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笛被他们吵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两人选的全放进了购物车:大家一起吃的,都买就不用吵了。
因着两人互不相让的缘故,最后买了一大堆东西,都快要上千了,曲笛给钱的时候心疼得很。
时越汐心虚:不然我来给吧。
曲笛瞪了他一眼他就闭嘴了,他们事先说好了,今天的开销都由曲笛来给,孩子生日,他就图个开心。
看着前面拿着满满两只手东西的人还像小学生一样装作无意间你撞我我撞你的,有些无奈。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午饭简单吃过,保姆阿姨便回去了,曲笛浅浅睡了一觉,醒来时听见外面孩子的声音。
因为孩子,曲笛在茶几和电视之间空出来的的地方铺上了毛毯,平时就和孩子在上面玩玩具。
客厅不大,一个人还好,现在两个Alpha看着毛毯就有点小了,他们缩手缩脚,可半个屁股还是坐在外面。
有他们几个,糖糖根本不缺玩具,还有一大堆现在还用不着的益智玩具。
小崽子,看着!
时越汐拿着那个小猪佩奇的泡泡机,朝着他吹泡泡。
这是糖糖最喜欢的游戏,七彩透亮的泡泡扑面而来,他兴奋地去抓。
糖糖呵呵直笑。
两个Alpha也难得和平相处,唐朝白坐在孩子身后,给了时越汐一个眼神。
来,小崽子,跟我说。
孩子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爸爸,来,跟我说,爸爸。
呀呀!
泡泡都没了,他胡乱挥手想要再玩,时越汐嫌弃极了,教了两个小时了还只会傻乎乎地呀呀叫。
果然像他那个傻子老爸。
他敷衍地吹了泡泡,连带着唐朝白这个大伯也嫌弃起来了:我就说你们唐家的智商都不太高。
唐朝白道:他也是小笛的孩子。
也就那张脸看得过去,和曲笛长得有点像是我不揍他的唯一原因了,傻不拉叽的,教了白教。
一旁偷听的曲笛没觉得冒犯,反而忍不住笑了笑,他没说,孩子的第一声爸爸早就说出口了。
只是不知怎么的他总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叫,怎么逗都不肯叫。
呀呀!他要泡泡。
你还真烦。时越汐想了想,忽然道:喊声父亲,来,父亲
唐朝白纠正:叫叔叔。
啧,什么叔叔,曲笛是我伴侣,怎么就不能叫我父亲了。
你脸皮真厚。
哪天他对着我喊父亲,你别妒忌。
接着继续锲而不舍教糖糖喊爸爸父亲。
下午糖糖玩累了很快睡着了,大概不到饭点不会醒了,三人开始准备今晚的火锅。
切菜的切菜,洗东西的洗东西,他们俩不让去的插手,厨房也站不了那么多人,打发他去摆碗筷了。
他们吃的鸳鸯锅,白汤那边是曲笛熬的鸡汤,清亮的汤面上飘着几颗红枣。
两个人干活很快,虽然时越汐刀工有点惨不忍睹,但不算什么大问题。
剩下两人也按时赶回来了,晚上五点,五人围坐在热腾腾的火锅旁,主角小糖糖却还在梦中。
说是给孩子庆祝生日,还不如说是他们大人想找个机会闹腾一番。
电视里播放着最新的流行歌曲,唐夕言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最高位,他一开心多喝了两杯。
有曲笛在场,他们总归也只是拌嘴几句,倒也热闹,恍惚中,曲笛记不起自己多久没这样热闹过了。
他总是一个人,一个人走,一个人跑,累了也只能一个人扛着,他们是什么时候一个个走到自己身边的呢?
记吃不记打,齐善以前总这样说他。
不过这一瞬间,他愿意忘记那些痛的,伤的,混着血的记忆,只把他们的好放到眼前。
作者有话说:
有了新目标,状态也调整好啦,以后大概也会按时更新啦,谢谢这段时间还一直等我支持我的小可爱,你们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第147章
小糖糖过生日,可他却成了陪衬,醒来懵懵懂懂被抱到蛋糕面前,强迫听了一首各唱各的生日歌,愿望是曲笛许的身体健康快高长大,连蜡烛都是曲笛帮着吹的。
接着就着叉子舔了一口奶油,味道都没尝出来就被抱去喝奶了。
夜深之后,四个Alpha找着各种理由拖拖拉拉不肯走,最后曲笛把他们全赶出去了。
只留下了一个人,徒留三人呆在了紧闭的门后,一时面面相觑。
时越汐恶狠狠地踹了一脚厚重的大门:哼。转身离去。
唐朝白盯着那扇门看了几秒,面色也不太好,最后掏出钥匙,对着双眼盛满怒火又不敢发的弟弟道:今晚回去睡吧,我载你。
屋内安静极了,电视机里播放着午夜狗血档,今晚的幸运儿舒逸心思不在那上边,他只想靠近曲笛一点,可刚有动作,身边的人忽然站了起来。
跟我进房。
啊?他先是一愣,转而回味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他亦步亦趋地跟着进了房。
曲笛却直接往下一蹲,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找着什么。
舒逸正想问,只见他从中抽出一个薄薄的牛皮文件袋,上边Y市医院几个鲜红的大字看得人心头一跳。
心在那一瞬间便提了起来,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曲笛又是一直身体不太好,他生怕看到曲笛被情绪染红的双眼。
可曲笛就着床边坐下了,接着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
脚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像是陷入了万丈泥沼,轻微一动便会陷得更深,最后只能一点一点被吞噬。
他内心不知挣扎了多久,曲笛看他一动不动像是傻了一样便主动伸手把人拉了过来。
文件袋打开,曲笛从里边抽出报告,只有薄薄的一张,方方正正的一点折痕都没有。
看看。
舒逸伸手接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纸上那两幅黑黑白白糊成一团的图,皱着眉耐下心来把下面的小字一个个看完。
羊水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心中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最后目光死死地锁在了胎儿两字上,原本死死抓着纸张边缘的手也放松了开来。
最后,他的视线从那抽象的,死气沉沉的报告上抽离,移到了那张鲜活的,蓄着笑容的脸上。
曲笛。他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只怕这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又或者是曲笛一时开的玩笑。
这是孩子?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急需一个肯定的回答,将他这颗泡在油锅里的心捞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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