
时越汐又再蹭到他身边,就要上手继续刚才的事情,撒娇似的道:让他等一下。
可是现实很无情:别摆出这副表情,去开门。
时越汐无奈,只能去开门,明明之前小傻子攻势很有用的,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受用呢?
原本等得有点久已经开始狂按门铃的外卖小哥一看到比自己高一个头的Alpha,立刻吓得噤声。
外卖小哥尴尬地笑了笑:给给个好评。
晚饭叫的外卖,可是吃的一点都不简单。
曲笛看着眼前保温袋里拿出来的牛排和浮夸的香薰:你这是在弄什么
薰衣草的味道有点呛人,曲笛不解风情地一口气吹灭了,顺便还调亮了客厅昏暗的灯光。
看着自己的精心安排的情趣被一口气吹灭了,时越汐一句话也不敢说,就是可惜了花重金买来的限定熏香
时越汐郁郁不满地切好牛排递给他:难得两人世界,小崽子在家又不能出去,隆重点怎么了,生活要有仪式感。
他的抱怨被直接无视:等会儿夕言过来看孩子,你要不先回去?
他这也是好心提醒,他们两个一见面就火星撞地球,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不对啊时越汐郁闷极了,差点站起来拍桌子,他明明打听好了,那三个今晚应该没空才对,他才拿出自己的限定版熏香,这几个月那三个人时不时来这边过夜,他住得最近,却没留宿过一次。
偏偏他心里有愧不敢干涉曲笛的决定,只能每夜每夜睡不着,一闭眼就是他们抱着曲笛你侬我侬的情景,偶尔来送早餐还能看见刚睡醒的Alpha给他开门,曲笛脖子上也总是露出一些红红紫紫的痕迹。
看得到吃不到他快要憋出内伤了。
舒逸早就把曲笛的情况给他们说了,曲笛在少了那个混蛋的骚扰之后心情好了不少,也愿意配合治疗,但总归没那么快好的。
他们也约定三章,一切以曲笛的意愿为前提,曲笛也好像是想通了什么似得,不再拒绝他们每个人的好,只是对于他们的回馈总是有限的,在他身上已经看不到从前那个在爱情里卑微的影子。
时越汐心不在焉地一下下戳着自己面前的牛排,自己各方面也不差,他们几个也不是没有做错事,凭什么就他被排除在外。
别戳了,好好一块牛肉糟蹋了你今晚得饿肚子。
时越汐不情愿地嘟囔:反正都饿了好几个月了
看他这别扭的样子,暗自笑了笑,心中心理医生说得对,把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顾虑全部放下去享受生活,果然活得自在轻松。
尽管时越汐不停起到唐夕言这个电灯泡能失约,但人还是如约来了,唐夕言先是抱了抱曲笛,亲昵地吻了他,却一转眼看到赖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某人。
唐夕言脸色一下子不好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时越汐也十分幼稚地对着他竖了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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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笛拉住他,不让这两个幼稚鬼对上话:糖糖在房间,刚刚喝饱了,不是要陪孩子玩玩吗?
你给我等着。唐夕言放下狠话就拉着爱人去看孩子了。
时越汐烦躁地不断换台,眼神却不停瞟向身后的房间,里边时不时传出两人说话的声音。
他撇撇嘴,手指不停在大腿上敲打着,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小崽子吗?还不是老子帮你养着,说不定你下次来那小崽子就喊自己老爸,看不气死唐夕言那个小屁孩。
房里倒温馨很多,唐夕言抱孩子的姿势越来越熟练了,他偷偷从口袋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曲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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