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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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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手持兔子灯从乌桥那头朝着平安街这边走,一路上被沈延远叮嘱了好几次看路。

大抵是被说的烦了,张嘴想要辩驳两句,这一抬头,堪张开红唇,灌进满口凉风,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纵使人山人海,四目相对中,他们将彼此看的清清楚楚。

萤萤火光,照的谢彦辞多了一些人味儿,不再冷的像块冰。

狭长的狐目中闪着明明灭灭的光,看不太清情绪,他仿佛包裹在雾蒙蒙的光晕中。

谢彦辞手背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握了又握,松开,再攥紧,这么个节气中,他竟流出了细汗。

他没开口说话,沈惊晚亦然,一切宛若流绪微梦。

过往行人,左右街道,一切的场景人物,皆成了两道拉长的线,成了虚影,那一刻,只能清晰看到彼此。

“小晚儿,你瞧,前边好像有耍把戏的。”一道声音忽然将沈惊晚拉回现实。

沈延远光顾着两旁的景象,没注意到谢彦辞,催促沈惊晚快点走,去看看前面耍把戏的地方。

沈惊晚如梦方醒,她挺直腰背,抬起下巴,脖颈纤细如鹤,眸子里再无往日的眷恋。

以玉为骨,秋水之姿,眉目清冷,带着说不出的疏离,像一整年冬的雪都融在里头。

端端生出几分距离感,她从未有这样冷漠。

沈惊晚收回落在谢彦辞身上的视线,笑着应了一声,“好”。

锦衣华服与薄纱锦缎错身开时,男子蹭到了满怀的香。

在薄纱撩到他强劲的手臂,忽的全身绷紧。那么匆匆一瞥间,她的眼神不再似往昔如盛星光,璀璨耀眼,弯成一轮新月。

他莫名有些憋的慌。

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就像濒死的鱼,一张一合,吸不进半口气。

9.第 9 章 不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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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三月下旬,南明都会经历一场不算小的飓风,催枯拉朽,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

按理来说,家家户户其实应当闭门不出才对,可是架不住百姓苦中作乐。

久而久之,因地制宜,竟然将苦哈哈的飓风日变成了纸鸢节。

待飓风将走位走的末端,纸鸢节就在这天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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